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昆明,一片大型公墓羣坐落在青山之上,公墓羣從山腳一直延伸到了山頂上,一座座墓碑高低落有致的分佈,這裡的風光秀麗,公墓羣周圍林木繁茂,鬱鬱蔥蔥,這裡的樹木一年四季常青,樹葉沒有凋零飄落的時候,只有春的氣息、春的宜人,而沒有夏的酷熱、秋的蕭瑟、冬的嚴寒。在四季如春的昆明,這片公墓羣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常青公墓。
常青公墓,好聽的名字,可不論名字有多麼動聽人不可能如樹木一樣常青,一個人長眠地下的歲月要比活在世上的日子長太久。
山頂一處公墓,黑色的大理石墓碑前,十幾個穿着黑色西裝戴着墨鏡的漢子隨在一個英俊的青年身後垂手默哀。
俊逸絕倫的青年便是Z國黑道的魁首郭飛宇,十幾個人靜靜站立,時間一秒一秒過去,三分鐘在哀思濃濃的沉默中消逝。郭飛宇擡頭,看着墓碑上幾個蒼勁兒的豪刻大字,黑眸中閃過一絲哀傷。
“向老,您最後一個遺願我完成了,這裡的景色很好、很美,……,哎!”郭飛宇說着話仰頭嘆息一聲,環視周圍景色,繼續說道:“可惜您看不到華幫真正輝煌的那一天了,我不會讓您失望的……我以後每年都會來看您。”
郭飛宇說完對着墓碑鞠躬,對於向問天只有敬意,短暫的接觸卻是一生的感動,一個老人在臨終之前把華幫交給一個僅僅見過幾次的人,這是一種莫大的信任,正是這種信任令郭飛宇感動不已。
“凌濤…我讓你們辦的事情怎麼樣了?”郭飛宇直起身,扭身看着後邊的鐵衛凌濤,這次來昆明還有另一件事要辦,這件事兒便是如何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撫平一個女孩心中的傷痛。
“少主,安妮小姐十天前到了昆明,據影堂的人瞭解,安妮小姐通過黃先生的關係進入雲南大學,在雲南的大學藝術學院美術系當講師。”凌濤小聲說着話。
“這些我都知道,說一些重要的。”郭飛宇轉身,雙手負在背後,迎着輕風而立,及肩的長髮輕微拂動。他居高臨下欣賞着常青公墓周圍的宜人景色,心卻根本不在達如畫的美景中,現在的安妮是一個令他頭痛的問題。
凌濤明白自己的少主想要了解什麼,他點點頭,道:“少主,安妮小姐那麼漂亮,肯定會讓一些男人動心的,雖然只來昆明十天,可盯上安妮小姐的男人還真的不少。安妮小姐現在每天都可以收到十束以上的玫瑰花。”
“女人不會因爲玫瑰花而感動,安妮那樣的女孩子更不會。說一說都有一些什麼樣的人在追求安妮。”郭飛宇眯眼望向遠方,安妮不論如何在事實上已經是他的女人,他不會讓別的男人有非分之想。
“影堂傳過來的消息說有云南大學五個年青有爲的教授,三個搞房地產的老闆,二個政府裡邊的人…還有一個是雲南“太子黨”的頭兒,這小子還是安妮小姐的學生,據說很囂張,暗戀…還沒有表明心跡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個了。”凌濤拌着指頭挨個數着,一臉的認真表情。
郭飛宇扭頭見凌濤這模樣,不由得一笑,拍了拍凌濤的肩膀,“行了別數了,我也知道多的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極品女人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會引人沒目。美貌、氣質、財富、才華集一身的安妮更是男人瘋狂追逐的目標。”
“少主說的是…我是有點替少主着急,安妮小姐萬一被哪個男人……感動了,一時衝動了…少主……這不是……”凌濤小聲嘟囔着。
“呵呵,沒想到凌濤你小子也懷疑我的實力。安妮是我的…。別人…都靠邊站吧。”郭飛宇笑了兩聲,很自信的說道。
郭飛宇聳聳肩膀,順着石條鋪成的臺階走下,他決定去見見安妮,瞧一瞧這個令自己牽腸掛肚的女孩現在怎麼樣了。
雲大建校八十多年,Z國的重點大學之一。雲大的藝術學院在重點大學中算是首屈一指,名師雲集,有真才實料的學生更是不少。安妮選擇雲大有兩點,一是昆明的氣候、風景好,在這裡有助於塵封記憶中的傷痛,忘記以前的一些事兒,二是,她從英倫大學畢業後曾經在雲大的美術系呆過一段時間,鑽研過國畫藝術。
雲大校園內,一棟很有特色的教學樓坐落在一片綠地之上,茂密樹木環繞周圍,昆明的樹多、綠化不錯,且四季常綠,大學校園內的綠化同樣不錯,比之其它大學強了許多。一陣鈴聲響過之後,穿着職業裝的安妮拿着幾本書從教學樓走出,披在肩膀後的黃色捲髮飄動,她走路時的優雅身姿蘊涵着無盡的風韻。
“安妮老師…等一等。”一個三十歲左右,文質彬彬的男人小跑着出了教學樓的門。安妮停步,轉身,看着跑過來的人,她的鼻頭微微皺了一下。文質彬彬的男人叫張華,是雲大年輕講師中最有才氣、相貌最佳的一個,雲大有許多女老師和女學生追求過張華,心高氣傲的張華對追求他的女孩兒不屑一顧,以至於有傳聞說他是同性戀,喜歡玩兒“斷背”。
當十天前張華在辦公室中見到混血美女安妮時,他那顆高傲的心徹底沉醉了,他覺得自己遇上了生命中的另一半,十天來,他把男人對女人無微不至的關心表現的淋漓盡致,以表達自己的綿綿愛意。
張華來到安妮身邊,笑着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道:安妮…老師“,晚上有一場音樂會…我有兩張門票……”
“張老師,我對音樂不是很感興趣…說實話我每次聽音樂會都會打瞌睡。”安妮K不P等M張G華的話說完,禮貌的笑了笑道。這個男人有才華、有相貌,對女人也很細心,但安妮不喜歡,因爲這個男人比她埋在心底的男人差了許多。
“那吃飯呢?!”張華繼續問道,神色顯得有點緊張,第一次約女孩兒,一般的男人都會緊張。
安妮笑着搖頭,道:“張老師謝謝你的邀請,不過我還是習慣自己做飯吃。如果張老師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
這個時候一輛黑色寶馬7系轎車停在一邊,一個西裝革履的成功男人,雙手捧着一束嬌豔的紅玫瑰朝着安妮走去。
“短短的一分鐘就出現了兩個男人,競爭夠激烈。”一棵樹後郭飛宇雙手抱肩,擡眼望着被枝葉割裂的天空,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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