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箋剛纔在訓練場,這麼懂打鬥招式的樣子,讓葛嶺狠狠的嚇了一跳。
不得不說,當時葛嶺有一種自己吃了羊屎的錯覺。
葛嶺二十歲,正直花季少女年齡段,這個年齡段的女生死要面子,被雲箋狠狠的打擊了一頓,葛嶺現在的心情就一陣不爽。
她還真就不相信了,雲箋什麼都會?
她又不是全能的天才!
而且射擊可不是這麼簡單,一看就能學的會的東西!
她也曾經讓自己的哥哥葛子豪教自己射擊過,結果十槍子彈一槍都沒有射中靶。
雲箋能會?別笑死人了!
就在葛嶺想到這兒的時候,雲箋的話也輕幽幽的響起:“不會。”
聽到雲箋這句話的時候,葛嶺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呵,她就知道雲箋會說出這句話來。
畢竟人啊,人無完人,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全能的人存在呢?
葛嶺搖擺了兩下身軀,她擺出一個‘你不說我也知道’的神色來,後剜了雲箋一眼。
“那你會射箭嗎?”葛嶺又問。
射擊和射箭最大的區別則在於,射擊是用槍,比的是準確度,而射箭是用弓箭去射靶,不僅要準確度,還需要把握拉弓將弓箭射出去時的臂力強度。
至少在葛嶺心裡想的看來,射箭比射擊要難。
雲箋連射擊都不會,那射箭肯定更加不會了。
果然,不出葛嶺所料,雲箋依舊是那兩個簡簡單單的字眼:“不會。”
“喲!子豪哥好厲害!又是十槍命中十把十環!咱葛家全能高手,就是你了!不僅實力最強,打的一手好槍,無論是游泳比賽還是射箭比賽,你都能輕輕鬆鬆的取得第一!真他媽太厲害了!”
就在這時,葛家有人用誇大其詞的聲響吹噓起葛嶺的哥哥葛子豪。
全能高手!
要知道一個人只精通一項能力,那或許能在某一個領域吹吹牛。
但如果你是全能的,要身手有身手,要槍法有槍法,那麼哪怕你某一個能力比別人弱,人家也照樣說你是天才。
聽見自己的哥哥被吹捧的更加厲害了,葛嶺也高傲的擡起頭顱,將那一雙仿若在衝雲箋得瑟炫耀的眼眸對視上雲箋。
這一整個下午,葛嶺都處在得瑟炫耀的狀態中,起初她還挺討厭雲箋的,因爲雲箋實在是太出衆了。
後來拉着雲箋去葛家的許多地方晃悠一圈後,葛嶺發現雲箋根本什麼都不會!
除了當時在訓練場,雲箋指出葛子豪的軟肋讓雲奕打敗葛子豪外,其餘的,她根本什麼都不會!
這讓葛嶺從一開始對雲箋避而遠之,到後來甚至有些假意跟雲箋是好朋友似的朝雲箋靠攏。
“雲箋啊,那個,是我們葛家的水族館,夠大吧?以前沒見過吧!”葛嶺說着說着,就想要和雲箋挨着像一對親密的閨蜜一樣走在一起。
雲箋給不着痕跡的避開了。
一個下午的時間,都在葛家四處走動,但葛家夠大,甚至連很多外面都看不到的景象,都能在這裡看見。
所以葛鳳、葛嶺和葛子豪等人帶着雲箋,在葛家一路閒逛。
葛嶺也自認爲自己從雲箋身上,找回了莫大的自信。
還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罷了!
直到傍晚五點半,西邊的太陽正式落下,最後那一絲餘霞都被黑夜吞沒。
浙省的冬季,到了五點半差不多天已經全黑下來了。
雲箋感受到從下午開始一直跟在她們身後的那道身影撤離,她這才淡漠的看了衆人一眼,提出要回臥室休息。
......
彼時,夜晚已經來臨,葛家的游泳池只有兩個光着膀子的男人浸泡在冬季的涼水中,兩人都絲毫未露出半點因爲這冰涼的水溫而凍得渾身打顫的姿態。
相反,在這近乎零下攝氏度的天氣裡,這兩個光着膀子的大男人泡在游泳池裡,還一臉悠遊自在的模樣。
近看下,這兩個光着膀子的大男人,可不就是老虎和暴雷?
就這時,旁側忽然閃過一道人影。
接着一名渾身着黑色衣服,戴着口罩,只露出一雙如同黑洞般漆黑眼眸的男子往老虎和暴雷跟前一站。
“可有什麼發現?”暴雷此刻雙手懶散的搭在游泳瓷磚上,不看背後出現的這名男子,直接問出聲。
“沒有!從下午開始,我跟了她一路,她絕對沒有發現我,且她似乎連槍都不會!射擊場,我親口聽她說,不會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