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冶看不到這一幕,雖然他很瞭解自己的小姨,但是一定不會想到林語晨現在的心在一寸寸的撕裂吧?王冶只是略顯鬱悶,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寂寞了一個多小時,這個傢伙終於再次出現,可是此時此刻的白霏霏竟然也跟林語晨一樣……裝睡。這傢伙裝睡是特意裝給王冶看的,她想知道在自己睡着之後這個可惡的傢伙會對自己做些什麼事情。
漸漸的,她聽到腳步聲了離自己越來越近了,白霏霏的心莫名的緊張了起來,她在猜測,這個傢伙會不會……
終於,王冶來到了牀邊,可是卻沒有上牀,而是“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嗯?嗯嗯?嗯嗯嗯?怎麼回事?這傢伙不是應該上牀來的嗎?裝……肯定是的裝的,哼,僞君子,哼,裝什麼清高,你是什麼東西我白霏霏還不清楚嗎?哼,男人都是色狼……
約摸過了五分鐘,白霏霏還是沒有發現這個傢伙產生一絲的動靜,這讓白霏霏有一些不可思議,到底怎麼搞的?白霏霏開始有些疑惑了,於是,很小心的撇過了頭來看王冶,而王冶卻默默的坐在牀邊,腦袋仰靠在牀上,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出神。
這傢伙怎麼了?傻了?沒見過自家的天花板啊?
從白霏霏這個角度看去,妖冶俊美的王冶更加的迷人,尤其是王冶此時此刻發呆的深情,真的令人受不了啊!
“霏霏,如果……如果你愛你的表弟,你的表弟也愛你,你會不會和她發生那種事情?”
“昂?”白霏霏看着王冶漸漸出神了,王冶突然發問,嚇了她一條:“你……你說什麼?”
“我說假如你和你的表弟相愛了,你會和他做那種事嗎?”
“你……你真是個禽獸,哼,這種事情你也想的出來……”白霏霏憤憤的罵道,看來自己看的沒錯,這傢伙果真是一個惡魔,一個禽獸……總是,不是人,起碼不是正常人。
王冶苦澀一笑:“我只是說假如吧!假如,你明白嗎?”
“我怎麼不明白?”白霏霏冷笑道:“我非常非常的明白,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色狼,大惡魔……”白霏霏想把自己知道的罵人的詞都用上,可是,她知道的詞有限。
王冶只是笑,笑的跟哭似的:“是,我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王冶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絲的蒼涼,就彷彿是秋雨夜的空氣,潮溼陰冷,甚至還帶着一絲的悲哀和無可奈何。
王冶默默的轉過了神來,他眼神呆滯神情恍惚的看了一眼白霏霏,然後抓住了白霏霏的手,他默默的垂下頭來看着白霏霏的手,輕柔的撫摸着白霏霏纖細白嫩的手背,然後輕聲的說:“霏霏,你的手真好看。”
“……”白霏霏很無語,這傢伙到底怎麼了?才一個多小時不見,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傢伙有人格分裂症?嗯,肯定是這樣的。從白霏霏認識王冶以來,每一次見這個傢伙都是一個樣,所以,他想,這個傢伙肯定患有人格分裂症,要不然怎麼一次一個樣呢?
王冶低下頭輕輕的吻着白霏霏的手背,溫熱微癢的感覺讓白霏霏的臉頰上不由得浮上了一抹緋暈。
王冶的嘴脣吻着白霏霏的手,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移開,然後他握着白霏霏的手將自己的腦袋枕了上去:“霏霏,今晚我想和你睡在一起。”
王冶的話剛一出口就遭到了白霏霏的拒絕:“不行,我不和你這頭狼睡在一起……”
“撲哧”一聲,王冶笑了起來,可是也就是那麼一下,很淡的笑意而已,很快,他的表情又恢復了哀沉淡漠,心事重重的樣子。
終於,這傢伙,鬆開了白霏霏的手,然後走向了陽臺……
等王冶走進陽臺的時候,房間再次沉入到寂靜之中,白霏霏發覺,似乎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之外,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了,就連王冶到了陽臺上,也沉寂無聲,彷彿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