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冶看着這塊地方,忍不住的問道:“幾位對這個地方有什麼看法?該如何隱藏呢?”
王冶這麼一問,大家很快就炸了窩一樣的亂哄哄的議論了起來。
王冶忍不住的笑罵道:“都他媽別吵,一個一個說,鄭教官先說。”
鄭準一聽王冶點名,不由得訕訕一笑說:“恐怕你心裡已經有了計劃吧?不過既然你問了,那我就說說我的看法的,如果對方肯定在這裡交易的話,我覺得我們打埋伏戰會很不錯的。這樣可以減少傷亡率,埋伏戰之後是保衛戰,這附近方圓十幾裡沒有人煙,而且視線開闊,對方選擇這樣一個地點交貨,顯然是非常明智的選擇。佔據制高點,方圓領地一望平川,稍有點風吹草動,對方馬上就能發現。”
鄭準一說,兩外三名教官也紛紛點頭應承。郝建兵說:“我覺得鄭教官說的很有道理,如果對方肯定在這裡交貨的話,那麼埋伏戰是最好的了,對我們的傷亡率肯定是最小的,反正交易時間很短,我們的槍支彈藥都有限,火力肯定會不如對方,最好的辦法就是智取,不要火拼。”
王冶微微的笑道:“果然不愧是軍人出生啊!可是現在問題是……我也不敢確定對方是不是肯定在這裡交易。”
鄭準“呵呵”的笑道:“那麼,你認爲對方如果不在這裡交易的話,會在什麼地方交易呢?”
王冶啞然失笑:“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那麼,既然我們可以確定,對方交易的選擇點是在這裡,對方的預備點我們不知道,那就只能選擇在這裡埋伏了,那麼最後一無所獲,空等一天,也只能這樣,不是嗎?”
衆人皆沉默,無可辯駁。
王冶也不再說什麼:“那麼鄭教官覺得我們該如何佈置呢?”
既然這裡有這方面的專家,王冶也就不賣弄自己的小聰明瞭,專心聽取對方的意見就是了。王冶這麼一說,首先開口的還是鄭準:“我個人意見,狙擊點,當然是山坡頂上,那裡是制高點,儘管是晚上黑天,對狙擊手來說,也沒有大礙的。火力點,山腳,我個人認爲,對方選擇這裡的交易點應該是林子裡,,所以火力點應該是靠近林子的山腳附近。這片順林落葉慢點,是謹慎搏鬥的好埋伏地,挖個坑,灑上一層落葉,等到將對方打散的時候,我們可以選擇藉機行動,將對方悄悄的幹掉,火力開射,對方的注意力就會別火力所吸引,到時候林地裡的埋伏正好派上用場。狙擊手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幹掉山頂制高點上的人。我覺得,對方應該不會只派一個人的,所以一定要在對方發出聲音之前將對方幹掉,要不然打草驚蛇就不妙了。”
隨後大家各自補充了一下,制定除了一份計劃,然後王冶一聲令下,就開始實施了起來。反正距離交貨的時間還有兩天,在這兩天的時間裡,王冶相信這些被專業的軍人訓練出來的小弟們還是可以完成這些佈置的。
接下來這兩天,王冶一直都在忙於“黑吃黑”的計劃,爲了做到萬無一失,王冶特意安排白霏霏也加入了這個行列,避免放走任何一個人。
白霏霏本身是殺手,在隱藏方面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
兩天的時間並不算長,惡魔社團在王冶的帶領下,很快就佈置好了埋伏圈,就只等着魚兒上鉤了。王冶看了看這些埋伏,僅僅是白天,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也不會被人發現,於是很放心的離開了。這次任務的指揮權完全交給了鄭準。
王冶可是好說歹,利用背離無恥的方式將鄭準給套住了。
王冶跟鄭準打賭,鄭準肯定不是白霏霏的對手。鄭準是從“黑色風暴”裡出來的成員,他對自己很自信,於是就上了王冶的當。
白霏霏修煉天外飛仙,如果是以前做殺手的時候,白霏霏肯定不是鄭準對手,可是自從和王冶雙修之後,白霏霏的境界太高了不止一點半點,飄然如仙的白霏霏很輕易的將鄭準被制服了。白霏霏如鬼魅一般的身影深深的震撼了鄭準,鄭準徹底無語了。
不過,當鄭準響起王冶這傢伙不是一般人之後,也就釋然了,決定跟着王冶混,這小子,不是一般的有前途,而是……很有前途。
終於,兩天後的夜裡,冷月當空,萬籟俱寂,方圓領地一馬平川。因爲臨近初冬,連秋蟲啁啾的聲音都消失了。西風捲過,林木簌簌作響,紛飛的落葉更是在林地裡打轉着。
黑藍色的天空裡,只有玉盤一般的皎月當懸,河流靜靜淌着,宛如平時一樣的平靜。
終於,過了片刻,幾束燈光遙遙照來,一列車隊飛速的向樹林這邊駛來,十幾分鍾之後,這列車隊已經開進了樹林。
從一輛山地越野車裡跳下來了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的中年,雖然臉上佈滿頹廢之意,髮型凌亂,可是一雙眼睛裡暴射着精光,一看就是狠角色。下巴蓄着黑色的胡茬子,雖然不長,但是很濃密。中年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紅梅,從中拔出一根,點燃,然後眯着眼睛抽了一口,雲霧飄渺,他犀利的眼神向前方瞟了一眼,透過有些光禿禿的樹幹,林子外邊是一條靜靜流淌的小河,河對面也是一馬平川,遠遠的,可以看到幾個光點正在晃動。
中年悠悠的下令:“大家熄了燈,靜靜等候。”
然後這條車隊就將車燈都熄滅了。
中年人又吩咐道:“小陳,你和小田、小張三個人上山頂,雖然咱們在這個地方從未出過事,但是小心防範是必要的。”
三個人應聲,一人提了一杆狙向山頂跌足狂奔。
片刻之後,這三人就到了上頂上。狙擊槍上安裝着高清晰度瞄準鏡,和望遠鏡有的一比,三人端起槍,通過槍上的瞄準鏡開始四下裡眺望。
可是,站在樹下的三人渾然忘記了這棵巨鬆是最好的潛伏點。當三人聚精會神的通過瞄準鏡察看周圍的動靜的時候,松樹上忽然跳下來了了三條黑影,彷彿夜貓子一般的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然後,冷冷月光下便現出了三道冷光,那是月光映照在雪白的鋒刃上泛起的刀芒。三條幽冥般的黑影閃電般的撲向自己的目標,其中一個通過瞄準鏡看着遠處漸漸駛來的車隊,忍不住的小聲說:“黃龍幫的人估計還有五分鐘就能到了……”
話還說話,一股冰冷的感覺透過喉嚨,一命嗚呼了。
其他兩個人在同一時刻都嚐到了刀鋒劃過喉嚨的滋味。三條鬼魅般的黑影麻利的將這三名死者的屍體掩埋,人手一把狙擊槍麻利如猴子一般的攀越上了巨鬆。
遠處,同樣是在一輛越野車的帶領下,後面跟着幾輛小型的集裝箱車搖搖晃晃的向小山坡這邊駛來。
帶隊的是黃龍幫的一個大哥,和喬葉卿屬於同一個級別,名叫劉永強。此人心思縝密,遇事冷靜,基本上負責和西南的交易事宜,可以說,是黃龍幫裡的頂樑柱。
劉永強坐在越野車上,身體隨着越野車的搖晃不斷的搖晃着,冷峻的面容上帶着幾分煞氣,不是的用手裡的手巾擦拭着明晃晃的手槍。
車隊快到河邊的時候,劉永強麻利的將子彈一顆顆塞進槍膛裡,然後拉上栓,動作嫺熟,這種嫺熟就彷彿是將自己勃起來的傢伙塞進女人的身體一樣。
車子過了河,對面的樹林裡也亮起了強烈的燈光,劉永強看到靠在越野車商默默抽菸的中年人,不由得鬆了口氣。
劉永強的越野車在離對方五米作用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將手槍別再腰間,跳下車,然後笑嘻嘻的迎上了那個身穿黑色風衣的中年人:“豹哥,不好意思,我晚了一步,讓豹哥久等了。”
那個中年人只是淡淡一笑說:“哪兒的話,我也是剛到而已。”
劉永強和對方握了手,然後看似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卻已經有三人扛着狙向山上跑了。雖然交易多年,但是都很擔心被人黑,畢竟都是利益關係,誰也擔心出事的。
劉永強的三個手上了山頂,在巨松下邊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有人,其中一個小弟忍不住的發出了疑惑:“今天真奇怪啊?怎麼天虎幫沒有狙擊手上來山頂呢?”
在這些奇怪的時候慢慢蹲下來,通過瞄準鏡觀察附近的動靜的時候,從樹上輕輕的掉下來了三個繩套,彷彿黑白無常的索魂鏈一樣慢慢的伸向了他們的腦袋……
其中一個狙擊手,蹲着不舒服,想坐在地上,微微的起身,差點撞在繩套上,不過還好,只是差點,不過,當黃龍幫的這名狙擊手坐下之後很快就感覺到不對,因爲他感覺自己的屁股……溼了。
這名狙擊手下意識的伸手在屁股下邊一抹,黏黏的液體,這名狙擊手馬上就感覺不好,可是這個念頭剛從心裡蹦出來,然後那個繩套已經及時的套住了了他的腦袋,繩子飛速的向上扯,三名狙擊手幾乎是同時就被拉上了巨鬆,不管死了沒有,總是上了書之後被人補上一刀,直到死的不能再死了,樹上的鬼魅將屍體退下了巨鬆,而他們也扛着狙擊槍從樹上翩然落下。
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惡魔社團的人就解決了交易雙方的六名狙擊手。這次黑吃黑的計劃應該不會很困難的,畢竟交易的雙方對這裡已經非常的熟悉,而且交易多次,未曾出事過,難免會大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