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一陣汗顏,感情幾個人都是順着花中禽獸情面纔能有這個榮幸來到這個包廂的,花中禽獸尷尬的看了看韓非,一臉的無奈,聳肩示意自己也很無奈,韓非一個眼神示意我懂,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
老闆娘在那裡低着頭,韓非訕笑着走到一旁,看着牆上掛着的一副手寫毛筆字,乍一看,只覺筆力十足霸道,等到韓非走進跟前的時候,這才猛然一驚。
“龍共虎,應聲裂。”
六個大字草體書寫,牽絲連線,銀鉤鐵畫,無一不在顯示着書寫人的筆力,更可見其腕力非凡。
韓非獨自一個人站在字帖下面,默默發呆,他能體會到書寫人的心境,如此霸道的勁道,在韓非的印象中也只有那個老不死的師傅能由此魄力了,沒想到今日竟然能在這小小的飯館見到,怎能讓韓非不驚奇。
花中禽獸在一旁跟老闆娘眉來眼去的,互送秋波好久,直到最後把電話號留下,老闆娘這才害羞的離開,看的身後的一羣人哈哈大笑,只不過看到韓非一臉莊重的樣子,所有人不自覺的安靜下來,看着牆上的字體發呆。
只見韓非從容的從一旁的書桌上拿起一張宣紙,隨手拿起一隻毛筆,信手拈來,隨即展開身姿,右手執筆左手拂袖,沾一滴墨汁動手。
一筆一劃都顯得格外認真,局外人不知,當事人知道,韓非早已經進入一種忘我的狀態。
幾分鐘後,韓非鬆了口氣,放下毛筆,其他人上前,呈現在眼前的赫然是幾個正楷字,一筆一劃都無比端正,與牆上的放蕩不羈更是顯出差異,韓非退後一步,剛纔在寫字的時候,只憑着一鼓作氣,一口氣寫了出來,此時,再與牆上的字相比,別具一格。
“我心中有猛虎,在細嗅薔薇。”
字字珠圓,所謂見字如見人,更像韓非的作風,一絲不苟,每個字中間的間距也是落的均勻,比起牆上的字不會少了霸氣,卻又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好字。”
一直沒有出聲的胖子走到跟前,看着韓非的字品足論道。
“哦?你看出什麼來了?”韓非有些詫異。
“不能說看出很多,但至少能理解非哥的心境。”胖子走上前來,指着牆上的字胸有成竹道:“非哥的字跟牆上的字更是相得益彰,龍共虎,應聲裂,那是何等的霸氣,但是多了心有猛虎,細嗅薔薇四個字可見非哥的胸中早已經有了錦繡山河,所有事都是運籌帷幄,何愁不成大事?”
胖子的一番話說過,韓非笑了笑,沒有說好不好,也沒有說對不對,只不過拍了拍手掌,笑道:“好了,不說字了,我們吃飯去,對了,你們不是光看我寫字,菜都沒點吧。”
“點了點了,只不過沒有點炸醬麪,他們這沒有。”看着韓非的心情大好,李爲所也上前笑道。
“你小子,少跟我矯情,這次我請客,不過我錢不多,點的貴了,嘿嘿,你就在這賣身還債吧。”韓非適當的開了個玩笑,調解下氣氛。
聽到韓非的話,幾個人鬨堂大笑,韓非找了個位置坐下,其他人也各自找好位置坐下。
“禽獸,我看老闆娘對你有意思阿。”胖子也敞開胸懷了,一臉笑容的調笑道。
“得了吧,女人可是三十如虎四十如狼的,我怕我滿足不了她。”花中禽獸揮了揮手,一臉苦笑。
“禽獸。“韓非義正言辭的喊了一聲,花中禽獸轉過頭來,看着韓非一臉的詫異。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韓非一臉的正經,只不過正經的樣子更讓人想笑。
看到韓非義正言辭的樣子本以爲韓非要宣佈什麼大事,沒想到接着就是這麼一句,幾個人不知道該哭還是笑了。
“非哥。”花中禽獸也學着韓非的樣子,義正言辭道。
“怎麼了?”韓非拿起身邊的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茶問道。
“能不能不叫我禽獸?”很快,花中禽獸就露出了本來面目,一臉的委屈。
“那叫你啥?”韓非疑惑道。
“花中禽獸。”
“那不還是禽獸。”
“……”
“哈哈。”聽完兩個人的對話,再看着一臉無奈的花中禽獸,其他人再次鬨堂大笑。
很快,服務員把菜一個個送來了,清一色的學生妹,個個養眼,中間花中禽獸更是不斷的擺出各種裝酷的造型,直把送菜的幾個小妹妹看的眼睛發直,看到這一幕,幾個人不得不承認,長得帥的確是資本,還是泡妞的利器,誰他媽說的愛情與容貌無關,與內心相連,說這句的人絕對長得不帥,聽到這句話韓非多想一耳光抽過去阿,你丫的長成《功夫》裡的乞丐樣,看愛情跟你有沒有關,不過這話要讓花中禽獸說出來,估計不知道多少人一巴掌打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