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箋的出現,以及她霸氣而又張狂的話語,倒是引來了周遭所有人的矚目。
包括被點到名字的許周正,以及站在許周正跟前與他侃侃而談的嚴天磊,都將眼眸轉移到大門口,剛剛踹門而入的雲箋身上。
只見雲箋清秀的臉蛋標誌精美,她一身普通的黑色長款羽絨衣,將她傲人的身段包裹在了其內,卻是不難讓人想象寬厚的羽絨衣下,有着一副怎樣的身段。
然而最讓人驚狂的卻是雲箋說出口的話語。
誰都知道這場晚宴是天橋幫的老大許周正舉辦的,並且招待的人還是軍火世家出身的嚴天磊。
而這個忽然出現的少女,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挑釁天橋幫的老大!
她媽媽難道沒教過她,這樣做是會惹來殺生之禍的?
在場的人都在猜測雲箋的身份,但從雲箋那一身青春打扮上來看,所有人都只會猜測她是在校就讀的一名學生。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
但云箋適才的話,真的是愣到了衆人。
許周正陰騭皺眉,他伸手,手滑過自己禿頭的發,嘴巴上揚一個猙獰的弧度。
“小妹妹你找我?”許周正就站在晚宴的一處,而此時他正斜睨着雲箋,那一雙眸子在看見雲箋的面容後,便帶了些戲虐。
周圍一圈子的人都知道許周正口氣中帶着一絲戲虐正經的聲音,就是他發怒的前兆。
所以旁頭一些人見了,都嚇得躲遠了一段距離。
笑話,許周正他可是苔州市黑市老大!誰敢惹?
然而就在衆人坐看好戲,覺得雲箋犯傻敢跑到許周正面前撒野,等會兒肯定要完蛋兒時,少女清亮的聲音便再一次傳來:“找的就是你!你天橋幫敢派狙擊手傷我獵鷹殿的人,我今天便是要滅了你天橋幫!”
好輕狂的話語!
在場衆人心尖狠狠一跳,霎時再轉頭去看雲箋,人人的眸子間便多出了幾分思慮。
難道面前這個少女,她是獵鷹殿的人?
不是在場衆人不相信雲箋所說的話,而是雲箋的年紀,實在讓人難以信服。
更重要的是,她既然說自己是獵鷹殿的人,那麼她怎麼孤身一人前來?
所以所有人此刻,都將雲箋的話當成了玩笑。
更何況,她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要滅了天橋幫?就她一個人?
噗!來搞笑的吧?
就憑她一個人?見鬼去吧!
“艹,你個小鬼,從哪兒來的給我滾哪兒去!你獵鷹殿?你獵鷹殿算個什麼東西啊?小妹妹有事沒事別學着人家耍酷,再敢bibi,老子一槍崩了你!”這時,許周正跟前一名手下迅速掏出一把明晃晃的手槍指向雲箋,威脅開口。
看到許周正手下一人掏出了手槍,在場的人打了一個寒噤。
畢竟對於槍,衆人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害怕。
然而被槍口指着腦門的雲箋,卻是眼眸一動不動,她在衆人不易察覺間微微勾脣,脣微微一抿上揚,眼眸中驟然閃現而過一絲殺意。
“她、她不是獵鷹殿的新任老大羅剎嗎?我在上次全國黑幫茶會上見過她!”這時,人羣中忽然有人指着雲箋,顫巍巍喊出聲。
此人話一出,全場瞬間一片寂靜。
出聲的這人,是一個小幫派的老大,權威並不大,他曾有幸參加過全國幫派茶會。
剛剛雲箋一出現,這人就覺得熟悉。
當初的茶會,像他原本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不過他卻靠着關係強行參加了。
對於雲箋,他也只是遠遠瞄到過幾眼。
雲箋剛一出場他就覺得眼熟,思慮了半天,忽然回憶起來。
她,可不就是獵鷹殿的老大羅剎嗎!
“她?獵鷹殿新任老大?那個名叫羅剎的女人就是她?”
“真的假的!?”
“當初聽說有一個神秘男爲了獵鷹殿老大羅剎,可是把北部地區的第一幫派都給徹底剿滅了!”
“那也是靠着男人上位的女人罷了!”
“不盡然,反正惹不得!”
......
在場的人一個個都交談起來,但話語中卻是帶着對雲箋的深深驚歎,但也有對她嗤之以鼻的。
誰都沒有想到,獵鷹殿的新任老大羅剎,竟然這樣年輕!
就連許周正和嚴天磊兩人,都忍不住狠狠的倒吸一口氣。
而周圍天橋幫的弟兄們聽見雲箋是獵鷹殿的老大羅剎,都紛紛跑過來將雲箋圍堵起來。
以天橋幫和獵鷹殿現在的敵對情況,雲箋她既然暴露了身份,那麼天橋幫的人自然不會客氣。
“你就是獵鷹殿的老大羅剎?”許周正此時不得不重新打量起雲箋,他一改先前的口氣,擰着眉頭走到雲箋面前,但說話的態度立即就轉變了許多。
不過因爲天橋幫和獵鷹殿的地盤爭執,所以哪怕許周正沒有用剛纔那戲虐的眼神望着雲箋,但此刻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被天橋幫的弟兄們圍在一個圈內,甚至許周正旁邊還有一名佩戴手槍的手下正拿着槍指向自己,但她毫不畏懼的正視上許周正,絲毫沒有凌亂陣勢。
“恭喜你,猜對了。”雲箋甚至連眼皮子都沒跳一下,她就徑直說出這話。
頓了頓,她又冷意的說了一句:“不過可惜,猜對了也沒獎。”
許周正擰了一個眉,他忽然鄙夷的看着雲箋,像是在看待死人那樣。
他看中獵鷹殿已經很久了,期間早就想要奪過來了,只不過獵鷹殿一直不鬆手。
獵鷹殿在所有幫派的排行很靠後,而他天橋幫又是第二大幫派,因此許周正奪而不成後,就惱羞成怒,派了一名狙擊手打算直接殺死獵鷹殿的老大,最後直接將獵鷹殿給滅了。
只不過許周正並不知道,他派出的這名狙擊手搞錯了對象,因此許澤天就替雲箋白捱了一槍。
“既然來了,那麼就別走了!”許周正忽然猙獰一笑,他拍了拍手,陰騭的笑容隨之翹起。
對於傳言,許周正一向不信。
尤其是見了雲箋本人,許周正就更認爲她就是張開大腿靠男人上位的女人而已。
許周正拍了手後,從晚宴的後方又衝出一撥人,將雲箋以裡三層外三層的形式包圍了起來。
周圍衆人見了,卻是連聲兒都不敢吭一下。
然而人人都只有一個念想:這個名叫羅剎的女人,她竟然敢一人前來挑釁天橋幫,她完蛋了!
“不滅了你天橋幫,我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相反,雲箋卻是鎮定自如,她對視一笑,她笑容微揚,但卻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