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明的話慷慨激昂,別說他的準女婿蕭逸風熱血沸騰,即使一直跟隨着房主席腳步的老朱,都已經心生愧疚,想想房主席的所作所爲,再想想江清明的話,如果這次的合作真的成功了,他們無疑都會變成歷史的罪人。
老朱是個暴發戶,沒有多少文化知識,不過祖輩傳下來的故事,也知道當初小鬼子都做了什麼,想到現在自己居然要卑躬屈膝的給小鬼子當走狗,他就覺得自己和以前的賣國賊沒什麼兩樣子了。
也許是第一次感覺到,有東西比賺錢更重要,賺錢可以買很多東西,吃喝玩樂,花天酒地,但是永遠買不回尊嚴,名族尊嚴,江清明說的雖然是自己的話,卻非常有感染力,房主席的兩個翻譯,也有點不好意思說話了,他們忽然覺得自己學的這門外語是一種錯誤。
“老江,你不要強詞奪理,我們這是經濟交流,根本就談不到那種地步,再說了,不管你怎麼說,最終決定權也不在你手裡,龍騰集團的人不出來說話,這單生意我接定了,就算他們真的來人了,最多也就是討論事後怎麼開展工作。”房主席被江清明說得不敢正視,不過依然嘴硬的道。
蕭逸風撇了撇嘴,不屑的道:“姓房的,你說江叔叔做不了主,你好像也做不了主吧,你要合作沒問題,就用方天正地和他們合作吧,反正他們都看上你了,你可以隨便怎麼折騰,只不過我估計在京城裡,沒那麼容易通過政府的審批,就算你有什麼副市長做後臺,也一樣沒用。”
他在這麼說的時候,已經決定要把這個姓房的弄垮,國家就是因爲這樣追求利益什麼都不顧的人,很多寶貝流失,很多技術被盜,這種人甚至比真正的賣國賊更可恨,蕭逸風不覺得自己是個憤青,不過他覺得這件事自己一定要管。
其實對於修真者來說,很多人都是沒有什麼國家概念的,一般修真的年齡都是幾百上千歲,甚至有上萬歲的人,自然不會像普通人那樣,把國家榮譽放在心裡,蕭逸風這種修爲的人,無一不是年齡超過百年,就算是那些年齡小的,也多數是修真世家或者門派的精英天才。
這類修真者自然更沒有什麼國家的概念,不過蕭逸風是其中的另類,他從小生長在世俗界,而且修煉不過半年多,本質心裡有着非常強的國家榮譽感,如果是別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屢屢犯事的小鬼子,蕭逸風平生最恨小鬼子,最太討厭大棒子,一個是無恥的國家,一個是自大的名族。
蕭逸風的話氣得房主席幾乎跳起來,如果不是還在顧忌風度,真的要破口大罵了,儘管如此,依然陰着臉道:“小子,你很囂張,就算你是騰龍的人又如何,他們的董事長,會因爲你這樣一個小人物而和我們鬧翻嗎,別天真針了,乖乖的和你江叔叔滾回家去吧。”
江清明反正已經和房主席撕破臉,就想拉着蕭逸風離開,他對蕭逸風是有一定的信心,不過按照房主席所言,除非真的親如兄弟,面對利益與朋友之間,能堅持不變的人不多,他對騰龍集團的老董不算太瞭解,不過商人重禮確實公理。
蕭逸風沒有用力掙脫江清明的手,不過以他普通人一個,想要抓住蕭逸風,根本不可能,蕭逸風站在原地道:“房主席,你不就是不死心嗎,認爲騰龍的事情,我做不了主,現在我打一個電話,你看看我是否能做主。”說着話掏出了電話。
衆人見蕭逸風真的煞有介事的把電話拿出來,江清明覺得他是來真格的了,老朱半信半疑,他總覺得這小夥子不簡單,房主席是堅持己見,他對騰龍非常瞭解,那裡根本沒有任何蕭逸風這種年紀的人,可以干預騰龍的決策,就算是董事會的那些人的親友也沒有。
“寶兒,我這遇到的點麻煩,你能不能給我聯繫一下京城龍騰集團的負責人,我說的是可以完全做主的那個,我需要他們的人給我個授權,什麼事?沒什麼大事,回去再和你說,你就趕緊幫我聯繫一下,然後打我這個電話,我這着急,三分鐘夠了吧?嗯?有點短啊,那五分鐘吧,等你了。”蕭逸風不顧衆人的想什麼,先給吳寶兒打了個電話。
按照他現在的身份,妖族那邊肯定通知了各地負責人,就算是龍騰集團的董事長,肯定也知道蕭逸風的身份,只不過蕭逸風卻不知道他的電話,蕭逸風以前瀟灑自在,畢竟是個學生,還不太懂錢權的能力,自然也沒有準備那麼多,事到關頭,只好求助吳寶兒。
他與吳寶兒的關係,自然親密的沒有任何問題,別說蕭逸風只是利用一下龍騰集團,就算是利用世俗界所有力量,吳寶兒都不會有半點遲疑,更何況龍王也曾經下過命令,只要蕭逸風想用的,無論是人還是錢,隨便他高興。
他的電話打完,對江清明笑了笑道:“叔叔,不太好意思,龍騰那邊的電話我沒記,先找個朋友問一下,一會我就能給他們打電話了,讓他們派人來,或者直接授權我處理這件事就行了。”
他的話雖然是面對江清明說,其他人也都能聽的非常清楚,如果不是顧忌身份,房主席和老朱都要笑出來了,原本以爲蕭逸風真的有點把握,現在看到連對方電話都不知道,怎麼能是舉足輕重的人呢!
江清明從蕭逸風眼中看到的就是真誠,畢竟是自己的女婿,他不相信蕭逸風在這樣嚴肅的場合,能開這樣無稽之談的玩笑,肯定的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先表態了,翁婿兩人相處融洽,現在也是相互信任。
不大工夫,蕭逸風的手機響起,衆人開始都以爲是吳寶兒問回電話了,他們也想看看蕭逸風和這些人通話的時候態度如何,是否還能如此囂張,房主席和老朱甚至都在想着蕭逸風哭喪臉丟人的場景了。
出乎蕭逸風和衆人的電話,他手機上顯示的號碼蕭逸風和其他人都看到,是個沒有任何備註的陌生號碼,蕭逸風略帶疑惑的拿起電話客氣的道:“你好,我是蕭逸風,請問你是哪位。”
“蕭逸風嗎?我是龍五啊,你應該記得我吧,聽說你在找龍騰集團的負責人,正好我在這邊有點事情,這事我全能做主,你想用人還是用錢,儘管說好了。”龍五的聲音居然爽朗了血多,還透着一股子親熱。
蕭逸風沒想到打來電話的人是龍五,吳寶兒沒有給自己問來電話,直接把龍騰的負責人找來了,而且還是個熟人,這就好辦了,龍五的本事蕭逸風非常清楚,現在他能負責龍騰集團在經常的分部,也算是不錯了。
“龍五好久沒見,你挺好的吧,東方榮鑫怎麼樣,你們啊!”蕭逸風想到什麼說什麼,完全不管那邊的龍五是否尷尬,然後又笑道:“我其實說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我想讓你們授權給我,京城這片的房地產業所有計劃,讓我來做主,也就是說,我想要哪塊地興起大廈,哪裡就不能搞爆破,明白了嗎?”
他也不知道負責這些事情的人應該怎麼稱呼,直接簡單的解釋道,幸好對面的龍五比較聰明,連猶豫都沒有,直接道:“蕭逸風,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折騰什麼,不過這點小事還沒什麼問題,就算你虧了錢,自然也會有人給你補償,盡情折騰吧。”
蕭逸風想不到之前對自己充滿敵意的龍五會這麼照顧自己,可事實上,他這句話說得確實很夠哥們,如果不是龍五不在身邊,他肯定會握着龍五的手,熱情的呼喚“好同志啊”。
當他們的電話掛斷,江清明已經非常驚喜,不管對方到底是龍騰集團什麼人,只要能真的給蕭逸風這個授權,就直接可以壓住房主席一頭,龍騰集團即使還做別的行業的生意,但在房地產方面,絕對是大哥。
“小子,別怪我不信任你,換了是你,打一個不知道真假的電話,就要相信你的身份,你是高估了自己的辦法,還是低估了大家的智商,先不說電話是假的,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你能拿到龍騰的授權書嗎?口頭授權,有什麼約束力,我們馬上就要簽約了,不好意思,你的時間不夠了。”房主席有點相信蕭逸風在龍騰集團中有着特殊地位了,他聽說龍騰集團的負責人,都是龍幾的命名的,剛剛蕭逸風說的是龍五。
不過不管蕭逸風說什麼,他就算口頭被授權,現在這裡,說話管用的還是自己,房主席不會把蕭逸風的話當回事的,就算以後龍騰集團不同意,最多就是和自己爭吵一下,到時候木已成舟,他們還真能爲了這個小子和自己翻臉嗎,大家都是合作關係,求的是利益,誰又能怕誰呢!
蕭逸風看穿了房主席的心思,江清明也明白他的意思,不過蕭逸風不擔心,面帶冷笑的道:“房主席,你有本事現在就去把合作合同簽了,我看你是否能做到以後還這麼囂張,你也可以看看我在龍騰集團的地位。”
房主席對於蕭逸風的有恃無恐,也有點拿不準,這小子難道還真的是龍騰集團的高層?最關鍵的是他和合作方還有一些問題沒談妥,意見沒達成一致,總不能因爲和這小子較勁,胡亂的就把合同簽了吧。
從做生意的角度來說,房主席確實是個出色的生意人,錙銖必較,在談判之中寸步不讓,也是因爲他有這樣的經濟頭腦,纔能有如今一片家業,只不過人太重利益,就會丟失一些東西,顯然房主席爲了錢把其他都丟掉了。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幾個合作方的人,聽到這邊談到他們,也都站起來,蕭逸風起初也沒注意,但是很快目光就被談判的代表右邊那個人注意了,這個人看起來很平凡,但是它的眼中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就算是蕭逸風這種修真高手,都能有感應的目光,可見他的奇特之處。
“房先生,看起來我們的合作受到了阻撓,要不要我們幫你一下,對付這些不太友好的人,我們有我們處理的方式,不如換我們來吧。”談判代表說話客氣,但是神態倨傲,顯然沒把蕭逸風等人放在眼中。
“龜田先生,真不好意思,本來以爲讓江氏集團參與,會讓合作變得更愉快,想不到他們不識擡舉,如果龜田先生有什麼很好說服他們的理由,儘管去吧。”這時候的房先生哪有之前的囂張,卑躬屈膝的就好像是個直不起腰的太監,讓人看不起。
老朱一直是他的追隨者,以前不覺得他這樣有什麼不對,現在忽然發現,自己跟着一條狗,好像也不是什麼正確的選擇,蕭逸風和江清明的軒昂身軀,與房主席的弓身縮背,形成鮮明的對比,即使他這個沒有文化的暴發戶都爲房主席感覺臉紅。
“你好,江先生,我是龜田會社的副社長龜田正雄,你對我們的合作,好像有些不滿,不妨把你的意見說出來,我們有事好商量,有錢大家賺。”龜田正雄皮笑肉不笑的讓翻譯把話說給蕭逸風和江清明,然後又語帶威脅的道:“如果商量不好呢,我們也會用自己的方法解決,我們的原則不是朋友就是敵人。”
在他說完話之後,他身邊那個平房模樣的男人身體不動,忽然就出現在他的面前,就看身法,蕭逸風就笑了,居然隨身帶着忍者,這個忍者不同於之前自己遇到的那些,他只是普通的忍者,不會飛天遁地,不過對於普通人來說,也絕對是個高手。
現在就算不清楚平凡男人身份的江清明也明白他的意思了,畢竟他見過校長練功,還是有幾分眼力,看着意思,如果自己不答應合作,就會對自己動手了,這些人在京城居然都這麼囂張,實在是太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