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笙與劉伯陽談的十分投機,他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得志的新一輩梟雄很合自己胃口,於是接着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伯陽,J國人那前幾次的圖謀雖然都被你有意無意的破壞了,但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接下來肯定有更強大的反撲,這S省的風起雲涌,只掀開了帷幕,更大的危機還在後面呢!”
劉伯陽點頭道:“我明白!不過陳先生這一點你放心好了,別的我不敢說,只要有山雞幫的雜種敢跑到我的G市地盤撒野,來一個我滅一個,來兩個我滅一雙!我也不是誇大,一切就等較量的時候見真章!”
這是劉伯陽目前能做出的最大承諾,因爲他的勢力僅限於G市,再往別的地方就鞭長莫及了,別人家的地盤不歸咱爺們管,就是想插一腿都有心無力。【】
陳月笙哈哈一笑,拍了拍劉伯陽的肩膀道:“你真是太對我脾氣了,咱們兩個怎麼沒早點認識,要是我早一天認識你,很多事情也不用自己一個人愁了!”
看到陳月笙笑的這麼開懷,旁邊打斯諾克的戴眼鏡中年男子也是打內心裡寬慰,他是陳月笙的頭號心腹,已經好久沒見夜市長笑的這麼舒心了,就憑這一點,劉伯陽就功不可沒,他在陳月笙的這幾個貼身手下們心中的好感度頓增。
“伯陽,拋開那些大事先不考慮,我覺得以你的能力和手腕,你的勢力可以再擴一擴,最起碼周邊幾個城市,你都可以打下來,發展成你們戰魂堂的地盤,這樣你以後在全省,甚至在全國,纔會有話語權!”陳月笙語重心長道。
劉伯陽愣了一下,他萬萬沒想到陳月笙竟然鼓勵自己擴張勢力!可是他纔是整個S省的龍頭大哥啊!自己如果異軍突起,那不是會直接威脅到他的地位嗎?!
劉伯陽一時猜不透陳月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試探自己?尷尬的笑笑:“我也想向外擴啊,可是現在我連G市都沒穩定下來,還談什麼對外擴張!再說想要征戰四方是需要一個由頭的,如果我貿然東征西打,一兩個外市幫-派可能不是我的對手,但是如果他們聯合起來,一起反攻我,那就麻煩了,我從來不會打無把握之仗。”
當然還有另外一層原因劉伯陽沒說出來,現在周邊八個城市三十幾個幫-派聯合起來對付自己,自己如何應對還沒想出一個良策,這場現實的危機還沒解決,哪有時間考慮對外擴張,再說G市剛開完黑-道大會,大會的主旨就在於團結和利益互助,自己如果第一個打破這個口號,那在地下世界就成了頭號惡魔和僞君子了,引起衆怒是避無可避的!
陳月笙擺擺手道:“伯陽,你這話我不同意,男子漢大丈夫志在四方,怎麼能安於現狀,被這樣那樣的藉口掣肘呢?你說你缺個由頭?可現在的大好良機不就擺在你眼前嗎?那三十多個圖謀不軌的幫-派既然敢找你麻煩,你能便宜了他們?如果我是你,不把他們玩到死,我就不姓陳!”
劉伯陽心知陳月笙這是要幫助自己指點迷津了,笑問:“那陳先生,如果你是我,你將如何應對這場危機?”
陳月笙喝了一口啤酒,笑道:“你想聽真話?”
劉伯陽點點頭:“那當然!請陳先生多多指教了!”
“如果是我,我就會把這場迫在眉睫的大危機轉化成優勢!劉伯陽,我給你指條明路吧,那三十幾個幫-派聯合起來對付你,離你們G市比較近的那幾個城市的幫-派這兩天就會殺到了,他們不是冤枉你嗎?他們不是聽信小人的讒言陷害你嗎?你啊,就任由他們殺進來,保持緘默,不反抗,也不說話,任憑他們在你的地盤上胡鬧,無論怎麼欺負你,你都不吭聲,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陳月笙道。
劉伯陽愣了,這可跟他原先想的大相徑庭啊,剛纔在醫院裡跟波爺他們那幾個擁護自己的老大一起商量的也不是這樣,按照劉伯陽原先的想法,那些外市幫-派殺進來,自己清者自清,先把事情跟他們解釋清楚,如果他們執意無理取鬧,那自己就兵來將擋,奉陪到底!反正有波爺那些人助拳,自己真不怕誰!可是陳月笙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居然讓自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由別人欺負?
“陳先生,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劉伯陽直說道。
陳月笙微微一笑:“這還不簡單嗎?你剛纔不是愁對外擴張沒有一個合理的藉口?那太容易了,他們殺到G市讓你難堪,在你的地盤上叫板撒野,而你不言不語,等他們鬧夠了,你戰魂堂內部的人也氣炸了,都爭着向你請命,要把那幫傢伙滅掉的時候,你的機會就來了!真到了那時候,你出面澄清事實,你可以義正詞嚴的跟他們說:他們的老大不是你殺的,都是葬於紅花會和山雞幫之手!而你本身也是受害者!你是本着寬容的態度想包容他們,讓他們撒撒氣就走,可卻沒想到他們得寸進尺,在你的家門口欺負起來沒完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們觸犯了你的忍耐極限!你決定爲自己討一個公道!你看,攻打他們的藉口不就來了嗎?”
劉伯陽聽完這番計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好一個夜市長陳月笙!好一個薑是老的辣!自己苦思冥想都想不出來的應對方法,被他略微指點迷津就迎刃而解!最妙的是,他確實做到了變劣勢爲優勢,不但樹立了自己在黑-道正大光明的形象,還爲自己的擴張侵犯找到了最恰當合理的藉口!這種一箭雙鵰,恐怕別人一輩子都想不出來,真是讓人自嘆弗如的大智慧啊!
劉伯陽想了想,道:“陳先生,你這條計策無論從哪個方(5)面講,都是上上良策,可唯有一點會被人抓住把柄,如果我前期任由他們在G市鬧事,並且瞞住所有人,包括我身邊的兄弟們,不把真相澄清,也不讓戰魂堂反擊,可是後期等他們鬧夠了,我忽然站出來澄清真相,你覺得我說話的可信度有多少?我說他們的老大是被J國人殺害的,他們信嗎?八成會覺得我先前的不反抗是心虛,而後期站出來說話是狗急跳牆!”
陳月笙聽完這話,喝了一口啤酒,笑呵呵的靠在了沙發上,“伯陽,你確實不簡單,你的頭腦和見解着實比一般年輕人要深邃的多!如果你擔心那個,我再告訴你一句,如果真到了那種時候,你義正詞嚴的澄清真相,但是他們不肯相信,我可以幫你作證啊!別忘了那天我也在場!”
陳月笙頓了頓,又道:“以我現在在S省龍頭老大哥的名頭,我還沒必要刻意庇護誰吧?我說的話,一定公正,絕對有信服力!那天的事兒,本來不就跟你沒關係嗎?誰敢質疑我,那就純屬雞蛋裡挑骨頭了,到時候都不用你插手,我會親自拎着他的脖子教教他怎麼做人!”
劉伯陽一聽陳月笙這樣說,簡直受寵若驚!他爲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不但幫自己出謀劃策,還要幫自己作證?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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