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凌峰衝着自己保鏢擺手的時候,紀氏菜館裡吃飯的客人都擡起頭看向了他,聊天的人也閉上了嘴,吃飯的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個個擺好了看熱鬧的姿勢,一臉的期待之『色』,國人愛熱鬧瞧熱鬧的本『性』被這些人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
剛纔還有點嘈雜的紀氏菜館瞬間悄然無聲。
四個男人的八隻眼睛也看向了玻璃窗外,當他們看到外邊的小街道上幾十名黑衣大漢涌向紀氏菜館時,臉上的表情不斷的變化着,由一開始的不屑變成了驚詫,再由驚詫變成了驚懼。戴眼睛的男人有點不知所措了,一開始那自以爲是洋洋得意的模樣不見了,他預感到自己好像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紀柔把端在手中的菜放到桌子上,用『毛』巾擦了一下手,走到郭飛宇的身邊茫然的問道:“飛宇,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兒?”
“呵呵,沒什麼就是你同學的朋友得罪了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心裡不舒服想要教訓一下他們,給他們醒醒大腦,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小柔如果讓你爲難,我只能向你說對不起了,我會以別的方式補償你的。”郭飛宇擡頭對着紀柔笑了笑,輕聲的道,他也不想讓司徒凌峰在紀柔家的小店鬧事,但在某些情況下不發威卻是不行,會被別一些自大的小人物當成“病貓”。
“這..............”紀柔也不知道給該怎麼辦了,她看看自己的同學又看看郭飛宇和司徒凌峰,表情顯得爲難到了極點,一邊是心愛的人一邊是自己同學,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的心肯定是向着郭飛宇,可又不能表明。左右爲難的紀柔不自覺的伸手拽住郭飛宇的袖子,緊抿着嘴脣看着郭飛宇。
“弟妹!放心吧!一定不會影響到這裡的生意,有什麼損失我一定會賠償。”司徒凌峰笑眯眯的看着郭飛宇和紀柔,一臉玩味兒的道。司徒凌峰這一聲“弟妹”如同一顆重磅炸彈扔進了紀柔那本就涌起波浪的心湖,波浪在“弟妹”這兩字兒的催化下變成了滔天巨浪,紀柔的身體輕輕的顫動一下,她的臉蛋兒上兩片嫣紅快速蔓延,瞬間佈滿白嫩的面頰和光滑的脖頸,就是現在司徒凌峰拆掉紀氏菜館她也不會阻攔。
“..............”郭飛宇無語,徹底無語了,狠狠的瞪了司徒凌峰一眼,紀柔對他的情愫他心知肚明,爲了不讓紀柔再陷進來,他一直把自己的感情止於朋友之間的情誼,司徒凌峰這一嗓子明擺着是給他添麻煩,紀氏菜館的門被推開,十幾個黑衣保鏢走進來,他們來到司徒凌峰的面前,一齊彎腰等候着司徒凌峰的命令。
鄰桌的四個男人都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子,戴眼鏡的男人眼睛裡有了幾分慌『亂』,雖然內心慌『亂』但不想讓別看出來,表面故作從容,假裝無所謂的道:“不就是十幾個保鏢嘛,想嚇唬我,比這大的場面我見多了。”
“司徒,你這十幾個保鏢的氣勢不行呀,沒把對方嚇住,丟人。”郭飛宇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水煮魚放進嘴裡,細細的嚼着,飽含戲謔的目光盯在司徒凌峰的臉上。彎要站在司徒凌峰身前的十幾個保鏢聽了郭飛宇的話表情顯得很不自然,卻沒有一個人敢流『露』出絲毫的怒意,他們知道放眼Z國能和司徒凌峰這麼說話的青年不會超過五個,他們就是膽大包天也不敢衝着郭飛宇發泄心中的不滿。
司徒凌峰朝着郭飛宇撇撇嘴,擡頭看向戴眼鏡的男人,冷冷的道:“本來我是不會搭理你這樣的小人物,你也不配跟我說話,更沒資格在我面前顯擺。今天我就破一回例,搭理一次,說吧,你認爲什麼場面比較大?”
“小子,你不要狂,在京城這藏龍臥虎的地方帶着十幾個保鏢裝『逼』的後果會很慘。我跟你說吧,太子黨的太子,京城第一公子哥兒司徒凌峰是我哥們兒,飛宇集團的總經理曹虎跟我的關係也非同一般,曹虎的老大也就是當今北方黑道的魁首跟我也非泛泛之交。你們兩個小『毛』孩子比得過這幾個人嗎?!快點吃完飯走人,不要惹我生氣。”戴眼鏡的男人昂着頭,“霸氣”十足的道,吹了個彌天大牛的他面不改『色』,一臉的從容,不明就裡的人十有八九能被震住。其他三個男人聽了眼鏡男的話也挺直了腰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哈哈哈!”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兩人對視一眼後放聲大笑,司徒凌峰的保鏢們也低着頭強忍着心中的笑意。
站着身子挺着腰板的四個男人,四雙充滿『迷』茫的眼睛看着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小屁孩不要笑了,我剛纔說的那幾個都是上流社會的名人,你們是接觸不到的。”戴眼鏡的男人已然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心裡開始發虛,額頭上冷汗也冒了出來。
“飛宇,他說的司徒凌峰和那個什麼北方黑道魁首是不是很厲害,要是很厲害的話,你和你的朋友就忍一忍,忍一時風平浪靜,不然你要是有點事我.........會很.....。”紀柔拽了拽郭飛宇的胳膊,眸子裡洋溢着濃濃的關切之情,溫柔的道。她擔心的人就是郭飛宇,那三個女孩是她的同學,可她不瞭解這四個男人的身份,怕這幾個人萬一是什麼大人物或有什麼大的背景。
郭飛宇擡眼看着紀柔,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小柔,我沒事的,我朋友可以輕鬆搞定這幾個人,至於司徒凌峰或是北方黑道魁首你就更不用怕了。”
郭飛宇和紀柔說話的同時司徒凌峰也沒閒着,他叫過一個保鏢低聲耳語了幾句,這個保鏢轉身出了紀氏菜館。司徒凌峰沒有再說什麼,拿起筷子繼續吃菜,郭飛宇瞟了一眼站着的那四個人,拿筷子的手也動了起來。四個男人見郭飛宇和司徒凌峰不搭理他們了,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紀柔看了衆人一眼,心中的不安稍稍消退幾分,她和郭飛宇小聲的打了招呼便進了廚房。
幾分鐘後大批的黑衣保鏢涌進了紀氏菜館外的小街道,路人紛紛避讓面現驚訝的看着兩百多黑衣大漢。剛坐下沒幾分鐘的四個人看到外邊黑壓壓的人羣時又驚的站了起來。
“如果你還嫌這個場面小,你可以再等半個小時,我會讓你見識一下更大的場面。”司徒凌峰看着戴眼鏡的男人,淡淡的道。
此時,戴眼鏡的男人已經開始發抖了,不住顫抖的嘴再也說不出狠話了。
“把這四個人給我拖出去!打!打到外邊所有的人沒力氣爲止。”司徒凌峰眸子裡寒芒迸『射』,冷冷的道。
十幾個保鏢一擁而上,四個可憐蟲連個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拎出了紀氏菜館,紀氏菜館外的小街道上,幾百人圍着四個人拳打腳踢,盡情宣泄着身體裡貯存的能量。紀氏菜館內除了郭飛宇和司徒凌峰其他的人都伸直了脖子向外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