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韓非有些哽咽,不知道爲什麼,聽着蘇妲己的歌聲,韓非總有些莫名的傷感,也許是歌詞觸動他的心,也許是歌聲觸動了他心底的某一處柔軟。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蘇妲己笑着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走進韓非跟前,笑道:“我不管你做什麼,也不管你要做什麼,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有一天在我最意外的時候,最需要你的時候,無聲無息的出現,我就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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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賺錢要老婆。”韓非笑着掩飾眼角的淚水,他哭了,一臉在今天哭了幾次,在被人用槍指着的時候,他沒有哭,在被人毒打逼問的時候,他也沒有發出一聲慘叫,但是今天爲了一個女人哭了,今天是他人生中哭的次數最多的一次,他只哭過兩次,第一次被逐出師門,第二次就是今天,但是第三次又哭了,所以他想要轉移話題,不讓別人看到他的懦弱。
“不光要養老婆,以後還要養兒子,養女人。”蘇妲己笑着坐到韓非的懷裡,手指輕輕的在韓非的胸口上划着圈圈,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蘇妲己真的很有女人味。
“師姐。”韓非再一次叫了一聲師姐,蘇妲己疑問的看向韓非。
“嗯?”
“你今天越來越像女人了。”韓非哈哈大笑。
“難道我什麼時候不像女人?”蘇妲己反問,大有一句不對就動手的意思。
“像,但是今天更像。”韓非笑了笑,接着說道:“一個女人,在剛出生的時候,她很幸福,因爲她什麼都不知道,長大後,還有父母對她呵護,她依然很幸福,等她結婚的時候,找到一個可以一生陪着她愛他的男人,她是幸福的,等到老了的時候,那個男人在夕陽下,陪她散步,陪她聊天,陪她看夕陽的時候,她是最幸福的。因爲她的一生,一直幸福着。”
蘇妲己笑了,很開心的笑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很滿足,她覺得有這個男人的這一句話,這一輩子都滿足了。
“我很幸福,因爲我的男人就在我的身邊。”蘇妲己擡起頭,直直看着韓非的眼睛說道。
“我也很幸福,因爲我的女人也在我的身邊。”韓非微微一笑,卻絲毫沒有之前的邪意,眼神很誠懇。
“非兒,閉上眼睛。”蘇妲己笑着看向韓非說道。
“怎麼了?”韓非有些疑惑,本來就沒有開燈,閉上眼睛跟睜開眼睛有什麼區別麼?
“閉上眼睛,聽師姐的。”蘇妲己沒有回答韓非的問題,只是讓他閉上眼睛。
韓非沒有再問,他對蘇妲己的話從來沒有疑問,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會害他,也不可能做任何對他不利的事,安靜的閉上眼睛,等待着蘇妲己的答案。
一個柔軟的嘴脣貼在了他的嘴脣上,隨着一條舌頭探入韓非的齒間,輕輕撬開韓非的牙齒,長驅直入,努力的在汲取着韓非口中的津液,剛入口,韓非感覺到一股甜甜的味道,伸出自己的舌頭進入蘇妲己的口中,來回交纏。
來不及品嚐,韓非感覺到一股鹹鹹的味道進入自己的口中,輕輕一舔,正當韓非要睜開眼的時候,突然脖子上一記重擊,韓非暈了過去,在暈過去之前,韓非想到了鹹鹹的液體到底是什麼,是眼淚,韓非記得眼淚的味道,是鹹的。
蘇妲己輕輕擁進韓非的懷中,眼淚卻無聲的劃過臉頰,輕輕的在韓非的脣上一吻,抱起韓非的身體放到椅子上,拿起手銬給韓非拷上,安置好一切的時候,在韓非的耳邊輕輕一吻,輕聲道:“謝謝你給我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一輩子在你的身邊,但是我無從選擇,對不起,只能如此。”
說完,蘇妲己鬆開韓非的身體,拿起桌子上的紙和筆寫下一段話,寫完的時候,走到窗口,留戀的看了韓非一眼,轉身跳出。一剎那,一滴淚水從韓非眼角流出。
過了幾個小時,韓非醒了,頭有點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張白紙,上面寫着些什麼。韓非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左觀右看的看了一圈,沒有看到蘇妲己的身影,韓非想到了昏迷之前的事情,自己閉上眼睛,接着好像有淚水流入嘴中,然後就暈了過去,韓非努力的揉了揉太陽穴,無奈的拿起桌子上的白紙看了起來。
“非兒,不要怪師姐用這樣的方式跟你道別,只是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再見,我不想離開你,但是我又不能不離開你,因爲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今天師姐很開心,因爲看到你長大了,非兒,你真的長大了,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以前你總要讓師姐做你的女人,但是我總是說你還小,但是今天,你讓我有了想要做你女人的衝動,如果我還能回來的話,師姐一定要做你的女人,你可不要忘了師姐哦。”
白紙上面是一道淚痕,韓非可以想到蘇妲己寫這封信時候的心情究竟如何,是怎樣的掙扎,韓非突然很心疼這個女人,一直都是很強勢的樣子,但是內心卻是如此的軟弱,就連道別都不敢跟自己的見面,韓非苦笑一聲,傻女人,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想走呢?
只是,你這樣的道別,我更擔心你,韓非想起了蘇妲己臨走前好像說過她要去香港,韓非揉了揉眉頭,到底去香港幹什麼,韓非突然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努力的再看一眼信封,韓非的胸口突然一陣疼痛,俯下身來,卻意外的發現信的背面還有一行字。
“若無緣,爲何展笑顏,六道間菩提衆生繁,惟獨與汝相見,冥冥連,三千世界一心相牽。”
“若有緣,灰燼未復燃,燈花落,無語淚輕彈,一夜三尺之雪,白髮染,君向瀟湘兮身未轉。”
看完信,韓非無力的躺在椅子上,閉上眼睛,輕笑道:“若有緣,若無緣。”突然間,坐起身來,氣勢迸發,不怒自威道:“緣起緣滅,我說了算。香港,等着我,總有一天我韓非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