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軍笑着伸出手握上去,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是看門口的林肯加長版,和男人手腕上的歐米茄就可以看出男人的身價,恐怕這款手錶就比他的全部身家多了,想到這裡,郭永軍有些酸酸的,自己當了大半輩子的警察了,不大不小的也是個所長了,雖然官不大,但至少也是官,不是電視裡常說,不要拿村長不當官麼。自己好歹比起村長也要大上幾級,怎麼心裡就這麼酸呢。
“鄭先生客氣了,既然鄭少爺沒事了,您就先把他帶走吧。”郭永軍再次點了點頭,在男人的面前他總覺得自己挺不起腰板來,一種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氣勢,雖然男人只是一臉的笑容。
過了一會,花中禽獸從審訊室出來了,看見男人在門外等候,沒有給他好臉子看,皺了皺眉頭,走上前去,說道:“你來了。”
“啪”的一耳光打在了花中禽獸的臉上,花中禽獸不怒反笑,看着男人臉色猙獰道:“你再打一耳光試試?”
“啪”,又一耳光打在臉上。
所有人都怔住了,明明是兩父子,怎麼會是這種情況。
“姓鄭的,你以爲你把我救出來我就會謝你?我告訴你,你沒有資格打我。”花中禽獸拿起桌子上的擺設就要向男人臉上砸去。
一瞬間,所有人目瞪口呆,臉上同時打了個大大的問號,明明是兩父子,怎麼見了面都跟殺父仇人似得,要打要殺的。
沒有意料中的響聲,花中禽獸手中的擺設並沒有砸到男人的臉上,只見男人一隻手狠狠的握住花中禽獸的右手,冷聲道:“回家。”
花中禽獸臉上的五指印隨着臉色的變化,更加明顯了,冷笑一聲:“不回去。我怕我忍不住想要打你。”
女人在一旁站不住了,一瞬間發生的事,讓她有些措手不及,走到男人身旁一巴掌打掉抓住花中禽獸的手,大聲道:“放手,鄭衛國。”
男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放下手,看着花中禽獸一言不發。
“疼麼?”女人在花中禽獸的臉上輕輕摸了摸,一臉的疼惜。
“不疼。”花中禽獸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搖頭道。
“傻孩子,跟你爸較什麼勁呢?聽姑姑的話,跟你爸回家。”女人嘆了口氣,揉了揉花中禽獸的頭,臉上盡是溫柔。
“姑姑,這事你別管了,我跟這姓鄭的沒關係,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讓他來了?”花中禽獸有些抱怨,面對女人的時候,恢復了之前的爽朗語氣。
“這麼大的事,不讓你爸知道還得了,不告訴他,我怕明天他把我給殺了。”女人半真半假的看着玩笑,轉過頭調皮的看了鄭衛國一樣。
男人看着花中禽獸跟女人的講話,眼神中終於露出了一抹罕見的溫柔,看了花中禽獸一眼,欲言又止。
“姑,你別管了,我這裡面還有朋友呢。我不能走。”花中禽獸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郭永軍。
“喲,小帥現在還學會講義氣了阿。”女人驚訝的看了花中禽獸一眼,略帶調侃道。
“姑姑,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朋友真在裡面,我走不了。”花中禽獸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看着女人說道。
“行,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朋友都是什麼人。”女人反倒不着急走了,坐在椅子上一副看戲的神情,讓花中禽獸大呼受不了。
“郭所長,裡面的是什麼人?”鄭衛國再一次開口了,從來到這裡只說了三句話,第一次告訴郭永軍,他是鄭品帥的家長,第二次,讓花中禽獸回家,這是第三句。
“什麼人也不用你管。”花中禽獸倔強的看了鄭衛國一眼,轉過頭去。
“好好好,不然給你爸管,這事姑姑管好吧?”女人笑着看向花中禽獸道,看到鄭衛國又要發火了,趕緊站起身來,推着鄭衛國向外面走去。
“表哥,你就先回去吧,別跟小帥較真了,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整天跟小孩子慪氣。”女人一邊說,一邊把鄭衛國推出門外。
“一會你怎麼回去?”男人依舊很是愛惜自己的話,不捨得浪費一句口水。
“我自然會想辦法的,你放心吧。”女人轉過頭,揮揮手,已經向屋裡走去。
門外,鄭衛國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屋內的花中禽獸,最終向車子走去,打開車門走上車。
“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守着,最好是隱蔽。”鄭衛國剛上車對着車上的司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