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箋絲毫沒有被劉世允、楚向南的出現干擾,此時的她已經與吉利亨一同站在緩緩逆流清泉的小河裡。
冬季的溪水多半寒冷刺骨,不過奇怪的是這條小河的泉水絲毫就沒有給人寒冷的感覺,相反人站在溪水裡,還會有暖洋洋的暖意。
“開始了。”吉利亨手上抓着竹竿,他瞥了雲箋一眼,對她說道。
“嗯。”雲箋點頭,她眯眼,同樣抓着足夠鋒利到能一紮便刺死一條魚的竹竿,對吉利亨點頭道。
“雲箋兒加油啊!”那羣A國人的呼喊聲楚檸等人聽不懂,但楚檸卻是朝雲箋揮了揮手,爲她歡呼。
雲箋始終保持着眯眼的狀態,她深邃的大眼睛始終盯着自己手上的竹竿看。
“大姐姐,加油!”梅波巴也感激的看了雲箋一眼,同時她也加大嗓門,用她的國語爲雲箋吶喊了一句。
“呵。”吉利亨忽然輕笑了一聲,一抹不符合他這年紀的邪笑,爬上他勾勒起弧度的脣邊。
“嗤!”吉利亨手上的竹竿往小河裡一紮,便扎中一條正在暢遊的小魚。
雲箋眯眼,她也將手中的竹竿往小河裡一紮。
“空了?哈哈哈!沒扎中!”吉利亨那一羣小夥伴們都咯咯咯的朝雲箋大笑了起來。
雲箋握竹竿的這一紮,空了。
楚檸等人也失落了一陣。
雲箋倒是不急不慢,她垂着臉,沒有流露出半點神情。
“嘿嘿!”吉利亨也大笑一聲,他更爲放肆的一笑,同時他手上的竹竿便在小河裡連續幾輪猛紮下去。
“嗤嗤嗤嗤嗤!”連續五聲,每扎一次,吉利亨手上的竹竿就多一條魚。
可以說,吉利亨沒有一次是扎空的!
再看雲箋,她也紮了好幾下,卻是連一下都沒有扎中的。
吉利亨那一堆小夥伴就更加來勁兒了,接着便開始狂妄的呼喊了起來:“吉利亨!吉利亨!吉利亨!”
“雲箋她是怎麼回事兒呀!”楚向南也皺了皺眉角,他有些恨鐵不成鋼道,那模樣彷彿恨不得自己去頂替雲箋取勝。
“閉嘴!”一直不怎麼說話的蔣微微忽然踹了楚向南一腳,她衝楚向南低吼了一聲。
其他幾人也被蔣微微這正經模樣給嚇住了,不過卻都是皺眉不知所云。
蔣微微鎖眉,她沉默的看着雲箋那彷彿已經用盡全力拿竹竿去扎魚,卻又扎不到一條魚的樣子。
她,是故意的。
但是爲什麼呢?
不多時,吉利亨手中那一竹竿上便已經串滿了魚兒。
“嗤!”吉利亨已經扎魚扎到了一個境界,他正揹着雲箋站着,又是一條魚被他順利收刮。
雲箋眼眸忽然一眯,她在吉利亨完全鬆懈下警惕時,手伸入自己衣袋中取出蝴蝶刀,人就已經一個閃身站到吉利亨身後,她擡腳一腳便踹上吉利亨背部,將吉利亨一腳便踹飛上岸上。
同時在衆人驚恐的看着這一不明所以的驟變時,雲箋已經來到吉利亨面前,她手中的蝴蝶刀也已經不容吉利亨反應,架在了吉利亨的脖子上。
“外鄉人你做什麼!摸魚比賽你贏不了,想對吉利亨做什麼!”那一羣男孩們立即就叫嚷了起來。
楚向南等人也是一頭霧水。
“雲箋,你這做啥呢?就算輸了,咱就認輸了吧,也不是輸不起……”楚向南還張着嘴巴說了一句。
雲箋誰也不理。
她一直保持着原先的姿態,眯着眼,手中的蝴蝶刀往吉利亨脖間更加貼近了兩分。
“你以爲你易了容,我就認不出你了嗎?我們大名鼎鼎的怪盜神偷,皮特先生!”雲箋看着吉利亨,微笑着道。
對面的吉利亨一聽,心疙瘩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