期中考試比張陽想象的來得還要快,這段時間,一直處於東奔西跑狀態的張陽,總算是清楚了時間的不知不覺,雖然忙碌,間或中出現一點小小的意外,可張陽卻還是有些滿足,只是這種日子,不知怎的,張陽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這段時間,早晨就去打打太極,然後處理一下新鑫源的一些事情,接着便是讓王胖子進行佈局,其間他還和徐紹私底下溝通過幾次,之所以是私底下,乃是因爲九陽目前形勢的變化,使得某種緊張的氣氛在緊繃着,這個時候,身爲徐書記孫子的徐紹,最好還是不要太過和自己接近,這也是張陽自己的意思。
至於蘇默,則是暫時地呆在了章丘燕的身邊,張陽對蘇默的性格,略微有些瞭解,不太適合去充當跟蹤者的角色,一旦遇到某些不爽的事情,蘇默姑奶奶第一時間就會跳將出來。
這種性格一旦遇到對方故意設下的圈套,反倒會出現重大的問題。好在張陽也隱晦地告訴蘇默姑奶奶,現階段他的精力放在即將到來的期中考試和天元拍賣會上,以此爲藉口,讓蘇默姑奶奶老實地呆在章丘燕的身邊,也唯有她,纔是能夠無時無刻地接近章丘燕,而在大學之內,蘇默姑奶奶的身手足可以應對一切。
馬老三在張陽的安排下,進行緊鑼密鼓的跟蹤行動,對蘇默姑奶奶的那個閨蜜暗中監控了起來,之所以不讓王胖子出馬,也是因爲現在的東城局裡,未必就沒有沐副局長那種敗類存在,在人多眼雜的情況下,倒不如馬老三來得好用。
在九陽市紮根這麼多年的地頭蛇,馬老三對於各種各樣的牛鬼蛇神可謂是瞭然在胸,即便是出意外也無所謂,關鍵的因素在於章丘燕不出事便好。
也不知道王胖子在西城那邊的動作進行得如何了,張陽收回了思緒,雖然忙碌,但對於一直在地下擂臺進行比賽的他來說,這樣的日子,算得上是清閒無比了。
只是這樣的日子,現在想來,還真是有些不敢想象啊,張陽低笑一聲,卻看見鄭波和杜仲兩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擦,張陽,你終於出現了啊,我還以爲你期中考試不參加呢。”
鄭波這個大嘴巴,見到張陽,也看周圍的環境,直接大聲嚷嚷起來,杜仲在旁邊一直白眼,“鄭波,小聲點,你怕別人聽不到啊。”
張陽聞言,卻是一愣,三人由於混合隊的緣故走得很近,儼然成了關係不錯的私交好友,加上杜仲和鄭波兩人,都是性格爽朗之人,直來直往的行事作風,張陽也十分喜歡,年齡上來看,張陽是三人之中最小的,可是言行舉止之上,都比兩人成熟許多,儼然三人之首。
張陽聽到鄭波的話,頗有些無奈,想必自己經常曠課的事情,鄭波也知道了,“鄭波,今天是期中考試,我怎麼不參加,我還要拿學歷呢。”
華夏便有這個傳統,從科舉到現代,對於學習
的本身不重視,可是對於學歷卻看得很緊,學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畢業的時候能夠順利地拿到畢業證書,所以再差的學生,平時會曠課,可遇到考試的時候,卻無一例外,一定會準時到場參加,只是張陽的曠課確實太過分了,除了最近一個星期,張陽老老實實地留在海濱大學以外,開學半個學期,張陽都是不見蹤影。
鄭波說道:“本來就是,就算你來了也沒用,這會兒一定會掛科。”
杜仲補充道:“鄭波,那可不一定,張陽的營銷課一定不會有問題,據說科任老師對張陽很是欣賞,已經說,就算張陽不去上課也沒有問題,好像那古教授,對張陽的態度也改觀了,說張陽考多少分,他便會給多少分。”
“還有這事兒,不過杜仲,你別忘了,就算是這樣,那也得張陽能夠考過去才行,這小子,曠課這麼多,只讀了一個多星期,能行麼?”
鄭波一如既往,似乎從他的嘴裡就不會說出一點好話一樣,張陽白了他一眼:“喂喂喂,你們兩個,也太小瞧了我,各科老師都說了,只要我考好,就不計較我曠課的事情,只要成績在九十分以上,我考多少分就給多少分。”
九十分?
開玩笑,海濱大學的考試出了名的難,最難的地方還不在於死記硬背的部分,而在於綜合題目,這些綜合題目無不是主觀性極強的,想要拿分容易,可是想要拿高分就有些難了,光是靠背書是拿不下的。能拿到八十五分,就能算是班級第一了,更別說要拿九十分,比如這營銷課,主觀性就極強,總不能你的想法,和老師的一模一樣吧,要知道這評判的分數,是抓在老師的手上的。
至於商英班的英文課,也是最難的,若是能拿九十分,相當於英語六級的程度了,裡面的口語部分也是商英班的特色之一。
“你要是能拿九十分,我叫你一聲大哥。”
鄭波滿臉的不相信,張陽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杜仲:“杜仲,怎麼樣,你相不相信,我每科都能拿九十分以上?”
杜仲搖了搖頭,顯然和鄭波的觀點一致,張陽經常翹課,要是這樣還能夠拿九十分,那才奇怪了。
“那我們打賭怎麼樣,要是我每科拿九十分,你們就給洗一個月的衣服,要是有一科做不到,我就給你們洗一個月的衣服。”
張陽盯着杜仲,說道:“杜仲,你說,你來不來?”
鄭波道:“切,張陽,怕你啊,打賭就打賭,到時候,你可別輸了耍賴就行,杜仲,一起來吧,叫這個小子搶咱倆的風頭,讓他洗兩個月的衣服,好出出這口惡氣。”
誰知道那杜仲想了一會兒,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要打賭你打賭,可別拖下我啊!”
“膽小鬼,這樣都不敢賭!”
鄭波滿臉的鄙夷,這杜仲前一刻還統一戰線呢,沒想到這會兒竟然臨陣脫逃起
來。
張陽慫恿道:“杜仲來吧,每科都要拿九十分我才能夠贏你,怎麼看都是我輸定了。”
這會兒倒是鄭波有些不肯定起來了,和張陽接觸這麼久,他熟知張陽的爲人,絕對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特別是在籃球場上,上次背靠背,也是在絕對不可能的情況下,獲得了勝利,還有董天之戰,想起這些,杜仲就不斷地搖起了頭,不能打賭,雖然古教授的歷史課是出了名的難,想要拿八十分都近乎不可能,可是,看着張陽的模樣,杜仲心中更加不肯定了起來。
“哎。那好吧,看來我是要栽了啊。不過要是我運氣好,全部拿下來,不知道鄭波會不會反悔咯!”
“切,張陽,我鄭波又豈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小人,在杜仲在這裡作證呢,再說了,你以爲每科九十分那麼容易啊,記住了,是每科都要有九十分,不然的話,你就輸定了。”鄭波揚起了胸脯,卻沒有發現,杜仲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古怪,每科九十分,是一個絕對不可能達成的任務,可看張陽的模樣,怎麼好像很有把握似的。
三人走入了考場,開始了這次的期中考,其他各科考試還好一些,最爲主要的難題集中在營銷課、歷史課和英語課,不過相對張陽來說,營銷課和英語課倒是他的強項,此次營銷課的命題爲今年炒得火熱的電子商務,至於英語課的難點在於需要進行口語考試,屆時不僅僅是對口語的應用有所要求,就連口音也要考慮在內,口語說得再好,可是別人聽不懂,又或者破嗓子音,那便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這兩項,恰恰張陽都最爲拿手,至於歷史,則是有些棘手了,歷史觀點向來各家有各家的看法,特別是古教授這種大儒,對於學問的考究自成一脈,想要拿到高分,符合他的觀點,着實有些困難。
最爲靠譜的一種做法,就是遍讀古教授的撰寫過的一些書,這樣就能夠從他的各個觀點中,揣摩出他的意思,纔有可能拿到高分,可是這麼做,對於大學這種臨急抱佛腳的讀書方式,顯然不太現實。
有誰會真正地抽出時間,閱讀學者那些晦澀的文章的,說不定讀到一半,直接就放棄了。就算是歷史專業的人,想要真正地做到對一位老教授的撰寫的著作融會貫通,也十分困難,要是每個人都能做到,豈不是說每個人都是相當於古教授這種教授的水準了,明顯的不可能嘛。
不過,這一點,卻對張陽這種怪胎不成立!
第四脈絡的開啓還真是及時啊,張陽一陣嘿笑,憑藉他的精神力,現在已經能夠直接將古教授的撰寫的著作,強行記憶在腦中了,當然,記在腦中,僅僅只是做到死記硬背,不代表着就會使用了,關鍵還是張陽有一雙睿智之眼,拿個百八十分的,還不是手到擒來?
鄭波啊鄭波,這可不怪我啊,只是杜仲這傢伙,竟然也狡猾得很,不肯打賭,真是可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