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三點一直待到傍晚六點,西邊的太陽已經處於落山階段,那橙黃色的餘霞倒影在緩慢漂浮的雲朵上,留下了一片晚霞未落似落的景象。
欣賞完落幕的餘霞後,衆人才打道回府。
今天剛從龍門市趕到文州,下午也玩了三個小時左右,還吃了一回燒烤,大家都有些累了。
正準備回去的那會兒,葛軍建接到一通電話。
“啥?老樑,你怎麼也跑到文州來了嗎?哈哈,好啊,好啊,我們在綠洲大酒店,你們到這邊後直接過去就成了,誒好好好,那咱待會兒見哦,哈哈!”
葛軍建對着電話那頭的人又驚又喜,說完後便掛掉了電話。
因爲沒開免提,只能聽到葛軍建那又驚又喜的聲音。
直到葛軍建掛斷了電話,秦依柔才側看了葛軍建一眼,問:“誰的電話?”
葛軍建和秦依柔現在越來越老夫老妻了,連說話的口吻都是老夫老妻的。
葛軍建掛斷電話後,笑着衝秦依柔解釋道:
“是老樑打來的,他們單位中秋也給放假了,聽說我們帶着孩子出來旅遊,也跟着過來了,說跟我們一塊兒到周山島去玩玩,畢竟機會難得。”
葛軍建解釋了一遍,秦依柔聽後,應了聲,點點頭。
老樑,是葛軍建的發小,和葛軍建從小就認識,後來雖職業不同,但一直都有保持聯繫。
老樑是一家高企公司的總管,現在身居高位,最近幾年特別忙,連節假日都抽不出空,更別提跟葛軍建見面了。
今年的中秋老樑居然放假了,這一點讓葛軍建又驚又喜。
而顯然,秦依柔也知道老樑是誰。
彼時雲箋和斯繹也幫着收拾了所有燒烤用具,將燒烤架等東西搬回車內,一行人開着車回了綠洲大酒店。
因爲自己的發小老樑已經帶着一家人趕到綠洲大酒店,所以葛軍建這會兒可激動了。
這算起來已經有多久沒瞧見老樑了?
各自有了家庭後,都快幾年未見了吧!
剛回綠洲大酒店,雲箋就看見綠洲大酒店的門前站着一位跟葛軍建年齡相仿的中年男。
這中年男旁邊站着一位雍容華貴的貴婦,貴婦拉着一位大小姐樣兒,跟雲箋差不多大的少女,站在原處。
雲箋還未跟葛軍建走過去,那跟雲箋差不多大的少女便一臉嫌棄的看了看四周,揮了揮手驅除自己耳旁的夏日熱氣,對中年男說:
“爸!幹嘛要來這種鬼地方旅遊啊!熱死我了!你自己找朋友自己來就好了啊,幹嘛非要我和媽媽也來!哼,我可不管,我已經讓鈺來陪我了!他等會兒就到!”
“你!誒,我說你啊你,長這麼大了也不省心!我都說了金鈺那小子不適合做你男朋友,更不適合做你未來的丈夫,你怎麼不聽呢你!”
這中年男聽了女兒的話,心中一氣,握拳。
“你幹嘛你!還想打咱閨女啊?我看金鈺爲人正直,挺不錯的,重要的是咱閨女自己喜歡就好!咱閨女可是白富美!要什麼男人沒有!”
貴婦見自己老公要打自家閨女,忙擋在自家閨女面前衝中年男瞪了瞪眼珠子。
“老樑!”這時,葛軍建已經帶着雲箋幾人往那名中年男所在處奔去。
這中年男還一臉扶額樣,對自己寵溺出來的這女兒和一臉護女兒樣兒的妻子一臉頭疼,可當聽見葛軍建的聲音,中年男便轉過身來。
“老葛!”中年男不再猶豫,他當着衆人的面走過去和許久不見的哥們葛軍建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