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師繼續上課,”拍了拍陸海苟的臉,陸海苟一點反應都沒有,弘文只得將這六十多公斤的傢伙扛起來背往醫療室。
“沒想到還有這麼男人的一面。”
“老師在誇獎他像個男人。”
“真的?”
見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聊着,容沫沫本想制止,但想想也快下課了,就任由他們談天說地,並走到教室外給他們放哨。
在國外呆了四五年,容沫沫的教學理念與國內一般的老師不同,她經常會站在學生的角度思考問題,注重於與學生打成一片,縮短師生之間的差距,這可對不起幾乎要一輩子跟隨着她的外號——容嬤嬤。
在醫生的幫助下,差點酒精中毒的陸海苟終於清醒了不少,這會兒正靠在醫療室內的長椅上喝着醫生給他調配好的藥水,頭髮蓬亂,面色泛黃,目光呆滯,小腹還隱隱傳來微痛,不過這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早上你爲什麼要提醒我,讓我被打不是你的追求嗎?”
陸海苟連連嘆氣,道:“古惑仔看多了,總想像他們那樣子耍帥,可當我好像看到你血在那裡亂噴時,我又嚇得要命,那時候我才發現其實我一直很膽小。”
“就因爲膽小才提醒我?”
“問那麼多幹嘛!這麼深奧的問題!如果我會回答得上來!我還要靠拳頭解決問題嗎?!”
“看來你還不算是很壞。”
“現在是揍不過你,等我揍得過你的時候,我絕對要狠狠揍你一頓,”差點被藥水嗆到的陸海苟當即跳了起來,指着弘文哇哇亂叫着。
“看到這是酒精的作用,看來要吊瓶了。”
聽到醫生的嘀咕,陸海苟立馬坐了下來,並道:“醫生,我已經完全清醒了,只是被他氣到了。”
“我叫弘文,外號蚊子,”弘文向陸海苟伸出了手,“儘管以前很不愉快,我被你打過,被你搶了好幾毛錢,但你也被我打過,那麼我們現在就和好,你也別和那幫混混混在一起了。”
“切!”陸海苟頭昂得非常高,哼道:“別想和我講和,我陸海苟是不會妥協的,反正等到我能打你趴在地上,我絕對會下手,還會在你身上多踩幾腳。”
見弘文面帶笑意,還一直維持着伸出手的姿勢,陸海苟長嘆一口氣後就握住弘文的手,道:“我叫陸海苟,你可以叫我狗子,但別叫我狗崽子或者狗。”
鬆手後,陸海苟又道:“既然握手了,如果哪天我被人打,你一定要站出來;如果你被打了,我也會站出來,但這並不表示我不會揍你,只要有能力,我一定要揍你的。”
“我耳朵長繭了。”
“好,我不說了,只要你記得我有能力就會,”
“比女人還婆媽。”
“好,我不說了。”
聽到上課鈴聲,弘文和陸海苟都忙走出醫療室,朝教室跑去。
見弘文和陸海苟雙雙跑進教室,還一點敵意都沒有,班上的人都納悶了,不過知道教這節物理課的是整個高中部最嚴格的老師,大家都紛紛拿出課本,並裝得很認真地聽課。
高二(19)班是高二平均成績最差的班級,更有至少十五人曾被學校記過,男男女女都有。
對於這種幾乎是差生集中處的班級,走進來的光頭老師一臉不屑,還當着全班的面吐了口唾沫到痰盂裡,讓全班同學都大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