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箋,你剛剛把電話打給了誰?怎麼剛打通就馬上掛了?”雲奕付了店老闆電話費,同雲箋一塊兒走出小店,他藏不住話,忍了忍就問出來了。
自己這趟回來,發現自家妹妹的性格都變了好多。
以前的雲箋有煩心事,哪怕一星半點的雜事兒,都會跟自己講。
而現在的雲箋,就好像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彷彿這一切事情,在她眼中,都只是現實。
“哥,我以後會告訴你的,現在別問。”雲箋沒有多解釋,回道。
她知道紙包不住火,這件事情早晚有一天會被發現的,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告訴雲奕。
難道現在告訴他,你的親妹妹已經死了,現在你妹妹的身體被一個代號叫剎神的特工佔領了?
不知爲何,這話,她說不出口。
“好吧。”雲奕一聽雲箋有意隱瞞,也就不多問了。但多少心裡留了個心眼。
從小店出去,到禮品店挑選禮物,再回家。
這一路上雲奕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雲箋也閉口不說半句話。
二十分鐘後,兩人回到家中。
原主家佔地面積不大,只有一層樓,二樓還沒來得及蓋上。
門口還有一塊空地。
除此之外,也沒別的東西了。
可以見得的是,家裡條件並不富裕,相反還特別艱難。
事實也是如此的,所以這家裡的第二樓,遲遲沒有蓋上,就是因爲沒有多餘的錢用來蓋它。
雲奕先一步打開了家門,嘹亮的喊了聲:“媽,我們回家了。”
雲箋跟着雲奕踏入家門。
她前世遊走在世界頂端,雖然每天都會面臨死亡,可是卻過着最優質的生活。
而原主家與之前比起來,雖然簡陋,卻充滿溫馨。
“小奕小箋回來了!晚飯剛做好呢!趕緊去洗洗手準備吃飯吧!”簡陋的廚房內,一名四十幾歲的婦女端着一個菜盤子,邊走邊唸叨。
這人就是雲箋現在身體的母親,秦依柔。
秦依柔四十幾歲,年紀雖不是很大,但卻因操勞過度,看起來有些顯老。
雲箋看着秦依柔,沒動。
母親、母愛,這個詞,是她前世想過但是卻從未體會過的。
“還站着做啥呢?趕緊去洗把手準備吃飯了!”見雲箋一直盯着自己看遲遲不動身,秦依柔督促了一聲。
雲箋忽然一悅,跑去洗手。
一瞬間的意識顛覆了她的腦門,她現在擁有親人了,從今以後,就由她來保護他們!
“媽,爸呢?”雲奕洗了把手從廚房走出來,看着秦依柔問道。
雲箋也跟着從廚房走出來了,手還溼漉漉着。
雲奕的話剛問完,秦依柔擺弄碗筷的手忽然頓了頓。
“他還沒回來呢。”秦依柔嘆了一口氣,輕聲疲倦的道,“估計又去了王家的那個賭場了!”
雲箋眯眼。
原主的家庭有些複雜,源自於此。
原主的母親是紡織廠的工人,每天拿着微薄的工資,供着孩子兩上學。
而原主的父親,卻是一個遊手好閒的人,不僅在家裡吃着軟飯,沒有工作不說,還愛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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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賭,就是徹夜不歸。
甚至有時候回家,就是爲了偷秦依柔存着給孩子們上學的錢,拿去繼續狂賭。
這賭了輸,輸了就回家偷錢繼續去賭,完全不顧家裡人的死活。
因此,這一家子的所有生計,就徹底落在了秦依柔身上。
長期勞累之下,秦依柔才四十幾歲的年紀,看着卻好像是一位五十幾歲的老人般蒼老。
“咚咚咚——”
這時,門忽然被敲響起來,門外有人。
秦依柔愣了愣,然後抹了一把手去開了門。
開門後,門口站着的,是一羣完全陌生的面孔。
一羣人像是組成了團伙似的,圍在一起,手中拿着木棍、棒子之類的,看樣子明顯來者不善。
“你們找誰?”看着門外站着的一羣人,秦依柔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雲箋不着聲跡的站到秦依柔旁邊,同樣望向門外的這羣人。
那羣人之中,站在最跟前,臉上有一道長長刀疤的人將木棍擡了擡,用不耐煩的眼神看了看秦依柔,“這裡是雲剛的家?”
雲剛,就是原主的父親,也是她現在的父親。雲箋眯了眯眼。
秦依柔忽然閃過不好的預感,但她還是回了句,“是,請問你們是……”
“奶奶的,雲剛這傢伙借了老子錢不還,現在連人都找不到了!”那刀疤臉男人忽然將木棍往地上一揮,擺弄了一陣勢氣,後惡狠狠看着秦依柔,“你就是雲剛那傢伙的娘們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