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晴明是弘文能不能找到殘卷的唯一線索,要是他死了,弘文也就沒辦法找到殘卷了,所以弘文不希望安倍晴明因爲自己而陷入九尾狐佈下的陣法裡,所以就開始感應重力變化,試圖讓自己和優樹掙脫九尾狐的束縛。
可已經感覺到弘文在使用力量的九尾狐當即張嘴對着弘文咆哮,一股讓弘文難以忍受的狐臭立馬往弘文鼻子裡鑽,弘文被薰得都有些反胃,腦袋更是渾渾噩噩,讓他都無法保持清醒,結果就在九尾狐那無與倫比的狐臭中悲涼地暈過去。
不僅是弘文,優樹也是如此。
當弘文醒來時,他發覺自己被綁在一塊大石頭上,綁着手腳的竟然是狐狸毛,看上去非常脆弱,可弘文越是掙扎,狐狸毛就越是縮得緊,就像是有生命力一般,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他雙腳竟然沒有着地,幾乎都快要勒近皮膚的狐狸毛讓他覺得再這樣子搞下去,他的手腳還有脖子可能都要和他說拜拜了。
見自己是在一個漫無邊際的草原上,天空灰暗,還詭異地掛着太陽和月亮,弘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更不知道優樹在哪裡,所以就喊道:“優樹!”
“別喊了,我在這裡。”
“哪裡?”
“被綁在這塊比你腦袋還來得圓的石頭上,我們兩個恰好位於石球最遠的兩個端點,我記得我有和芊雪童話說過南極北極論,還說她們兩個和你的距離可能是南極和北極,沒想到我們現在在南極北極了,”肚子餓得咕咕亂叫的優樹感慨道,“你說我周優樹是造了什麼孽,竟然和你下海殺黑龍,又和你到這裡來找九尾狐,你說我是傻子,還是傻子,還是傻子?”
弘文本來很沮喪,可一聽到“周優樹”三個字,弘文的沮喪指數瞬間降爲零,可能都快死的他竟然莫名其妙地開始哈哈大笑。
“我們兩個都是傻子?”
“我是高興。”
“我無法理解你爲什麼高興,看來我就是傻子,而你是瘋子。”
“因爲,”知道優樹是個很倔強的人,弘文就不想把那層至點破,所以就道,“不管是傻子還是瘋子,只要活得開心就好了。”
“你覺得我們還能活下去?”
“如果連自己都沒有活下去的信心了,那可能就真的活不下去了,”頓了頓,弘文問道,“九尾狐上了伊藤綾的身體,你爲什麼還要開槍?你不怕傷及無辜?”
“昨晚我要去廁所,結果伊藤綾正在上廁所,後來我想看你睡覺了沒有,沒想到就看到了另一個伊藤綾走進你房間,後來我還聽到了你和九尾狐的對話,我一開始還以爲你會勇敢地獻身,沒想到你如此的正直,看來之前我是誤會你了。”
知道九尾狐不是上了伊藤綾的身,而是幻化爲伊藤綾的模樣,弘文就鬆了口氣,並不滿地叫道:“你以爲只要漂亮的女人,我都想上?”
“差不多吧。”
“我有那麼色嗎?”
“你想同時得到芊雪童話,還想讓我躺在你身上,你不覺得這是色,難道覺得這是富有愛心嗎?”
“我確實很有愛心。”
“切!”
弘文和優樹互相調侃之際,九尾狐就站在離弘文不到十米的地方,紅裳裹體,曼妙曲線盡顯,而此時她的長相不再是伊藤綾,是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風韻猶存的美少婦,領口開得非常低,胸前那兩顆大肉球正隨着她的呼吸時起時落。
弘文看到的景象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天上還掛着太陽和月亮,不過那完全是因爲他們的眼睛被九尾狐施放的幻術所欺騙,他們身處之處正是他們白天來過的安倍晴明墓所,他們也不是被綁在石球上,而是被綁在一棵老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