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他們還覺得令狐江風把哥幾個都叫來,實在有點小題大做,現在看來,這個姓蕭的確實很囂張,他們殺人放火賤淫掠虜的事情沒少幹,說起來比流氓還流氓,怎麼能受這樣的氣,其中一個就站起來要動手。
這個是他們四個人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也是脾氣最爆的一個,叫王磊,生在軍人世家,多少沾染了一些軍痞的習氣,動不動就要用拳頭讓人知道自己的厲害,從小也練過一些功夫拳法,顯得剽悍非常。
王磊出頭,另外三人都不說話了,京城四少狼狽爲奸多年,相互之間想什麼,誰都非常清楚,反正總要有人去試試蕭逸風的深淺,先對來說,先鋒的職位最適合比較衝動的王磊,都等着看蕭逸風出醜。
蕭逸風看着架勢,就知道王磊要動手了,心中嘆息,這些人果然是遊手好閒,沒事就無事生非,偏偏還很無知,蕭逸風參加武林大會不算多大的事情,但是現在街頭巷尾都有人聽過他的名字,出門都不方便以真面目示人,結果這四塊料,居然誰都不知道自己。
別說自己是個修真者,就算是個普通武者,能殺入武林大會的決賽,並且順利晉級,就不是普通有兩下莊稼把式的人能比,這王磊看得出,以前應該是練過,剽悍的身材,拳腳粗大,帶有老繭,只不過這種程度的功夫,蕭逸風一根手指夠他死十次了。
蕭逸風想着,臉色不禁沉下來,他看都不看王磊一眼,而是目光轉向令狐江風,冷笑道:“令狐先生的飯可真不好吃啊,這還沒開席,就已經有人要抽我了,他人是不是你的朋友,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令狐江風原本以爲受到王磊的挑釁,當着兩個美女的面,蕭逸風再怎麼講,也要拿出點男人氣概,頂着王磊的壓力接受挑戰,沒想到他居然把皮球扔給自己了,還真是非常狡猾,讓人無處下手。
“呵呵,王磊,你先坐下,蕭先生和魏然小姐還有這位小姐,是我們請來的客人,別太沒禮貌了。”心裡恨不得把蕭逸風砍死,臉上卻還得帶着熱情的微笑,然後轉頭對吳寶兒笑道:“對了,小妹妹,剛剛忘了問,怎麼稱呼。”
其實他從吳寶兒出現,就有些垂涎,魏然相比起來比較有挑戰,是男人都有徵服欲,但是蘿莉的如吳寶兒者,更是男人的大愛,他想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吳寶兒如果知道了,還不哭着喊着撲上來,明明蕭逸風有了魏然,她還粘着人家,說她不爲錢財,令狐江風纔不相信呢!
“這位哥哥,你都已經說了,剛剛忘了問,現在卻又來問,是不是很不夠誠意,還是算了吧,反正我也是個無足輕重的。”吳寶兒笑眯眯的足以秒殺任何男人,說的話卻足夠講令狐江風噎死。
令狐江風一怔,心中意外,這小妞不太好對付,不過同時暗自發狠,臭婊子,以爲有了蕭逸風做靠山,就可以囂張了,一會就讓你的男人跪下來求饒,到時候你還不是得求着讓我幹,等一會就好了。
城府極深的人自然不會當場翻臉,而是十分自然的轉移話題,對蕭逸風道:“蕭兄,我先給各位介紹一下,我已經吩咐把酒菜送上來了,一會就可以開始了。”他這時候纔像主人的樣子,只不過坐的位置不是主人位。
“這位是黃玉,黃大哥可是警界的新星,被人稱爲罪惡剋星,他當了警察以來,不知道辦了多少大案要案,以後肯定能做到京城的警察局局長。”令狐江風指着離蕭逸風最近的一個人,介紹着。
他說的好聽,其實黃玉就是最大的犯罪分子,只不過一般什麼事情都能壓下去,現在他正摟着懷中的女孩,在桌下衆人看不到的角度,手已經沿着女孩的裙子摸進去,在裡面流連了,如果不是公衆場合,他懷裡的女孩都已經叫出聲了,儘管如此,也是面色桃紅,大家都能猜到黃玉在幹什麼。
“魏然小姐你好,在電視上看到過你很多次,沒想到你本人比電視上更漂亮。”黃玉的手不停,嘴上緩緩道,眼睛似乎都沒怎麼看魏然,讓人以爲他對魏然很不在意,只有蕭逸風和吳寶兒這種眼力才發現,在他看魏然的時候,眼睛裡會不時閃過淫穢貪戀的神色。
“這位就更厲害了,他是我兄弟,西門傷情,人稱商海小王子,自從插手家族生意,在短短三年間,讓家族資產增加了百分之五十,絕對的是賺錢機器,當年那些合作伙伴,都說西門家後繼有人,有西門大官人在,西門家的事業肯定會更近一層樓。”令狐江風按着順序,介紹黃玉旁邊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和令狐江風差不多,看起來斯文帥氣,而且也比黃玉看着老實一些,儘管與旁邊的女人有說有笑,卻沒有太多的身體接觸,似乎對面前女人的興趣不大,也不像是個急色鬼,只不過當人仔細觀察他的時候,就總會看到他的喉結亂動,似在吞嚥口水,其實早已經按耐不住了。
“蕭先生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有機會我們可以合作,我們西門家族的生意,遍佈各行各業,以後應該會有合作的機會。”西門傷情算是京城四少裡最圓滑的一個,即使面對蕭逸風這個即將對付的敵人,他還是站起來伸出手,想要與蕭逸風握握手,同時看似客氣,實際卻非常高傲的說出自己家的優勢。
蕭逸風心中冷笑,伸手上去與他搭了一下,也沒下什麼暗手,這樣對付他有點沒意思,不過這傢伙的名字卻也好笑,姓西門也就算了,還弄了個那麼文雅的名字,與他形象到也符合,只是無論怎麼說,西門大官人的雅號,還是讓人無法升起好感。
令狐江風介紹的同時,蕭逸風也在心裡暗暗評價,京城四少無一不是色中惡鬼,每個人還都很好的隱藏,都有很深的城府,就算是那個看似魯莽的王磊,也不是表面看來那麼簡單。
“這位就是我們小兄弟了,王磊,現在就在京城的軍區,就他最沒出息,每天就在軍隊裡練來練去的,也不知道他那個營的士兵,怎麼受得了。”令狐江風介紹到王磊的時候,儘管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的內容卻是炫耀。
不管在什麼地方,能在王磊這個年齡做到營級幹部,也就是少校軍銜,已經算是非常出衆的成就,即便令狐江風沒有提到王磊的家世,但是隱藏的含義也呼之欲出,如果不是王磊家裡很有實力,他怎麼能這麼快就達到這種級別。
既然令狐江風不把話挑明,蕭逸風樂得裝糊塗,而且由於王磊是第一個跳起來找茬的,蕭逸風還故意笑着道:“令狐先生說得對啊,怎麼能這麼沒出息呢,每天就泡在軍營練兵怎麼行,沒事多出去走走看看,長長見識,別到時候練兵都練傻了,王磊小兄弟,你以後看要注意了啊!”
如果不是令狐江風及時按住了王磊的手,現在王磊大概都已經撲上去揍蕭逸風那張可惡的臉了,一副倚老賣老的樣子,可實際上蕭逸風從外表看來,最多不過二十歲,可京城四少中年齡最小的王磊,也已經二十五了,這樣被人教訓,實在是從未有過的恥辱。
蕭逸風的樣子,看在吳寶兒和魏然的眼中,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兩女早已經笑出聲了,吳寶兒性格活潑,平時就非常愛笑,魏然因爲是大明星,不敢放得太開,實際上也不是那種靦腆的女孩,兩女看蕭逸風鬧得有趣,恨不得加入其中。
令狐江風把火壓在心裡,先讓你笑,一會總有你哭的時候,暗暗發狠,笑着道:“蕭兄,我已經給你介紹完了,現在我們是不是……”
他的意思是該讓蕭逸風自我介紹一下了,他們的身份地位都展現出來,目的就是打擊蕭逸風,如果蕭逸風不報一下自己的家門,是不是就太無趣了。
只不過他的話被蕭逸風直接打斷道:“對,令狐先生說得不錯,既然都已經介紹完了,我們現在就該開始吃飯了吧,說實話,今天也俄了半天了,趕緊讓服務員上菜,再等會都要餓死了。”
京城四少面面相覷,蕭逸風一副餓死鬼的模樣,雖然有些丟臉,卻讓四少更是鬱悶,剛剛介紹半天,打算以家世壓人,結果人家根本沒當回事,這一下猶如拳頭打在空出,無處着力之下,難受的想要吐血。
令狐江風恨得牙都癢癢,訕訕笑道:“蕭兄說的對,是該吃飯了,我們邊吃邊喝邊聊天,不耽誤,不耽誤。”說着趕緊拍手叫服務員進來,趕緊上酒菜,他生怕看着蕭逸風的臉,忍不住過去抓兩把。
京城四少都是城府極深的人,不然被蕭逸風三番兩次挑釁侮辱,早就爆發了,他們不想在魏然這種明星面前掉了身份,同時做事都比較隱蔽,他們想要用各種卑劣手段對付蕭逸風的話,也會暗中進行,這就是四少和流氓的區別,儘管他們已經和流氓差不多,至少面上不會過分。
蕭逸風就是知道這一點,纔不遺餘力的戲弄他們,這些人請自己吃飯,無非就是羞辱自己,現在自己反過來把他們戲耍一番,正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纔是高手所爲,蕭逸風暗中合計着。
服務員已經得到令狐江風的吩咐,自然非常快的上菜,再蕭逸風沒來的時候,令狐江風已經把酒菜都安排好了,都是酒樓的招牌菜,不管價格,只要特色,在他們這種人眼中,即使是面對自己的敵人,面子也不能丟。
蕭逸風自從修爲達到元嬰期以後,對於普通食物的追求已經很低了,只不過面對美味,也會忍不住開懷大吃,這家酒樓不但古香古色,做的菜餚也十分有古義,看起來都是一些古代傳下來的菜方,怪不得這家店很火呢,確實有獨到之處。
令狐江風一邊招呼蕭逸風,一邊打開一瓶酒,笑着道:“菜已經上來了,不過大家都是男人,怎麼能有菜無酒,這是這家店的名酒,醉千日,絕對的好酒,據說這酒不上頭,卻是後勁十足,不能讓人醉千日,但是醉上一兩日很輕鬆,一會大家要慢慢品。”
不管這小子人品怎麼樣,就以見識和口才而言,算得上是人才出衆,他介紹了其他三少,卻沒介紹自己,雖然有些故作神秘的意思,實際上也更顯出他不想以身份壓人的一面,他想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不過這種想法顯然過於虛僞,能和另外三少相處的人,身份怎麼可能低,欲蓋彌彰更顯無恥,聰明人都能想到這一層。
令狐江風拿出的酒,肯定是這家酒樓的招牌,蕭逸風暗笑這小子用心不良,都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就拿出這種高度白酒,顯然是想灌醉自己,到時候就能肆意羞辱了,而且看王磊挑釁的目光,如果自己不接招,那就顯得無能了。
“令狐先生,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男人哪有慢慢品的,男人就要大塊吃肉,大碗喝酒。”蕭逸風這種修爲,豈是一點白酒能亂了心志的,故作豪氣的大手一揮,看他的那意思,甚至是要整壇酒都自己喝了。
令狐江風不可抑止的面露喜色,既然你小子找死逞能,一會非得灌死你,醉千日可是六十五度的高度白酒,足夠讓你爛醉如泥,醜態百出。
只不過令狐江風的笑容才露出來,還沒等他開口勸酒,蕭逸風忽然拿起筷子,飛快的在桌子上一盤水晶蹄膀上夾了一塊肉,送到口中,然後又揮舞着筷子奔着一塊辣子雞而去,嘴裡還含糊着道:“只有像我們這樣大塊吃肉,纔算是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