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被這一道天籟般好聽的女聲吸引過去,卻只見不遠處的雲箋勾脣抱胸,她就這樣大大方方的看着面前的所有人。
當瞅見剛纔那一道靚麗的聲音出自雲箋時,在場的人都驚愕的惶恐一怔。
等思緒回過來後,衆人才壓下了自己表面的惶恐,內心卻波折起伏。
剛纔那個青年說什麼?他說從張梅花家裡,也就是從新江鎮這裡開始,到龍門市葛軍建家。
這路程,少說也該有三四十公里吧!
三四十公里的路程!一公里就有一千米!
三四十千米的路程,竟然全被鋪上了紅地毯!
這、要用掉多少紅地毯,才能把所有的路鋪起來?
這、要用到多少的人民幣,才能做得到這樣的地步!
就是在整個龍門市,整個浙省,甚至是全國,都是聞所未聞的事兒!
尤其是1999年,這個年代的人出嫁,若是能請兩輛婚車,而且還是那種普通品牌的婚車,就已經夠體面!夠風光的了!
至於鋪上三四千米的紅地毯,從新娘孃家鋪到新郎家家門口的這種事兒,別說在場的人沒聽說過,就算是想,也萬萬不敢去想象啊!
這得花多少錢!多少人力!
就在在場的所有,包括那羣口舌很多的婦女、楊曉春、張梅花、秦來錢一家,還有在場許多來幫忙的人都瞪大眼眸死死的盯着面前發生的這一幕時。
卻見雲箋往剛纔吼叫着衝進來的青年那裡走上兩步,她微微勾了勾弧角,笑容明豔,那一張不施任何妝容的臉,清秀美豔。
只見雲箋抿了一把紅脣,淡然開口:“不必大驚小怪,那是我派人鋪上去的。”
雲箋剛說完,楊曉春的臉色又狠狠的慘白了一些。
楊曉春沒有想到,雲箋竟然會這麼有錢!
她那個新啓公司,真的就這麼賺錢嗎!
楊曉春並不知道新啓公司是賣汽車的公司,她僅僅只以爲雲箋辦了一個小公司而已。
楊曉春臉色慘白,那是因爲她嫉妒,嫉妒雲箋竟然能拿得出這麼多錢。
所以雲箋剛說完,楊曉春就立馬開口:“這......這得花多少錢啊?真有錢的人家都沒這麼奢侈的......”
此刻現場本就一片寂靜,顯然都被雲箋做的這件事兒嚇愣了,就連秦依柔都傻住了,同時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這一幕。
可楊曉春又說了這麼一句話,這話的意思是說雲箋沒錢還要裝有錢人。
這樣的一句話,讓周圍的人再次愣住了。
甚至有的人真的看不下去了,於是就站出來對楊曉春說了一句:“楊曉春就你嘴多,人家家裡的事兒幹你哈事兒了,你說什麼說呢!今天這麼開心的日子,就你嘴多!”
那人才剛剛開口指責了楊曉春一句。
這邊的雲箋就繼續開口了,只不過雲箋卻壓根就沒有理會楊曉春,她只是將眼眸轉向了秦依柔。
“媽,以前都是您爲我和哥操勞,把什麼擔子都往自己身上扛,現在我長大了,不會像以前那麼不懂事。
“今天的紅地毯,是我送您新婚的第一份禮物,您永遠都是我媽!”
雲箋這話,是在爲原主說的,也是在爲自己說的。
她重生至今,秦依柔心裡苦,卻從來不在她面前發泄,秦依柔總是將苦自己受着,把最好的留給子女。
雲箋想,這輩子她認定秦依柔這個媽了!哪怕她不是真正的雲箋,哪怕有一天秦依柔發現了,她也永遠都是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