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瞥見自己的五名手下一口氣被雲箋擊中握搶的手腕,他臉色鉅變。
可就在男人驚愕間,那邊的雲箋已經扶注十幾米遠處的二樓陽臺,從簡陋,離地面有三米高的陽臺上,輕鬆跳至平地。
隨後,她扎着高馬尾的長辮搖晃在腰間位置,往這邊走來,形影如風。
雲箋着一身黑色上衣,以及寬鬆的黑色褲子,她的手上正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銀質手槍,整個人就如同暗夜王者,在這即將下山的傍晚,倒印出悠揚的身段。
“箋......箋......箋兒!?”
雲逆不敢置信的盯着看雲箋握在手中的銀質手槍,他的臉色深沉的可怕。
“雲逆,這就是你那個自己找回家來的閨女!?”文鄭翔也不可思議的鼓大眼珠,木然傻愣。
這樣的氣場,他身爲混黑市的人,怎麼不瞭解!
雲逆失散了十五年的閨女,在失散的這十五年裡,莫非!!!
“艹!算你們走運!下次可沒這麼簡單了!”
那臉上有個大大“X”字刀疤的男人見時機不對,說完這話後轉身就跑。
他的幾名手下見此,也都追着臉上有個大大“X”字刀疤的男人身影跑去。
文鄭翔和雲逆見此,都狠狠的大鬆了一口氣。
“雲逆,你這閨女,厲害啊!要不是你閨女,我們......”文鄭翔捂着剛纔有着擦傷的手臂,對雲逆開口。
然而話才說到這裡。
“砰!”的一聲驚起電線杆上鳥兒騰翅飛走的槍聲,在文鄭翔對雲逆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忽地響起。
那邊本欲要逃跑,臉上被颳了一個大大“X”字的刀疤男人,剛跑到一半,他的頭顱,後腦門正中央處,便被一顆明晃晃的子彈射穿。
刀疤男人身子一晃,腳下的步子一頓,下一秒他便“噗通”一聲倒地,再也沒有了響動。
“艹艹艹!雲逆你閨女......你閨女......”
文鄭翔見此,驚的站起身,捂着自己手臂的擦傷就往刀疤男人倒地的地方跑去。
這個年代,殺人自然也是犯法的。
可一般像曲州這樣的地方,流氓小混混比較多,你若有人護着,也就沒啥。
黑市經常會發生火拼死人的事情。
可文鄭翔沒有想到,雲箋居然會真的殺人!
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以前究竟是遭遇過什麼!
殺了人,竟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把你們老大的屍體擡回去,告訴你們幫派的人,若要報仇,貧民窟金東橋路309號,找我雲箋!”
沒等文鄭翔出口說話,雲箋收了槍,冷冷的對已死男人的手下開口。
男人的這羣手下聽此,一愣,下一秒擡起男人的屍體,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
等四周一切都靜寂下來後,文鄭翔纔看着雲箋,他頭疼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皮,看着雲箋出聲道:
“你怎麼能......怎麼能殺了他呢!這是要蹲牢頭的!”
雲逆也渾身顫抖的走過來。
顫抖,是因爲雲逆怕自己閨女剛一回來,又要被強行捕入獄了。
都是他不好!都是他這個父親沒有盡到自己的指責,沒有好好的教育她!雲逆也抓了抓自己的頭皮。
就在雲逆和文鄭翔一臉焦急的時候,雲箋忽地開口,依舊是那冷到發冰的話語:
“斬草要除根,他,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