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濃霧出現時,黃帝有讓所有人都湊到一塊,這就導致所有人都在霧中迷失了方向,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甚至還有士兵是指着不同的方向說是北,這讓黃帝頭疼得都希望自己長着一雙翅膀。
“黃帝大人,要不然咱們就分成幾撥,往不同方向走,我就不相信我們走不出這裡,”句芒道。
“不可,”身爲軍師的風后立馬反駁,道,“我們和九黎族數次交手,風伯雨師從中作梗多次,而以雨師的法力,他幾乎能讓千里之內都被濃霧包圍,而當我們的眼睛被蒙上時,就算明明知道十步外就是安全之地,在走到第七第八步時,就算是再勇敢的人,也會覺得後面幾步就是無底深淵。”
“何意?”
“這意味着就算您知道北在哪兒,您走了數百步後也會出現偏差,最早將迷失在重重濃霧之中,”頓了頓,風后繼續道,“況且逐鹿四周多兇殘猛獸,要是我們分開,就算九黎族的人不動手,我們也將被猛獸捕殺。”
“風后,按你這麼說,我們豈不是死定了?”句芒鬱悶得直跺腳,叫道,“在這乾等着要被餓死,衝出去又會被猛獸捕殺,真他孃的窩囊!”
沉吟片刻,風后道:“坐以待斃暫時是上策。”
征戰那天開始,風后就是黃帝的軍師,謀略數一數二,現在連他都想不出辦法,那自然是沒有辦法了,所以黃帝就讓所有人呆在原地不要亂動,可黃帝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所以就讓所有人都扯開嗓子,讓處於逐鹿北面的士兵敲鼓,他們則尋着鼓聲而去。
這個計謀是讓士兵和敲鼓的士兵匯合,可黃帝萬萬沒想到敲鼓士兵的附近也是重重濃霧,這讓他都有些泄氣了,可他再泄氣也不能表現出來,還必須裝得信心滿滿,還帶領着大家唱起了歌。
此時,蚩尤帶領的九黎族士兵已經退到了五百里之外,並在樹林前休憩,他們還要在這兒安營紮寨,生火烤肉,等到明天雨師驅散了濃霧,再去剿滅餓得半死不活的炎黃兩軍。
望着雲霧繚繞的前方,又看着大部分傷痕累累的士兵,已經冷靜下來的弘文才發覺自己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更因刺鼻的血腥味也有點討厭現在的自己,可他不會像烈山輕塵那樣歇斯底里地討厭戰爭,畢竟在上古時期、三國時期,或者是春秋時期,戰爭是必不可少的,也正是因爲一次次的戰爭,人類文明才得以一次次的進步,可當文明達到了一個層次,再多的戰爭就將成爲文明的絆腳石。
不過至少現在這場仗是必須打的,哪怕要讓再多的人流血,只是弘文有點擔心自己的行爲會破壞了上古歷史,可弘文又覺得自己現在既然是刑天,就應該按照刑天的想法去做,不能按照“弘文”的想法去做。
既然夸父都願意爲蚩尤拋頭顱灑熱血,身爲刑天的他也不例外,那麼在戰場上三番兩次救蚩尤也是在情理之中。
安慰着自己,弘文又想起了烈山瑤姬,他實在是想不通烈山瑤姬怎麼會有那種生下孩子的氣魄,可烈山瑤姬的愛恨交加又讓弘文覺得有些可怕,如果哪天他辜負了芊雪,芊雪一發狠起來,他會不會變成太監?
思緒間,弘文往下瞄了下,頓時覺得如果回去後,下面那玩意還有這麼粗這麼長,估計可以去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