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哪裡能記起來自己到底賣給了誰,他們搶完東西,就直接在火車站或者汽車站把東西出手了,怎麼可能會去記是誰買了他的手機。
況且他也不是隻賣了這一個,最近搶了有十多部,都賣出去了。
所以聽了胡飛的話,老牛心裡一顫,更是有點不知所措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問你話呢,啞巴了?”七隊隊長衝着他腿上就是一腳,沒好氣的罵道。
老牛被一腳踹在了牆上,卻也不敢再沉默,連忙說道:“大哥,我去買個新的行不行?”
“新的?我給你娶個新的媽你信不信?”七隊隊長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正反手卯足了勁就是啪啪幾個耳光,把老牛抽的嘴角全是血。
周圍這羣飛車黨的表情都不大好看,但他們也知道,這已經是人家留情了,按照一般道上的做法,現在就是直接殺了他們,也沒人敢說個不對。
怪就只能怪他自己不長眼,連無名會的老大是誰都沒搞清楚。
“大哥,饒我一次吧,我真記不清賣到哪了。”老牛哭喪着臉說道。
七隊隊長又揚起手,作勢要打。
胡飛在旁邊拉了他一把,開口說道:“算了,既然賣出去了,那估計也找不回來了。”
“大哥說的是,我給雲哥買個新的。”老牛鬆了一口氣,連忙接口道。
胡飛瞥了他一眼,說道:“自己留一根手指下來吧。”
說着話,胡飛把匕首扔在了老牛面前。
老牛看着這把還帶着黃頭盔鮮血的刀子,心裡一片冰涼,連續吞了幾下口水。
“做錯要承認,捱打要站穩,出來混,免不了這種事,你要想被我們直接送進去,也可以不這麼做。”胡飛面無表情的說道。
老牛點點頭,糾結了半天,還是從地上拿起了匕首。
然後默默的走到桌子旁邊,把自己的手平鋪開,然後匕首放在上面,還是有點下不了手。
可想而知,要讓自己把自己指頭給剁下來,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要是別人動手還不至於有那麼恐懼,自己動手,老牛此時內心裡面已經是一團亂麻。
“大哥,能不能再商量一下,別讓我剁指頭了,我賠你們錢,行不行。”老牛低聲說道,想和幾個隊長打商量。
“你覺得小爺們是缺錢的?”四隊隊長在他後腦勺拍了一把,然後劈手奪過他手裡的匕首,繼續說道:“兄弟們,按住他。”
兩個隊長立馬按住了他的胳膊。
四隊隊長手起刀落,噠的一聲輕響,直接把老牛的小指給切了下來,然後把匕首扔到一邊,開口道:“從現在開始,別讓我在龍城見到你們,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們留在龍城飛車搶劫,下一次,做好死的準備。”
老牛捂着手,躺在地上不斷慘叫,痛的想哭。
胡飛他們看都不看他,提着包,然後揮揮手,便向外走去。
黃頭盔他們對視一眼,然後把東西收拾了收拾,便準備啓程離開。
他們也怕,萬一無名會的雲哥再心裡不爽,把他們全沉了河怎麼辦。
把老牛從地上拉起來,衆人也沒心情安慰他,只能隨便包紮了一下,然後一羣人迅速離開。
胡飛他們則是出門打車回酒吧。
回到酒吧的時候,已經是快要晚上了,秦雲發現手機丟了,也沒多說什麼,跟兄弟們說了聲辛苦了。
柳盈盈則是在屋子裡又開始領悟那一枚舍利。
這事情終於算是結束了,幾個隊長也是鬆了一口氣。
“明天就是除夕了,讓兄弟們多陪陪家人,要是實在無聊,大家聚在一起聊聊。”秦雲開口說道。
幾個隊長都點頭。
李強他們回了龍城,自然也要先回家報道,李強估計是去找張靈談情說愛了,石在他們應該是在家。
秦雲看柳盈盈也忙着領悟舍利,便自己走了出來。
想了片刻,秦雲給許瑩打了個電話,問她是否已經回家了。
“呦,小云子你出息了啊,你說你都多久沒聯繫我了。”許瑩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顯得十分俏皮。
秦雲想了想,只能弱弱的說了句“事情太多,太忙了,所以一直都沒歇下來。”
“都是藉口,我看你就是把我忘記了。”許瑩的語氣聽起來有些落寞。
“哪敢啊,你在龍城麼?要不我請你吃飯?”秦雲能想到的賠罪方式,也就只有這一個了。
“吃飯啊……我想想。”許瑩似乎思索了片刻,然後才接道:“你在學校門口等我,晚上有個宴會,你得陪我去。”
“什麼宴會啊?”秦雲奇怪道,這馬上要過年了,學生們都放假了,又辦的什麼宴會?
“見面了告訴你。”
許瑩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秦雲站在路邊上,等了有十多分鐘,便看到許瑩從子嶺小區那邊走了過來。
一個多月沒見許瑩,她似乎變得更漂亮了一些,穿着黑白相見的一件大衣,頭髮盤起來紮在腦後,蹬着高跟鞋,不過因爲冬天的天氣比較冷,所以他曼妙的身材全都被包裹在了厚厚的衣服裡,讓秦雲有點小小的失望。
不過看起來許瑩倒是成熟了一些,如果說以前還像是個學生的話,現在看起來倒像是個參加了工作的白領了。
“只有你回來了?”許瑩開口問道。
“盈盈也回來了,中午纔到了龍城,下午又處理了些事情,剛歇下來,你放假怎麼沒回去?”秦雲問道。
許瑩笑了笑,說道:“這不是考研結束了麼,我回家一趟又來了。”
“考試成績出來了麼?”秦雲問道。
“還有幾天,大概正月初十左右出初試成績吧。”許瑩解釋道。
秦雲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你報了哪?”
“呃……北大。”許瑩摸摸耳朵,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把握大麼?”秦雲笑笑,心想又不是外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許瑩點點頭,沒有再回答。
“對了,你剛纔說宴會,是什麼宴會?”秦雲又問道。
“就是一些考研的同學組織的,只是吃個飯而已。”許瑩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