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怎麼樣才能生孩子這個問題,孩子們衆說云云。
一羣天真無邪的孩子,議論怎麼樣才能生孩子,議論的結果倒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旁邊站着的幾位大學生聽了這一羣孩子議論紛紛的話語,都有一瞬間的尷尬。
可孩子們卻渾然沒有察覺他們說的這些話到底有多驚人。
聽到這孩子說上課的時候男生女生坐在一起就會懷孕,有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忽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哇嗚嗚嗚!那我跟男生同桌一年了,現在是不是已經懷孕了?是不是馬上就會生孩子了?我不要嗚嗚嗚!”
這小女孩哭起來後,周圍的女孩子都被小女孩說的話給驚嚇到了,又許是受到了氣氛的影響,一個兩個都哭着大叫了起來:
“啊?那我是不是也懷孕了?我不想懷孕啊!嗚嗚嗚......”
“我也和男生做了兩年的同桌,我會不會生出兩個孩子來!我不要!嗚嗚嗚,媽媽說結婚前懷孕是要浸豬籠的!”
......
還沒到兩分鐘,剛纔還活奔亂跳的一羣孩子,現在女孩子們全站在原地大哭了起來。
男孩子們則傻傻的看着女孩子們,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這一幕進展速度快到讓在場一羣大學生詫異。
“怎、怎麼還都哭起來了?”樑繡敏更是呆呆的看着面前這一幕,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會懷孕。”就在一羣女孩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周圍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的時候,雲箋的聲音忽然響起。
許是這聲音中帶着一絲王者纔有的威嚴,這一羣女孩子瞬間停住了哭泣。
“姐姐,真、真的嗎?”劉鶯抹了兩把眼淚,擡頭用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望了雲箋兩眼,眨了眨還沾有淚珠的睫毛,重重的抽吸兩口呼吸,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從不撒謊。”雲箋紅弧一揚,一陣淡笑。
或許是雲箋的話帶着一定的魔力,在場的女孩子們還真不哭了。
雖然有過這一個小插曲,但一個上午外加一個下午的時間,大家都玩的非常愉快。
晚上斯繹也不走,賴到劉鶯家去。
原本是樑繡敏和雲箋睡一間牀,晚上樑繡敏倒是很自覺的去跟劉鶯和劉仕兩個小孩子睡一屋了。
畢竟是在人家家裡,斯繹倒也沒對雲箋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起來,就是返程。
聽說大姐姐和大哥哥們要走了,天還矇矇亮的時候孩子們就都起來,穿上了用新啓公司捐贈的資金買上的大棉襖,站在烏鎮的馬路邊爲雲箋一行人送別。
孩子們單薄的身軀不再受凍,身上穿的也不再是薄的跟沒穿衣服似的單薄衣物了。
孩子們雖然不知道小孩是怎麼樣被懷上的,但孩子們知道,他們能穿上大棉襖,能得到新書包和新課本,還有得到新文具,全都是雲箋的功勞。
“姐姐,你還會再來看我們嗎?”孩子們站在烏鎮通往市區坑坑窪窪的污泥地上,一雙雙小眼睛盯着雲箋,眼神中充滿了渴望。
“會。”看着孩子們眼中冒起的星光,雲箋頷首點頭。
“姐姐你說媽媽會回來的對嗎?”劉鶯見這麼好的雲箋要走,她捨不得,此刻死死的抱住自己的弟弟,用一雙小眼睛緊緊的盯着雲箋問。
雲箋沉默了兩秒,回覆劉鶯:“會。”
劉鶯的母親會不會回來,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此刻的她不能磨了一個孩子對母親的渴望。
“姐姐,謝謝你!”
劉鶯說着,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說着便從自己懷裡摸出一張褶皺的老照片,顫抖的遞給了雲箋。
“姐姐,這是我唯一留有的一張媽媽的照片,我把它給姐姐,姐姐不要刻意去找,只要......只要無意看見媽媽的時候,幫鶯鶯告訴一下媽媽......
“鶯鶯不是媽媽的負擔了,鶯鶯可以自己養活弟弟,養活奶奶了,鶯鶯不需要媽媽養我們。
“可是鶯鶯很想媽媽,弟弟也很想媽媽......想讓媽媽回家看看鶯鶯,就看一眼就可以了。
“姐姐,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