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今天的心情一直很低落,上課走神,有些魂不守舍,這非常不像平時那個帶着些許天真爛漫開心每一天的她。
十六七歲正是一個充滿幻想的花季少女,情竇初開的她在魔掌逃生的時候遇到了王冶,然後王冶那英俊挺拔的形象就充斥了她那顆有着浪漫情懷夢幻愛情的腦袋,揮之不去了!彷彿是一個夢魘一般,但是是美好的,就像是甘蔗,每當想起那個俊雅妖冶的男生的時候,她會感覺感覺甜甜的,就彷彿是嚼着甘甜爽口的甘蔗一樣讓人回味。
記得昨晚他離開的時候,蘇櫻問他,什麼時候可以在見到他,他頭也不回的回答:明天。
可是一天都快過去了,蘇櫻沒有看到那個妖冶陰柔但是卻讓人能夠享受到一種也無與倫比的安全感的男孩兒。
或許,他當時只是隨口說說吧?
或許,他說的明天是……未來的某一天吧?
畢竟“明天”這個詞包含了多種意義,並不是單純的說是第二天。
蘇櫻有點憂鬱的走出教室,這一刻她就彷彿一句失去了靈魂的行屍走肉而已,她甚至都不知道今天是怎麼過來的。
蘇櫻剛走出教學樓,然後一個穿着一身阿迪達斯運動裝的少年捧着一捧鮮豔的玫瑰花來到了蘇櫻的面前:“櫻,我可以送你回家嗎?”
蘇櫻略微的擡頭看了一眼這個俊美的少年怔怔的看了看他手中的玫瑰花,然後失神的搖了搖頭:“苗亞飛,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想談戀愛,你不用把大把大把的心思和錢花在我的身上,好嗎?煩不煩人啊?”
本來蘇櫻的心情就不好,現在看到這個橡皮糖一樣粘着自己的少年頓時就忍不住了。
那個叫苗亞飛的少年很耐心的聽蘇櫻發完脾氣,微笑道:“櫻,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真的只是想送你回家,請你給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蘇櫻淡淡的說了兩個字:“不用。”
然後蘇櫻跨上自己的包包就向車棚走去。
騎上那輛白色的摺疊車,今天的感覺和昨天完全不一樣,這輛車她已經騎了三年了,可是今天騎着這輛車子時候,蘇櫻感覺非常的不自然。難道是因爲昨天他騎車載着自己的緣故吧?蘇櫻心裡默默的想到。
到了校門口,蘇櫻下了車,然後從容的推着車子出校門。學校規定,自行車進出校門不準騎着。
然而,垂着頭推着自行車走出校門的她正準備上車出發,可是一甩頭,蘇櫻就愣住了。
一個穿着一身白色衣褲的少年捧着鮮豔欲滴的紅玫瑰靠在一臉鮮黃色的阿斯頓馬丁的跑車上,一雙妖異的眸子裡釋放者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妖冶的笑容讓蘇櫻心神一蕩,不由得癡了!
她狠狠的甩了甩腦袋,然後使勁兒的揉了揉眼睛:“我……我真的沒有看錯嗎?這……真的是他嗎?”
王冶微笑着凝視着發呆的蘇櫻,也不說話,就那麼神色淡然的靠在跑車上看着蘇櫻了。愣了片刻,蘇櫻的俏臉上立刻浮上了一抹興奮的紅暈,她快速的推着自行車走向了王冶:“我還以爲你騙我呢?”
“騙你?”王冶將玫瑰花遞到了蘇櫻的面前:“我怎麼敢騙你?我可是一個誠實的孩子。”
“是嗎?”蘇櫻接過玫瑰花,然後嫣然一笑:“我媽說,越是高深的片子,越是裝出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是嗎?就像我這樣?”王冶失笑道。
蘇櫻嘻嘻一笑,沒有回答,而是一臉陶醉的聞了聞那玫瑰花:“好香啊!”
“無論多美的花都不過是你的陪襯品,就連香味都是。”王冶溫柔而真誠的說道。
“嘻嘻,你很懂女孩子的心啊?這句話應該對很多女孩子都說過吧?”
“不,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汗滴滴的,蒼天作證,這傢伙今天上午剛對王馡說了這句話,而且一字不差啊!天下間能將這樣的謊言說的如此真誠的人,估計非王冶莫屬了啊!太可惡了,竟然欺騙人家花季少女純潔美麗的心。
蘇櫻看了看王冶的的跑車,心裡不由得一沉,有錢的少爺都是花花公子,這是她一貫的思想,看到王冶的跑車,她的心情立刻出現了波動,她會是那種人嗎?
在蘇櫻沉思發呆的時候,王冶笑呵呵的說:“我送你回家吧?”
蘇櫻微微一愣:“可是你……”
王冶微笑道:“你車子摺疊起來放進去就好了,來吧!”
說完,不等蘇櫻同意,王冶就已經動手了,等蘇櫻回過神來,王冶已經三下五除二的將蘇櫻的摺疊車給折了起來塞進了後備箱。然後王冶很紳士的打開車門,微笑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說:“請吧!我的蘇小姐……”
蘇櫻澀然一笑,可是都已經這樣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絕,更何況她也不想拒絕:“那我就不客氣了,有車不坐,哼哼,那是白癡了嗎?”
蘇櫻還真不客氣,就捧着那捧鮮豔欲滴的玫瑰花鑽進了王冶的跑車裡。
在這些普通的初中生的眼裡,開着跑車的王冶肯定不一樣,這樣的跑車可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可是王冶卻覺得,這輛跑車真是……垃圾!
這一幕,正好被苦苦追求蘇櫻的那個男生給看到了,苗亞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是真的嗎?蘇櫻一直拒絕自己的原因難道是因爲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就是這個開着跑車的傢伙?
苗亞飛微微的愣神間,王冶已經跳上跑車發動引擎,一溜煙融入了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看着跑車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苗亞飛的雙拳緊緊的握了起來,他的眼眸裡也閃過一抹狠厲之色,有錢了不起啊?我們家也很有錢……
王冶之所以這麼迅速的送蘇櫻回家,是因爲今天晚上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不是昨天答應了蘇櫻今天見面,他也不會來了。
王冶可是一個不會讓女人失望的傢伙,尤其是美女。
所以他來了,開車跑車捧着玫瑰花,至於這樣的方式不是太直接太快了,那並不重要。至於蘇櫻現在怎麼樣想,那就不管了,他現在最緊要的任務就是要趁着名雀區如此之亂的情況下將名雀區統一起來,最好是閃電般的速度。
王冶飛速的送了蘇櫻回家,沒有任何的逗留,就驅車奔向河西路。河西路和名雀街是兩條平行線,河西路和名雀街與向陽路和江口路相交,江口路和向陽路中間還有一條星河街。
河西路上有一家星宇檯球廳,星宇檯球廳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有三百多平米,生意很不錯。不過,王冶並沒有將車停在星宇檯球廳的門口,而是停在了河西公園門口。河西公園就在星宇檯球廳的斜對面,是一個小型公園,風景也挺不錯的,平日裡很多學生約會都到河公園。當然,因爲這一片很亂,所以夜晚的河西公園還是比較冷清的,因爲這裡經常發生暴力強姦等事情,尤其是女孩子,晚上鮮少有去河西公園的。當然,即使去,也不會去後山,,通常都是在人多有燈光的地方。
王冶進了河西公園,就直奔後山。
在河西公園的後山有一片小樹林,樹林裡現在聚集了一百來個小混混。
這就是王冶的二十幾個兄弟和張坤的那近百個小弟。
張坤等人不過實在學校裡混混而已,雖然也有一百,但事實上都是一些虛數而已,真正有用的也就三四十個,剩下的都是一羣虛張聲勢的軟蛋,真正動手打架,這些人還是排不上用場的。
至於王冶的二十幾個小弟,其實也就那麼回事,雖然從小家境好,欺負人,但是隻能真正動手打架,有用的不到十個。
還不如張坤的那些人,好歹那些傢伙在二十三中混,經常打架,見血的場面經常事。
張坤原來有一百來個小弟,今天剛踢開了幾個不中用的軟蛋,現在也就不到就是個而已。雙方人馬加起來,其實能排上用場的人不到一半。
張坤默默的抽着煙,王冶沒有來,氣氛有點沉悶,大家都在談亂今晚有啥事?
張坤不說,張坤的小弟也不好問,王冶的小弟習慣了王冶做事的風格,所以更加悠閒的倚着樹幹哼歌。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了,張坤都抽了五六根菸,還沒有王冶的蹤影,他終於忍不住了,彈掉手裡的菸捲,然後沉着聲音說:“王冶怎麼還沒有來?都等了半個小時了,如果他還沒有來的話,那我可帶人走了。”
王冶可真不是一個稱職的老大,剛剛走馬上任第一天,就他們的晾着一百兄弟去泡妞兒,說實話,該打屁屁!
張坤一開始沉着氣,不說話,他的小弟也都不便發作,現在張坤錶現出自己的不滿,他的小弟也都亂哄哄的叫嚷了起來。
張建東很冷靜的說:“坤哥,王爺說了,他頂多半個小時就來了,稍等片刻……”
張坤不滿的說:“這已經二十九分鐘了……”
孫江悠悠的說:“坤哥,都已經等二十九分鐘了,難道就不能在等一分鐘了……”
“坤哥”,這個稱呼是王冶讓他們叫的,現在還不是和張坤鬧矛盾的時候,王冶給張坤十足的面子,就是想先好好的利用張坤,等到王冶將張坤的小弟掌握了,馬上就會提拔起一個人來,在王冶的支持下合張坤對着幹,到時候穩穩的踢掉張坤。現在王冶沒人,不能不好好的利用張坤的人。
這個時候,王冶手下的一個兄弟急衝衝的跑來:“王爺來了……”
張坤對這個“稱呼”很不屑,什麼狗屁王爺?真jb做作……這是張坤心裡的感覺,而開始畢竟張坤出來混,也是爲了錢,而王冶有錢,雖然委屈了一點,但是爲了錢,就先委屈一下,兩個人合夥,有錢有人,開拓出一塊地盤來,然後再把王冶這名義上的老大搞翻了,到時候自己就是老大了!有了場子,以後就是嘩啦啦的數鈔票了。
這是張坤的如意算盤,可以說,兩個人是各懷鬼胎……
王冶笑嘻嘻的走進樹林:“各位兄弟們,不好意思,我剛剛有點事,讓大家久等了……”
王冶笑的跟彌勒佛一樣,跟平時妖冶陰沉的他不太像。當然,這是場合問題,這傢伙演技水平不錯,至少看起來讓人感覺他的歉意很真誠。
既然王冶來了,張坤也就懶得廢話了,兩個人相互客套了一番,那些張坤的小弟也認識了認識了一下這位新“大哥”。
所有人的感覺就是……年輕,有活力,很妖冶……說白了,有點邪氣,像個……妖孽。
客套話完畢,王冶開始單刀直入,說明了今天晚上要做的事!那就是……搶地盤。
王冶現在需要儘快有一個立足之地,大場子現在王冶還不敢想,但是像河西公園斜對面的星宇檯球廳他覺得還是沒有問題的。
畢竟,他們沒出來混過,所有的一切都還不熟悉,人手多,沒經驗,就從這些小型的場子還是適應。
當然,看場子,也不需要經驗,可是沒做過,還是不一樣的。就好像一加一,很簡單,但是你幼兒園,沒有學過,還是不知道的。
王冶和張坤兩個人商量結果就是對準了星宇檯球廳。
星宇檯球廳裡有二三十個混混,老大的外號就老炮。
老炮是二十三中畢業的學生,老炮的老爸是個建築工人,畢業那年出了事故,死了,老媽是個賣菜的,就在河西公園門口。老炮因爲經常沒事,幫老媽賣菜,然後認識了在星宇檯球廳裡裡上班的小妹,兩個人談上了。老炮在二十三中當時上學就混的不錯,不過二十三中離星宇檯球廳不近,所以很少有人來這裡打球。老炮和那小妹談上後,就惹來了麻煩。
紅顏禍水,不假啊!星宇檯球廳原來是在一個叫老鱉的手中,老鱉有個手下兄弟喜歡這小妹,沒有追到手,看到老炮和那小妹好上了,心裡不爽,然後就找老炮,結果,被老炮揍了一頓,老鱉替兄弟出頭,帶人毆了老炮一頓,住了半月出來,老炮集中二十三中的兄弟幹老鱉,將星宇檯球廳搞下來了,霸佔了這個場子兩年了。
老炮當時因爲在二十三中就學,叫了一批人,人多,將老鱉鎮住了,要不然怎麼可能輕鬆佔了星宇檯球廳?現在老炮已經畢業了,人手沒有那麼多,張坤的意思就是現在他們人多,想幹掉老炮那幫人,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不過,王冶心裡可是另有盤算,這個老炮畢竟出來混了兩年,要比張坤路子多,人脈多,道行深,王冶覺得如果能招攬了這個老炮的話當然更好了。
簡單商議一番,然後就開始行動了。
當然很簡單,王冶實行的方針是……鬧事。
挑起事端,然後引動老炮那幫人,看看那些都是屬於老炮的人,然後動手。王冶不太希望傷了那些無辜的顧客。
隨後,王冶掏出了兩千塊,誰敢去鬧事,這錢就算是誰的。
王冶的小弟都不是那種缺錢的主,所以站出來的還是張坤的小弟。見錢眼開,兩千塊,張坤的小弟們平時一個月也就幾百塊,這一下子兩千塊,誰不眼紅呢?
看到底下的小弟一個爭先恐後的樣子,張坤的心就沉了下去!照這樣下去的話,張坤覺得,這些小弟很快就不會跟自己是一條心了!錢對他們的誘力更大啊!
隨後王冶挑選了四個人,讓他們去打檯球,搶球桌,最後打起來,然後砸場子。
這幾個人聽了王冶的話,不住的點頭,都信誓旦旦的說一定完成任務。
然後這些人就浩浩蕩蕩的竄出公園,直奔馬路對面的星宇檯球廳。
老炮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遇到了生平最大的危機,正摟着自己新泡到手的小妹打檯球呢!你小妹肌膚水潤真讓老炮心癢癢,摟在懷裡,手把手的教她打檯球,老婆覺得這生活真他媽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