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陽握槍的姿勢不變,對着蕭凝遠冷笑道:“笑話!你開不開槍關我什麼事?那是白的女兒,又不是我的!”
蕭凝遠其實肚子裡也沒底,他賭的就是劉伯陽的人品,陰測測道:“是嗎?剛纔有人不是也說了,這孩子是無辜的,你如果打死我,我就打死她!一屍兩命,你如果下的去手,就儘管來吧!”
那小丫頭終於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可只敢用小手擦眼淚,還是不敢亂動……
“呵,你想威脅我?我楊青帝混到今天,殺的人還少嗎?那是你老大白的女兒,你敢動她,白自己就會收拾你!”劉伯陽冷笑着揚槍。【】
蕭凝遠恐懼的不行,劉伯陽單挑的手段那麼出名,他知道自己打不過,而現在在這荒郊野外,跑也跑不了,當下心裡一發狠,大聲道:“那就讓你看看我敢不敢!”
猛然把槍口挪到小丫頭的脖子上,一槍打下去,登時鮮豔的血花噴濺,小丫頭髮出絕命的哀叫,劉伯陽愣了!
後面坐在車裡的胡蝶也愣了!
而蕭凝遠趁劉伯陽愣神之際,把慘死的小丫頭猛的拋了過來,劉伯陽下意識的伸手一接,機會來了!蕭凝遠馬上開槍點射,可劉伯陽抱住那小女孩兒的身體就地一個躥身,躲到了車側面,正好是蕭凝遠打不到的位置,蕭凝遠不甘心,拼命往這邊打槍,飛速繞過來想把劉伯陽一擊斃命,可是走到近前才發現,這邊早已是空空如也,劉伯陽已經跟他玩着周旋躲到另一邊去了。
蕭凝遠大驚大急,剛想回身,卻發現手槍傳出卡殼聲響,沒子彈了?!
就在這時,車裡的胡蝶怒不可遏的一腳踹了車門,車門猛的打過去狠狠撞在蕭凝遠的背上,一下子就把蕭凝遠沒頭沒腦撞的踉蹌走步,手槍也掉到了地上。
這一刻,最憤怒的就是胡蝶!她連續兩次叮囑劉伯陽不要對那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兒動手,大人之間的仇恨,牽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兒算怎麼回事,胡蝶是女人,雖然有壯志,可是心很軟,她哪曾想劉伯陽沒對小女孩兒下手,可蕭凝遠這個天殺的混蛋居然當着她的面爆掉了小女孩兒的大動脈!!
車身的另一側,劉伯陽碾着牙把瘦小的小丫頭放到地上,小丫頭致死都沒能瞑目,大大的眼睛充滿驚恐,又充滿對世界的留戀和哀求,無助的淒涼,胸口脖子上全都是血淋淋,觸目驚心的傷口讓大動脈汩汩冒血,劉伯陽發飆了!他本來沒想虐殺蕭凝遠,一槍斃了他就算完事兒,可是現在趁着虎子他們還沒來,自己先活剝了那個沒人性的王八蛋!
趁着蕭凝遠被車門轟的摔出去還沒回神,劉伯陽一個游龍翻身,從車上翻過去,閃電出現在蕭凝遠身後,蕭凝遠大驚,撒腿就想跑,可劉伯陽一把就抓住了他的頭皮,扯回來直接讓他倒摔在地上,蕭凝遠想還手,反身一拳轟向劉伯陽,劉伯陽五指成爪,狠狠攥住了他的拳頭,猛的一掰,蕭凝遠悽慘嚎叫,手腕的骨頭和指骨硬是被劉伯陽掰碎攥折了,可沒等叫出兩口,劉伯陽揪住他的脖子一把按在地上,對準他的嘴巴子雷霆萬鈞一拳轟下去,“咔!!”的一聲就把蕭凝遠的腦袋小半截砸進了土裡,劉伯陽擡起拳頭的時候,拳尖上在滴滴答答流着血,再看蕭凝遠,整張嘴已經被劉伯陽轟爛了,嘴脣慘不忍睹,牙齒全部崩碎,連帶鼻子的鼻樑骨都碎裂,昔日英俊瀟灑的蕭香主,被劉伯揚一拳就轟的不人不鬼!
眼下他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兩眼珠子泛白,再也沒有力氣逃跑和反抗了,劉伯陽採着他的頭皮,把他活活拖到路邊的草窩裡,原本是想讓他吞槍子兒的,可忽然胡蝶從後面跑了上來,奪過了劉伯陽手裡的槍,憤怒道:“我來!”
在蕭凝遠驚恐的眼神中,胡蝶對着他的胸口和腦袋“砰砰砰”亂槍連射,整整打了一梭子子彈,蕭凝遠臨死之前拼命蹬了蹬腿,最終還是走完了他的一生。
臉上腦袋上胸口脖子上全是血洞洞的槍口,胡蝶這還不解恨,上去狠狠踢了他一腳,冷罵道:“沒人性的畜-牲!”
“行了,他已經死了,虎子馬上過來,人一到我們就開始強攻,今天我一定要把白的命拿了!”劉伯陽道。
胡蝶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亂槍打死蕭凝遠,衝動過後便是一種精神上的虛脫,這是她第一次殺人,可是像這種人-渣,再殺一百次她都不覺得解恨!
然而,看着胡蝶那充滿仇恨的眼睛,劉伯陽卻暗暗嘆了口氣,胡蝶這麼心軟,這麼堅持她的原則,對自己而言不是什麼好事,劉伯陽寧願自己的手下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女魔頭,也不願意她有心善的一面,混黑-道,畢竟是講人-性的時候少啊!
爲了避免白的探子回來巡視的時候發現慘死的蕭凝遠和小丫頭,劉伯陽簡單的把現場都處理了一下,蕭凝遠直接拖到草窩子的深處去了,而小丫頭被胡蝶親手埋了,血跡也用土掩蓋上,然後劉伯陽和胡蝶便把兩輛車都開到了山上,找個林子稍稍藏了起來,一切只等虎子帶人過來,然後殺到二龍山把白斬草除根!
(5)虎子和殺手堂小弟們的速度絕對不慢,自從劉伯陽掛了電話之後他們就一直飛速往這邊趕,虎子擔心劉伯陽的安全,把車開的跟飛機一樣,身後還跟着九輛汽車,清一色的黑帕薩特,這是虎子倉促之下召集起來的殺手堂小弟,個個都是精英,而且帶了裝備過來的,虎子這次更是把老貓的火箭筒都扛了來,反正二龍山地處荒郊野外,炸了他們聽個響兒也不會有人知道!
楊林和高震飛先虎子一步追上了劉伯陽,把車開到了密林裡與他會合,這兩人滅了山貓和黑魚之後就車不停輪的跟過來了,與劉伯陽細細商量好了接下來的強攻對策,三個人便開始在林子裡面整裝待發了。
不遠處的二龍山腳下,白正穿着一身白大衣,一個人站在兩山間的那條小路上,臉上的表情豔若冰霜,冷冷的盯着路的前方出神。
按理說,推算剛纔蕭凝遠打電話的時間,他現在也該帶着楠楠回來了,難道在路上出了什麼差池?
白的身後,不下七八輛轎車正整齊的排列在那裡,每輛轎車的旁邊都有三四個小弟或蹲或站,不聲不響的抽着煙,他們不時的看看前方那像女神一樣佇立的白衣堂主,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他們很大一部分人並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跑路,接到白的命令就跟着她一起全體逃出市了,他們很不明白憑藉原幫兩個堂的實力,到底會怕誰?連高高在上的白堂主都要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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