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箋這話,是用葡萄牙語說的,並非中文。
在場的人平常接觸過的語言有限,自然聽不懂雲箋說的這話是什麼語言。
可被雲箋壓制住的這男人卻能聽得懂。
男人即是一名殺手,定是被訓練和學習過許多國度的語言的。
或許男人瞭解的國家語種比雲箋少很多,但云箋用的這葡萄牙語,男人肯定會。
因爲說葡萄牙語的人分佈在全球範圍並不算少,接到任務前往那裡的比例高,自然是必學的語種之一。
果然,雲箋這話剛剛落下,男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遠處的葛軍建、玉超能和蔡永痕能清晰的看見男人的臉色,在以電閃雷鳴般的速度下,逆變,由剛纔臉色殘留一絲血色,驟變得蒼白。
“你若敢把我的身份當衆爆出來,就不是死這麼簡單了。”
就在蔡永痕、玉超能幾人驚愕雲箋說的這是什麼話的時候,雲箋話音再度響起,她用同樣一口流利的葡萄牙語對這男人繼續開口。
這男人即是被警方抓住,作爲一名國際重犯,他必死無疑。
他也肯定有自知之明,作爲一名國際殺手或特工,被抓或任務失敗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雲箋不傻,她既然敢對這個國際重犯吐出自己的身份,就料定他不會說。
剛纔雲箋說的這話就是在警告男人,你若敢廢話,那就不是死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她有一千種辦法,可以讓人體會到人世間最痛楚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活活被折磨死的滋味,那是發自靈魂深處的劇痛。
剎神在道上,以殘狠出名,她不僅實力強悍,更重要的是她的殘和狠,對付同樣身爲道上同行人物的手段,讓人驚悚!
洗腦殺手,指的即是被洗了腦的殺手,這樣的人是沒有自己的情緒和想法的,他們只懂得聽從主人的話辦事,就算是被抓,任何人也別想從他們口中套出任何話來,因爲他只聽從主人。
可當初的剎神對付人的手段,曾讓號稱世上意志力最強的洗腦殺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後供出了幕後之人。
男人自然也信雲箋有能力將他從警方那裡把他抓出來,讓他生不如死,連死都死不成!
所以男人寧可選擇被警方抓住處死,也不會將雲箋的身份給供出來。
不知道雲箋用什麼國家的語言說了什麼話,在場衆人能明顯看見男人的身軀微微一顫抖。
一個大男人,被雲箋用腳踩住了頭顱,非但沒有感到恥辱,反而被嚇得渾身顫抖。
無論是葛軍建,還是蔡永痕,又或是玉超能等在場所有人這會兒都是整個人呆滯愣住的。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抓這種重犯了,別說面前這個男人是國際重犯,就算是一個普通重犯,在快被警方抓住的時候也會採取最後求救的措施給自己爭取逃離的機會。
誰都不想放棄求生的希望!
但是他們看見了什麼!
爲什麼面前這個國際重犯,這個男人,剛纔他逃的還是那麼起勁!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但這會兒被雲箋用腳踩住頭顱,他非常沒有覺得屈辱,反而......
渾身都在顫抖?
他在怕雲箋?
爲什麼?
難道就因爲雲箋剛纔說過的那幾句不知道是什麼國家語言的話?
蔡永痕藏不住話,他當着衆人的面走到雲箋不遠處看着她,疑惑問聲:
“軍建他閨女,你剛纔跟他說了什麼話?怎麼看他現在這模樣,好像很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