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琴的想法很簡單,她想讓張靈嫁個好點的人家,想讓張靈過的幸福一點,當然,如果女婿家裡有權有勢,自己家裡也能稍微沾點光不是麼。
但李強和秦雲,看起來就不像是那種有錢人,他們說開了公司,說有資金一千萬,可是錢呢?從他們的穿着上,也根本看不出來。
反觀王啓富,身上一身名貴西裝,手腕上的手錶也是鑲了鑽的,無論從哪看,都是金龜婿。
而且人家那是有真才實學的,國外留學的海歸,就算是家裡的生意不行了,他還可以出去自己找個工作,也能拿到高薪。
不像李強,連個大學都沒有上過。
再說,王啓富長的還比李強白,比李強帥。
無論是哪方面,李強都不如別人。
“阿姨,我們何必騙你呢?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撒謊這種事,我還不屑去做的。”秦雲笑笑,反駁劉琴道。
“那你倒是讓我看看,你們的錢在哪?”劉琴冷笑了一下,開口說道。
秦雲撓撓頭,問道:“需要多少?”
“三百萬現金,你要是拿過來,我就承認你說的是真的。”劉琴毫不客氣的開口道。
秦雲和李強對視了一眼,發現對方臉色都有點難看。
三百萬不是個小數目,而且要現金,那困難就更大了,除非秦雲能把現在無名會的房產之類的全部賣出去,才能拿出來,否則這是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
“三百萬有點太多了,我們沒有那麼多現金。”秦雲搖搖頭,說道。
劉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就說你們是在說謊吧,經不住別人調查的,一下子就拆穿了,你們那個公司,就算真的是有,也就是個皮包公司而已吧?”
王啓富坐在一邊,聽着幾人說話,倒是也沒有插話,只是暗自在分析着兩邊人透露出來的信息。
他也想搞清楚,李強和秦雲,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是不是他們說的,能和神韻集團搭上線。
秦雲笑笑,他也有點無話可說,劉琴就是典型的一個市井女人,她不明白資本運作,也不會去調查無名會的固定資產,她只能看到眼前的東西,真金白銀擺在面前,纔是真實,其他都是虛妄。
秦雲自然是沒有辦法去給她做一個財產公證,然後再拿着證明來的,所以,對於劉琴的這種簡單直白的邏輯,他有點不知所措了。
“被我說中了吧?小孩子還是要誠實一點啊,你們倆要是沒有其他事,就先走吧。”劉琴下了逐客令。
秦雲頓了一下,看到李強眼神裡有些失落。
停頓了一下,開口道:“阿姨,錢我們是真的有,權利,我們也有,你需要的這些東西,我們都可以拿的出來,再說,這件事是張靈和李強兩個人的事,都已經這個年代了,不流行包辦婚姻了吧?您也問問張靈是什麼意見啊?”
劉琴轉頭看了一眼張靈,開口道:“靈兒,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張靈愣了一下,說道:“我還是想和李強好。”
“你……媽跟你說,媽這不都是爲了你好麼?你怎麼就不理解父母的苦心呢?”劉琴有點生氣的說道。
張靈把筷子放到碗上,開口說道:“媽,你既然都已經決定了,又何必問我呢?”
劉琴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張靈一眼,轉頭看向秦雲,又說道:“你也知道,這是李強和張靈的事情,那你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劉琴也看的明白,李強這個人不會說話,自從進來,都是秦雲一個人在說,把秦雲趕出去,李強還不是隨自己拿捏?
她看的清楚的事情,秦雲自然也明白,呵呵笑了一聲,說道:“阿姨,李強是我兄弟,他心裡不高興,我也得想辦法啊。”
“辦法很簡單,你把錢拿過來,擺在我面前就行。”劉琴又回到了一開始的論點。
秦雲嘆了口氣,說道:“阿姨,你能不能理性一點看問題,張靈和李強的感情很好,他們倆在一起也很幸福,你爲什麼非要拆開兩人呢?”
“這是我家的事,不用你管,誰和張靈在一起好,我活了這麼大了,難道還不如你知道的多?”劉琴皺皺眉說道。
而她的這種論調,和國內大多數的家長都相同,雖說如今已經沒有包辦婚姻的說法了,但家長在婚姻裡起的作用,還是非常大的。
甚至有因爲屬相不合,就堅定的不讓雙方在一起的事情,也多的很。
而秦雲實在是沒有辦法辯解這種事,越是簡單的邏輯,就越是難以辯駁。
如果劉琴和他講理,他相信自己也能講得過對方。
可是劉琴根本就不講理,她只講錢,這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阿姨,我不是說你知道的不多,也不是覺得您做的不對,我想說的是,這件事,可不可以只交給他們兩個人處理,您不要摻和,這不是挺好的麼?大家都可以順着自己的心意過。”秦雲努力的解釋道。
劉琴嗤笑了一下,說道:“要是順着他們的心意,指不定弄出什麼幺蛾子,我也年輕過,難道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奉子成婚的招數,我也不是沒有見過,到時候我閨女挺着大肚子回來,這婚是結還是不結?”
秦雲聽她都說到這種地步了,明顯覺得李強就是單純的想來騙她閨女,所以秦雲也是很無可奈何。
一個人的第一印象是非常難改的,第一眼見誰不順眼,那很可能幾十年都看這個人不順眼,不管對方是不是好人,就是主觀上的不順眼,誰也改變不了。
而劉琴絕對是討厭李強的。
“阿姨,我不是那樣的人。”李強此時,開口插了一句,語氣很堅定。
但劉琴卻很不以爲然。
秦雲靠在椅背上,擡頭看了一會兒天花板,心裡盤算着到底該怎麼改變劉琴的觀點,可是想來想去,都沒有辦法,除非是去問別人借現錢回來。
長舒了一口氣,秦雲擡頭看向王啓富,說道:“王先生,你現在是什麼想法?還準備拆散這一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