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在拍戲這幾天,一直觀察着羅麗莎,作爲這部戲的女二號,雖然戲份不多,不過拍攝的時候,還是要到場,蕭逸風在拍戲之餘,就觀察者羅麗莎,以一個修真者的身份,觀察一個普通人,遠比很多一般人看到的東西要多得多。
他一直以來都是以一個學生的角度看待事物,即便修爲達到元嬰期,也很少把自己當成修真者,不過即使他不想把自己當成修真者,在通過了心魔劫之後,蕭逸風早已經的心態和看待問題的角度,早已經發生了變化。
羅麗莎在拍攝現場的時候,看不出與其他演員有什麼特別,爲人處事也很圓滑,根本看不出一點陰險,如果不是蕭逸風對魏然十分信任,還真要懷疑魏然的話,至少表面看來,羅麗莎不存在傷害魏然的可能。
不過以蕭逸風的本事,自然能夠透過現象看本質,羅麗莎即使掩飾的比較好,也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作爲這部戲的女二號,羅麗莎的名氣肯定要比魏然弱一些,不過也在演藝圈打拼了這麼多年,她也算得上知名演員。
她平日裡進出都會帶着兩個保鏢,他們平時不管是拍戲,還是結束,都會隨在羅麗莎的身邊,就以蕭逸風的感覺,這兩個保鏢的身手,絕對算得上是頂尖的,最關鍵的是他們還把自身的氣勢隱藏起來,如果不是蕭逸風不同於一般人的敏銳感覺,還真發現不了。
以羅麗莎的名氣和財力,想要聘請一些高級保鏢,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可像她現在帶着這種保鏢,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以他們的本事,別說演藝圈的人比較難以請動,即使是一些國家要員,估計都沒有這種人做保鏢。
還有平時,羅麗莎總是在打電話的時候,揹着人,這樣的行爲也沒有什麼大問題,關鍵是蕭逸風的耳力非常,會聽到一些比較隱秘的內容,其中沒有羅麗莎對付魏然的電話,可也能聽得出這個女人不簡單。
儘管現在通訊發達,可同樣道理,就因爲高科技進步,各種通訊手段發展迅速,很多人不敢在電話裡聊太過機密的內容,即使蕭逸風有所懷疑,也沒有萬分的把握,只能確定羅麗莎與平時表面的表現不同。
爲了能儘快完成拍攝任務,劇組的人除了魏然,都要每天住在攝製組裡,魏然因爲有別的演出任務,自然不能把時間都耗在這裡,不過在她沒事情的時候,也會來攝製組裡,給蕭逸風打氣,她知道蕭逸風答應拍攝這部電影,有很大原因是爲了自己,而且她還有一些不爲人知的情感成分摻雜在其中。
今天就是第一場戲結束的日子,蕭逸風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就見到魏然房間外面走進來,蕭逸風笑了笑道:“我的大明星學姐,你來的可真準備,我剛剛拍攝完最後一場戲,剛剛進門,你就跟進來了。”
“我啊,本來就是來看你的,知道今天大概就能結束了,也別叫我大明星了,等你這部戲公映,想必你的名聲也不會比我弱了,對了,這戲只是第一場,後面還有很多場,是不是感覺很累。”魏然與蕭逸風早就混熟了,毫不客氣的坐在了蕭逸風的牀上,兩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
聞着鼻端的幽香,屋裡又沒有外人,蕭逸風的小心思蠢蠢欲動,笑嘻嘻的道:“學姐別這麼說,到了什麼時候,我還是你的小師弟。”說完頓了一下,臉上帶着壞笑道:“學姐,你是不是想我了啊,這麼準時來找我,肯定是計算時間了吧。”
魏然看着蕭逸風壞笑着的臉,忍不住心跳加速,感覺俏臉發燙,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一拳打在蕭逸風胸口上,嬌嗔道:“去死吧你,誰想你啊,我還不是怕你覺得拍戲累,半途而廢,你可不想那種能堅持很久的人。”
她的一拳力氣不小,出手之後就有些後悔,只不過打擊的對象是蕭逸風,以他皮糙肉厚的身體,就算撓癢癢都比魏然這一拳力氣大,混不在意的擺擺頭,繼續笑着道:“學姐你可真是誤會了,我怎麼能是堅持不久的人呢,我可是十分能堅持的,不然學姐不滿意,我就下不了牀了。”
魏然有些羞惱,大概感覺出來蕭逸風對自己的打擊不在意,不斷的在蕭逸風的想胸口擂鼓,怒聲道:“什麼叫下不了牀,你以爲我那麼野蠻嗎,你真是欠揍。”只是話才說完,頓時醒悟蕭逸風話中有話,更是羞惱不已。
蕭逸風很享受魏然的粉拳,一點痛苦的感覺都沒有,只有黯然,讓魏然充分發泄了自己的羞憤,蕭逸風知道適可而止,魏然可不是自己的緋聞女友,不能太過分,當下賠禮道:“學姐高擡貴手,你就饒了小弟這遭吧,小弟我再也不敢了,手下留情啊!”說着還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儘管知道蕭逸風是假裝的,可魏然已經很滿意了,最起碼那點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其實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拿蕭逸風沒轍,既然蕭逸風求饒了,魏然也停住的小嘴,得意的道:“看你還敢不敢再挑釁本小姐的威嚴,以後如果再犯,肯定不輕饒你。”
“小的知道錯了,學姐大人就放了我吧,”蕭逸風很識趣的配合道,還真別說,通過兩天的演戲,演技提升了不少,隨便幾句就把一個罪臣小子演的惟妙惟肖。
魏然很滿意蕭逸風的表現,點點頭道:“好了,算你小子聰明,我們現在來說點正事,你在劇組待了這麼多天,對羅麗莎怎麼看,事情過去很多天了,一直也沒有什麼動靜,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羅麗莎肯定不簡單,至於她到底是什麼人,我還不能確定,只是我覺得她最近應該有所行動,如果沒什麼必要的話,今天你就不要離開了,住在劇組好了,這樣方便我保護你,這幾天我雖然拍戲,其實一直有人在保護你呢,要不然你以爲我能放你自己出去演出啊!”蕭逸風皺着眉沉聲道。
“啊,你說有人保護我?”魏然輕呼出聲,她沒想到有人暗中保護自己,還以爲沒有人暗中對自己下手呢。
“當然有人保護你了,你以爲憑你身邊那四塊廢材,能保護你的安全啊,至於是誰保護你,你就不用管了,他們的身手都不會比我差就對了。”蕭逸風先是不屑的評價魏然身邊的保鏢,然後才十分肯定的道。
魏然這次沒有多說什麼,以她對蕭逸風的信任,蕭逸風肯定不會騙自己,至於暗中保護的人,她確實也不擔心,蕭逸風能放心的人,這人的身手肯定差不了,她卻不知道暗中保護她的人,她根本就認識。
自從蕭逸風開始開戲,對魏然就沒有放鬆保護,他請從家族回來的上官姐妹,暗中保護魏然,以她們的本事,除非出現高等級的修真者,不然一般的任何刺客,都只能無功而返,甚至會留下性命。
不管是魏然,還是羅麗莎,都是幸運的,在蕭逸風拍戲這段時間裡,沒有出現刺殺的事件,即使蕭逸風已經做好了準備,還是沒有辦法,今天知道就要完成拍攝了,他特意給上官姐妹電話,讓她們今天休息,自己今天親自保護魏然。
蕭逸風通過幾天的觀察,羅麗莎的電話比之前更加頻繁,他有個大膽的猜測,在劇組離開這裡之前,羅麗莎肯定還有別的行動,只有讓魏然離羅麗莎更近一些,才能讓她更加忍不住想要動手。
魏然聽從了蕭逸風的建議,今天也不打算回酒店了,就讓劇組給她安排了一個挨着蕭逸風的房間,她和蕭逸風都一樣,是這部戲的男女主角,不但身份重要,更何況性格特別,傅導演和劉編劇都非常重視他們,給他們安排的房間也算是最好的。
知道魏然將要住在劇組,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很興奮,儘管不能一親芳澤,也難免心中充滿愛慕,能如此近距離的生活在一起,實在是十分開心的事情,結果原本劇組的第一美女羅麗莎,也被人忽視了。
蕭逸風對於劇組工作的熱情十分滿意,同時他也注意到羅麗莎眼中不時閃過的嫉恨,如果不是她的城府很深,隱藏了真實想法,大概她已經完全爆發了,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至少比魏然說的難對付多了。
按照魏然的描述,羅麗莎應該是個飛揚跋扈,做事張揚的女人,可經過蕭逸風的觀察,這個女人實際上非常內斂,即使有什麼心思,也很難表面顯露,怪不得她做了那麼多壞事,至今仍然在演藝圈混得不錯。
魏然不知道自己住在這裡的行爲,又勾起了羅麗莎的嫉恨,她沒有羅麗莎那麼深沉的心機,不然也不會想不到羅麗莎會對自己下毒手,按照蕭逸風的眼光看來,魏然其實很單純,單純的不適合在演藝圈生存。
當天晚上蕭逸風和平時一樣,依然研究陣法和符籙術,他現在的實力雖然不能算得上多強,可隨着知識的積累,他已經離陣法宗師和符籙宗師越來越近了,只要他堅持不懈的學習,也許在這兩項上面的成就,超過其本身的修爲。
開始修煉之前,他在魏然的房間和羅麗莎的房間,分別放下了一道靈力,無論是什麼人,只要碰到這絲靈力,蕭逸風都會立即感知,而兩人房間裡的靈力作用不同,魏然的靈力目的在於示警,只要有人進入,蕭逸風就能瞬間出現,而羅麗莎房間的靈力在於提醒,只要羅麗莎有什麼行動,蕭逸風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當羅麗莎房間的靈力發出報警的時候,蕭逸風都覺得自己應該去做偵探,實在是判斷水平一流,他猜到羅麗莎將要有所行動,現在她果然開始了自己的計劃,蕭逸風沒有打草驚蛇,只是把靈力放出去,追隨者羅麗莎從房間出去。
劇組在晚上沒有開工,這裡又不是市區,外面十分安靜,羅麗莎一個單身女人,居然大半夜的敢出去,實在是不簡單,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這個女人肯定別有所圖,蕭逸風沒有直接跟隨,感知已經足夠讓他知道一切。
可是萬事都有意外,就在蕭逸風以爲一切盡在掌握的時候,眼前的羅麗莎忽然變得模糊起來,她沒有使用什麼特別的本事,只不過是干擾了蕭逸風的感知,這讓暗中的蕭逸風吃驚不已,這種程度的干擾,讓他無法相信是從一個本身什麼實力都沒有的羅麗莎身上發出來的。
一般能干擾別人的感知,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以自己的實力壓過對方,讓對方無從探知,另外一種就是用特殊的本領,干擾對方的感知,羅麗莎的情況顯然不是第一種,不然蕭逸風至少也要神識受損,那麼第二種就是羅麗莎有干擾別人感知的本事。
來不及考慮羅麗莎爲什麼會這樣的本事,蕭逸風已經飛身從窗戶飛出去了,時間緊迫,蕭逸風也不管自己是否會被人看到,直接用御空飛行,不過以他的飛行速度,就算半夜有人看到,也只會以爲自己的眼花了。
蕭逸風從感知受到干擾,到飛身而出,時間過去不到十秒鐘,儘管如此,當他來到失去羅麗莎蹤影的地方,依然沒有找到羅麗莎,她就彷彿瞬間消失了,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消失了,蕭逸風不由的一陣膽寒,自己好像遇到高手了。
暗中提高警惕,蕭逸風站在一棵樹上,有樹葉掩映,即使有人在樹下走過,也不會想到樹上隱藏一個人,他知道這種方法不能躲避真正高手的感知,儘量用靈力把自己包圍,讓一些修爲低於自己的修真者無法察覺自己的存在。
做好了防範措施,蕭逸風還是忍不住把自己的感知放出去,既然第一次只是干擾,對方顯然不具備能傷害自己神識的本事,那麼現在就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可以讓自己感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