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嘰嘰喳喳的叫囔聲讓雲箋蹙了蹙眉,她擡眼在地上掃視了一圈後,便站起身,對周隊開口:
“將屍體送到解剖室,去問問死者父母願不願意讓我解剖屍體以最快的辦法調查到真相。”
就算有人意外死亡,被疑似他殺和自殺,法醫要解剖屍體檢查內臟,也必須徵求死者親人的同意。
“好!”周隊應聲,出去喊了幾個人就將屍體送往解剖室,然後派人去醫院詢問彪姐的父母。
這時的雲箋已經往廁所外走,走上兩步,她斜睨了魏敏一眼,後冷聲道:
“閉上你的嘴給我滾遠點,否則我連你一起解剖。”
聽雲箋說連自己一起解剖,魏敏嚇得臉色一白,又往羅家俊身上靠了靠,後衝雲箋出聲:
“琳兒,你怎麼能這樣跟姐姐說話呢......姐姐也不想成爲你的拖累的,只是......姐姐沒辦法堵住自己的嘴啊......”
魏敏抓着羅家俊的手對雲箋無辜出聲。
只不過這話剛說完,雲箋就沒有理會魏敏,往外走去。
見此,魏敏心中狠狠一憤,但她還是一臉不生氣的衝在場幾人笑笑:
“我沒事的,我怕我妹妹一個人承受不過來,所以跟着她一起進來,沒事的,我們繼續跟着她吧,我怕她被欺負......”
這話說的好像魏敏是因爲擔心雲箋的安危,才一直跟着雲箋的。
“敏兒,你還真是個好姐姐!你妹都那樣說你,你居然還不氣......”
洪凌聽了魏敏這話,還真被魏敏的外表給騙到,當即甩了一把自己的紅色短髮,後對魏敏出聲。
......
彪姐的屍體很快就被搬到解剖室。
周隊也得到了消息,說是彪姐的父母同意解剖,但他們要求務必抓到真兇,將對方繩之於法!
彼時雲箋剛換上一身手術衣,要進解剖室。
法醫跟醫生在一些方面還是非常相似的。
比如解剖需要用手術刀,而手術的醫生用的也是手術刀。
解刨也需要穿戴和醫生一樣的手術衣和無菌手套。
就在雲箋已經要踏進解剖室的門時,忽然一位氣勢洶洶,近五十歲的中老年男人走過來,攔在了雲箋面前。
“這個案子是我先接手的,你就算是國際最高法醫院的人,也要遵守我們這一行的規矩!”這位中老年男人走到雲箋跟前後,大咧出聲。
原來在雲箋出面之前,周隊已經派人去聯繫法醫。
結果這邊答應了雲箋,另外一邊的人也已經成功的聯繫到了法醫。
這位中老年男人姓杭,杭法醫是普羅市名氣最大的法醫,他這輩子處理過近乎一千起案子,其中八百起都因爲他一人,抓到了真兇,還了死者一個公道。
聽說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搶了自己的飯碗,杭法醫什麼都不說,就衝過來。
他閱歷快一輩子了,就連這個小姑娘頂着國際最高法醫院的頭銜,那又怎麼樣?
閱歷不行,照舊白搭!沒自己本事兒!
聽了杭法醫的話,雲箋微微眯眼,毫不客氣的反擊了他:“你來,這樁案子,估計這輩子都別想找到真兇了。”
“你什麼意思!”杭法醫聽此,吹鬍子瞪眼道。
“字面上的意思。”雲箋抱胸,冷笑。
“那要不要來比比!”杭法醫不服氣了。
看見現場局勢忽然轉變成這樣,羅家俊、周隊等人都一驚一愣。
“比就不必了。”卻只聽雲箋的話,淡然傳來。
這話剛落下,就在杭法醫以爲雲箋這是自認慫的那一刻,卻只聽雲箋的話,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張狂響起,其話語,更是讓在場衆人驚愕:
“因爲依你的水準,不配跟我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