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導遊看見這羣忽然從樹林裡竄出來的野人後,他明顯是很震驚的。
這震驚的原因有一點,那就是這羣野人其實是名叫野人部落的野人。
野人部落的野人跟普通的人類沒有什麼差別,但有一點不同,那就是野人部落的人雖然在長相上和正常的人類沒有大區別,可是他們的生活方式就完全不一樣了。
野人部落的野人習慣身着動物皮毛製作而成的衣物,就連武器也是最原始的弓箭和長武器。
野人部落也有他們自己的交流語言,並且野人通常都兇殘如猛獸。
雖然知道亞馬遜某處原始森林有野人部落的存在,可導遊從來不擔心遇上野人。
那是因爲這些野人部落的野人都有劃分地域,除了亞馬遜的幾處原始森林外,他們從來不會亂入其他地域。
他們就是原始森林的叢林之王,在亞馬遜森林中,他們有自己的地盤。
他們不會離開自己的地盤去另外的地方覓食,更不允許外人介入他們的地盤。
如果進入到他們的地盤範圍,那他們就會對誤入地盤的人類主動攻擊。
如果要問這羣野人如此兇悍,爲什麼不用現代科技的槍械將其制服?
這個問題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在亞馬遜原始森林,這羣野人才是叢林之王,他們熟絡地形,懂得利用地形躲開槍械,甚至他們會像猴子那樣藉着森林的樹枝藤曼跳躍自如。
所以槍械根本就射擊不中這羣野人。
誤入野人部落,這是前往亞馬遜森林內部行走的一個大忌。
導遊的作用就是避開誤入野人部落的風險,帶着遊客們順利探訪亞馬遜森林。
但以前從來不會出野人部落自己地盤的這羣野人今天竟然會出現在這裡,並且圍擁着他們,明顯不帶友好之意。
這一刻,就連導遊都不知緣由。
“咕咕咕,嘰咕咕!”這羣野人出現後就用他們自己的語言交談了起來。
雲箋眯眯眼,她沒動。
剛纔聽了導遊的話,已經嚇慘了的冷靈靈忽然轉身尖叫着“我不想被吃掉”就要跑,結果人才剛剛跑出兩步就被一個野人砸暈了過去。
不出一會兒,在場的幾十人都被這一羣野人壓制了起來。
雲箋和沐盈也沒有出手反抗。
這羣野人的數量很多,他們很快就將雲箋幾十人用藤蔓捆綁住,然後帶去了野人部落。
等被帶到野人部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雲箋幾十人被暴曬在太陽底下,那羣野人抓着長兵器鬧鬧哄哄的圍擁去了石洞。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嗚嗚嗚,我們會不會被吃掉......”纔剛剛被放下來,冷靈靈就大叫起來。
冷靈靈這一喊,周圍的幾十人立馬就嚇慘了,一個個臉色差極了,且都在擔憂接下來的事兒。
雲箋卻是眼眸一眯,她環顧了一圈四周,心中微微一觸。
這兒還是跟以前一個樣,沒有什麼改變呢。
纔剛剛這樣想的時候,只見剛纔那羣野人圍擁着一個一看就是年紀比較大的野人從石洞裡走了出來。
這羣野人“嘰嘰咕咕”的說着屬於他們自己的語言。
那個年紀比較大的野人顯然是這羣野人的首領。
野人首領走過來後,有幾個野人從石洞裡搬出了幾口大大的鍋。
看見這幾口大大的鍋,冷靈靈再也忍不住,她眼淚直流的道:“他......他們真的要吃了我們......我不想被吃,我不想,嗚嗚嗚......”喊着,她拼命掙脫藤蔓,但都無法脫困。
那邊的野人圍着野人首領朝雲箋幾十人圍了過來。
同時這羣野人嘴裡巴拉巴拉的說着讓人壓根聽不懂的話兒。
不過一會兒,那幾口鍋就被生起了火,那鍋的大小正好可以裝下一個活人。
見此,不僅僅只有冷靈靈,所有人都大叫了起來。
但藤蔓相當結實,沒有一個人能掙脫開藤蔓的束縛。
那野人首領不知道說了什麼,已經有野人朝雲箋幾十人走來。
就在那幾個野人快走進雲箋幾十人這邊的時候,雲箋忽然朝那野人首領大喝一聲。
就算要被吃,也有個先後次序,雲箋這一喝聲,那幾個野人立馬就注意到了雲箋這邊。
雲箋身旁就是冷靈靈幾人。
原本冷靈靈就已經嚇得不敢說半句話,可雲箋這一喊,卻是成功將那幾位野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你瘋了嗎!你想死,別拖累我們!你要死自己去死好了!”冷靈靈哭着衝雲箋吼。
雲箋周圍的幾人這一刻也瞬間恨上雲箋。
於是一個個都開始指說雲箋的不是。
然而就在這時,卻只見那邊的野人首領忽然一頓,然後他腳步一遲疑,竟然往雲箋這邊走來!
更加震撼人心的一幕發生了,卻只見那野人首領往雲箋這邊走上兩步後,他驚的大呼一聲,然後邁開腿朝雲箋快步走來,在距離雲箋還有三米遠的地方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野人首領伸出手,朝雲箋重重一跪拜。
其餘野人見自己首領都朝雲箋下跪,於是一個個紛紛跟了過來。
下一刻,所有的野人都朝雲箋跪拜了下來。
場面轟動的震撼人心,也譁然了跟雲箋一道的所有人。
就連導遊看見這一幕,都傻眼了。
別人不知道,但作爲導遊的他卻是非常清楚。
這羣野人部落的野人還從未向任何人類低過頭,誤入他們地盤的人類就好像是他們的通緝犯,會遭到他們的瘋狂追捕。
一般被野人擄走,要想活命,那幾率少得可憐。
這羣野人是叢林王者,他們熟絡地形,可以藉着地形和常年的野外生存經驗,擊潰任何一個實力強悍的高手。
然而像今天這樣,對着一個人類下跪,這是導遊從古至今都未聽說過的一件怪事兒!
所以導遊瞪大了眼眸。
其餘在場與雲箋同行的每一個人都驀然瞪大雙眼,驚愕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每一雙眼睛都死死的盯着雲箋看,那樣兒似乎是想要得到解釋,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他們怎麼都朝雲箋下跪了?這不可能......她又不是他們的王?這......野人不是隻會聽命與他們認爲最厲害的王嗎?怎麼......難道……難道雲箋是他們的王!”單程傑驚訝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一時,全場,靜謐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