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危機緊迫的關頭,沒有人敢去反抗那幾名拿着西瓜刀的歹徒。
所有人都想着自己要躲開這一切纔好,卻是沒有人想過,那幾名歹徒也不是身手厲害的人物,而且他們就算是練過的,他們也才只有四個人!
商場裡一堆擠着逃命的人,就算沒有上萬,也該有上千!
上千個人當中,光是壯年的漢子就有不少。
可沒人敢站出來對抗屠殺無辜人的歹徒。
人心在危急時刻,就有了最根本的體現。
而最後站出來解救了衆人的,卻只是這個看起來還未滿十八週歲的未成年少女!
衆人鬆了一大口氣的同時,卻也不由用膛目結舌的眼神看向雲箋。
“小箋……你……”秦依柔已經被剛剛雲箋殺人的一幕給嚇傻了。
她的女兒,她一向懂事乖巧的女兒,竟然殺人了!
她的小箋竟然殺人了!
殺人,那是犯法的呀!
“媽。”雲箋往秦依柔靠近一步,她喊着便握住了秦依柔還在打哆顫抖的手,“媽,剛剛這情況,我若不殺他們,死的就是我們。”
秦依柔看着雲箋,整個人都在打顫,她張張嘴,對雲箋剛纔的行爲有着滿腹的疑雲,最後卻什麼也沒問出來。
雲箋說的沒錯,何況在法律角度上來講,若是在自己的生命受到脅迫時,自己反殺了對方,這算是自衛的行爲,是不會被判任何刑的。
“小箋,你、你手上還在流血!媽帶你上醫院!咱們上醫院包紮一下!”
秦依柔忽然感覺到有溼潤滴打在手背上,她低下頭一看,卻見雲箋手臂上的鮮血更加洶涌的流淌了下來,她連忙慌了,哪還顧得上雲箋方纔所做的種種,當下拉着雲箋就往外走。
“媽,等下。”雲箋好看的眼眸中閃過犀利的一道精光,她拍了拍秦依柔的手背,以表安撫。
秦依柔的確是嚇傻了,剛剛那種場面,她這輩子都還沒碰上過。
而云箋則是隨意撕下衣角,撕成一條長方形的繃帶樣,後她咬住這件衣服布料制的臨時繃帶,在衆之矚目下習慣的將臨時繃帶繃在自己手臂傷口處包紮好。
這道傷口對於雲箋來說不算深,但刀口已經可以看見肉內的骨頭了。
雲箋愣是連一個眼睛都不眨就受下來了。
衆人也是很驚奇的。
這麼深的傷口,別說她一個小女生,就算是放一個大人身上,誰又能做到像她一樣,如此習慣的給自己包紮傷口?
這包紮的速度看起來就好像是練習的很熟練了一樣?她纔多大呢!
就在衆人想到這兒時,雲箋已經包紮好傷口,她擡腿就往一樓上二樓的臺階一步步走去。
看見剛剛殺了歹徒的雲箋上樓,身在二樓、三樓、四樓的一羣人多少是有些害怕的。
故而以至於雲箋走過來,一羣人就自動拼命的往旁邊擠,給雲箋自覺的讓開了道。
直到最後雲箋來到一個角落,從角落裡揪出一個衣着華貴的女人。
“你,你你幹什麼……”這女人害怕的看着雲箋,她一看見雲箋就想到雲箋剛剛殺人時的模樣,心裡更是害怕的打顫。
這女人就是逃跑的時候,一把扯過秦依柔做肉墊,並且害雲箋受傷的罪魁禍首。
“我沒打算做什麼。”雲箋笑靨的看着女人。
她詭異的笑着,下一秒一個巴掌便火辣辣的甩在女人的臉上,在這無人敢喧譁的地方發出一陣巨大的聲響。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