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冶開着跑車,炫耀着自己嫺熟的技術,不過在鄭準看來,那技術也就那樣。
王冶一邊飆着車,一邊哼着小調,等到車子出了城,王冶才忍不住的問道:“我說教官,你開過跑車嗎?”
鄭準淡淡的笑道:“你說呢?”
王冶愣了愣,他沒料到鄭準會反問自己一句,尷尬一笑說:“不好意思,我這個問題問的有點白癡了,恐怕你開過裝甲車,開過坦克,開過飛機……大概就這玩意兒沒開過了,不過,你放心,如果你能把我的小弟都訓練的脫胎換骨了,我這輛車子送給你。”
說實話,鄭準覺得王冶這傢伙還是很好玩的。他對王冶的認爲還是因爲餘思蘊主持的那場野營,如果沒有那場野營的話,恐怕鄭準根本不會知道名雀學院有個王冶。
鄭準瞟着王冶,看的王冶感覺非常的不舒服:“幹嘛那樣看着我?我臉上長花了?我說我的鄭教官?我可是再跟你說老實話,只要你能把我的小弟訓練出來,這車,我真的送給你……”可是任憑王冶如何慫恿,鄭準就是這麼一眨不眨的盯着王冶看。
終於,王冶被看的不好意思了:“我又不是美女,你幹嘛盯着我看個不停呢?”
鄭準終於開口了,不過第一句就令王冶大跌眼睛,當然,這傢伙沒帶眼鏡:“話很多,也很雜。”
王冶無語了!
鄭準一句話,王冶安靜了五分鐘,如果不是到點了,王冶估計還能多沉默一會兒。
王冶試圖從鄭準的嘴裡套出點什麼,可是鄭準這個人惜字如金,很少開口,但是每次開口,都能讓王冶無語半天。
王冶這種人,碰到誰都能出口成章,說的天花亂墜,可唯獨碰到鄭準這人,巧舌如簧的他算是遭殃了,跟鄭準這個人在一起,王冶恐怕要被憋死。
鄭準送給了王冶一個外號:“話癆。”
這裡是郊外,荒山野嶺,出城之後,就王冶這跑車一路一直飆到一百五,都飆了半個小時。王冶的人就在這裡集合,是被一個大集裝箱拉來的。
本來王冶想分批訓練的,可是鄭準沒那興趣,一百好人要一起訓練,搞的王冶擔心自己的場子沒人看,索性將自己剛剛裁掉那部分小弟召了回來。
這裡有一間破舊的大廠房,據說這裡是以前是一個化工廠,有廢舊的廠房,廢舊的辦公樓和宿舍,附近山林起伏,十來裡地沒有什麼人眼。
在整個商海市附近,有這麼一塊場地還真是不容易啊!
市政府決定一年之後在這裡建造一個軍事基地。
這軍事基地還沒有開始建呢,王冶倒是拿來先給自己訓練第一批勇士了!
王冶那一百來號小弟提前被集裝箱車拉了來,進過半上午的打掃,已經將原來的那棟破舊的宿舍樓給清理了出來,最近一個月的時間,這裡就成了他們住宿的地方。
不僅僅是訓練,訓練也是這裡,也就是說,未來的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們就要在這裡度過了。而且鄭準也說了,未來的一個月,王冶就不用想把這些人從這裡給拉走了。
王冶簡直是哭笑不得啊!那麼說來,計劃好的搶黃龍幫的貨怎麼辦?
得了,就當出任務了,到時候再說吧!
王冶簡單的給兄弟們說了幾句,這些都是已經走上社會的混混和一些還在二十三中上學的小混混,甚至可以說,都是一些社會的垃圾和蛀蟲,是那種就算死了也沒有會在意的那種人,在人們的視線中消失一個月,根本不會引起什麼大的波瀾。
王冶看那的出來,這羣人興致很高,但是在接下來的訓練當中,這些人能不能繼續保持這麼高昂的性質,可就是一個大問題了。
鄭準給這次訓練取名叫“魔鬼訓練”,這個詞是一個大衆詞,可以說,聽的不想在聽了。
當然,鄭準一個月的成效還是令王冶非常滿意的,後來,王冶可是花了重金才能從名雀學院的院長手裡購買了鄭準,鄭準也就是被扣上了一個“魔鬼教官”的稱號。
當然,以後的鄭準可是整個惡魔社團的魔鬼教練,鄭準訓練出來的小混混,一個比一個牛逼,那傢伙,哪裡是混混,簡直跟正規部隊都沒有啥區別了。
雖然鄭準沒有告訴王冶他是從什麼部隊上退下來的,可是王冶後來還是查到了,好傢伙,這傢伙比一般的武警特警還要厲害,他是華夏國秘密訓練的一直代號爲“黑色風暴”的特種部隊。
“黑色風暴”是一直從全國各地的各兵種裡選出來的最優秀的士兵組成一直特種部隊。
“黑色風暴”裡,有步兵,有空降兵,有海兵,有裝甲兵……等等,反正都是全國範圍內個部位的精英。
每年一共有一千人能被選入“黑色風暴”,可是經過一段魔鬼式的訓練之後,很多人就都被刷了下來,最後真正能留在“黑色風暴”裡的成員,只有一百人。
鄭準是一個準“黑色風暴”裡的成員,在黑色風暴裡服役五年,終於,再一次與越境販毒組織的亡命之徒生死相搏中負了傷,然後被迫退出了“黑色風暴”。
要知道,那支越境販毒組織可是和武裝特警交手五個回合都成功逃竄的恐怖組織。
一支百人的“黑色風暴”能將一個團給幹掉,這樣的實力可不是一般的特種部隊能做到的。所以說,“黑色風暴”成員,各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當然,我們好像有點扯遠了。
王冶將這羣人交給鄭準之後就準備出發了,臨行之前,王冶拍着鄭準的肩膀說:“教官,我的這些小弟們可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讓他們脫胎換骨,知道嗎?”
鄭準淡淡的看了王冶一眼,然後迴應了六個字:“話很多,也很亂。”
王冶無語了,這傢伙似乎除了這六個字,就不會說點別的了!
鄭準似乎就是這樣的臭脾氣,王冶也懶得說點什麼。名雀學院的校長之所以將鄭準交給了王冶,實際上就是因爲鄭準的臭脾氣,說實在的,鄭準這人實力倒是擺在那裡,別說一般的人,就是名雀學院的那些其餘的校保,他們也是部隊上退伍下來的,通常兩三個人都不是鄭準的對手。單兵作戰,普通的士兵根本不是“黑色風暴”裡的任何一個人的對手。
王冶自討沒趣了,摸了摸鼻子,苦笑着離去,臨行之前,上了車的王冶看着那一批迷茫的小弟,苦笑着自言自語:“各位兄弟們啊!我就將你們借給了這個木頭了,都給我好好的訓練,老子的未來可全都掌握在你們的手中了……”
王冶就這樣“無情”的“拋棄”了他的兄弟,開車回去和她的蘊蘊老婆共進午餐了。
午餐結束之後,王冶好奇心作怪,又開着跑車去了那個訓練場,他想看看這個鄭準是怎麼樣訓練這些人的,他想了解一下,什麼叫做“魔鬼訓練”。
王冶興致勃勃的開車到了訓練場,一看之下暈了過去,所謂的魔鬼訓練就是站“軍姿”嗎?王冶差點要暈倒了,真不愧是部隊上出來的人,除了站軍姿就不會搞點別的玩意兒了?
都已經深秋了,可這些卻是大汗淋漓的,看樣子比盛夏流的汗都多,有許多同志筆直的站在那裡,可是雙腿已經明顯的在哆嗦了!
可是儘管這樣,這些人依然直挺挺的站着,彷彿,如果不站着的話,就會有噩夢降臨似的。這一羣平日裡趾高氣揚的傢伙跟平日裡自以爲是的王冶沒有啥區別,可是現在一個個都有點像鄭準那個木頭了。
王冶漸漸的踱步到了寧遠澤的面前,微笑着問道:“阿澤,怎麼樣?訓練辛苦不?”
寧遠澤苦笑一聲,沒說話,苦笑一聲,隨即臉上的表情一閃而逝,馬上就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王冶愣了愣:“老子問你話你沒聽到嗎?”
寧遠澤對王冶使了一個顏色,王冶撇過頭看了一眼,原來是鄭準走了過來。
王冶看了一眼冷漠的鄭準,不由得笑道:“幹嘛?有了教官,你就不認識老子這個老大了?放心吧,這個教官也不過是我請來的說到底,我纔是老大嘛!”
可是,儘管王冶這麼說,寧遠澤還是不敢開口和王冶說話。
王冶忍不住的叫了起來:“我就納悶了,你害怕他,卻不害怕我?”
寧遠澤看着鄭準走遠了,低聲的說道:“他可比你厲害多了,我們都到現在還沒吃中午飯呢!”
聽了這話,王冶倒吸一口涼氣:“什麼,到現在還沒吃中午飯?哦,是了,沒人給你們做飯……”
不過,這個時候,一個遙遠而冷漠的聲音傳來:“寧遠澤,加站一個小時……”
寧遠澤大聲的喊道:“是。”
王冶又被嚇了一跳:“幹嘛啊這是?你不是當過兵嗎?怎麼,不會站軍姿?還要站軍姿?”這一次王冶怎麼說,寧遠澤都不肯開口說話了。
王冶非常的鬱悶,不僅僅是寧遠澤,其他的小弟都不敢和自己說話,就是自己命令他們跟自己說話,也沒有人開口,王冶簡直都懷疑,這些小弟到底是自己的呢?還是別人的呢?
終於,過了十幾分鍾之後,鄭準叫了一聲,解散,然後所有人都彷彿麪條一樣的軟倒在了地上,一個個唉聲嘆氣……
王冶立馬抓住一個小弟問道:“你們這都是怎麼回事?爲啥老子問話沒人搭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