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云剛纔要甩到青釉臉頰上的手,被雲箋半途攔截了下來,他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
而此時斯繹三人也已經走過來。
斯繹一隻手拉着小云竹,單手將這箱方便麪放在了地上。
雲奕也用最快的速度將旺仔牛奶放在地上,他鎖着眉,自然聽到了剛纔劉子云和劉琦對待青釉的口吻。
他心心念唸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結果被整哭了,雲奕怎能不氣?
雲奕走了過去,而後他站到青釉面前,也算是攔在劉子云的跟前了。
“你又是誰?”劉子云忽然看見雲箋,他口氣驟然變神氣了起來。
劉子云本身就給人一種小混混的感覺,別說,劉子云他裸露出來的鎖骨上還刻着紋身,如果結合劉子云鎖骨下的紋身,不難看出來他紋的這身,是一條龍。
劉子云已經十八九歲了,但他早已經不念書,如今在辛市混黑,跟着幫派混,卻也能混點錢出來。
雖然劉子云這人看上去痞樣十足,但他原先本不是這樣的人,也不是如此自甘墮落。
但自從他媽那次意外去世後,他才變成今天這幅模樣。
劉鐵此時已經花白了雙鬢,小女兒劉忻失蹤後,他和妻子沒日沒夜的找人,同時還要靠着單薄的收入過日子,日子過得很牽強。
大兒子自從他媽去世後就墮落了,而且還竟學些不好的。
也只有他大女兒還算聽話。
但自從他老伴去世,到今天爲止劉鐵也沒怎麼過上安穩日子。
就在這時候,小女兒自己回來了。
可是矛盾來了,自己可以原諒小女兒,原諒她小時候的不懂事,但是自己兒子和大女兒不同意啊。
劉鐵他能怎麼辦?作爲孩子的家長,此刻的他是最糟心的。
“箋姐......”看見忽然出現擋在自己面前的雲箋還有云奕,青釉再也憋不住眼眶中的淚水,嘩啦啦往下滴落。
堂堂古殺傭兵團的高層,面對早先古殺傭兵團的那羣老傢伙,還能鎮定如山站在雲箋面前直呼對方“放肆”的青釉,此時也無法抵擋親情的磨合。
“別哭,我們在呢。”雲奕忽然轉身,他伸手輕輕爲青釉拭擦去眼角掛出來的淚珠。
“嗯!”青釉重重點頭。
其實青釉本已經對劉子云等人的對待免疫了,她知道這是她自己幼時不聽話遭的罪,自己應該承擔這些。
所以對劉子云的打罵,青釉從來不還手。她的親生母親,也因爲她死。青釉並不是無情之人。
可是看見雲箋和雲奕擋在自己面前,尤其是雲箋站在自己面前說‘她是我的人,你也配打?’時,青釉眼簾的淚水終是忍不住,滴落下來。
“我他媽不管你們是誰,反正這是我家的事情,你們這些外人,不許插嘴!”劉子云大聲一笑,而後狂笑道。
斯繹彼時站在邊上,他牽着搖着小腦袋不知所措的小云竹,倒是沒有多嘴。這種事,他也不好插手。
“我他媽也同樣告訴你,她是我的女人,你動她就是動我!你敢打她,我要你好看!”雲奕拭擦了一下青釉眼角的淚水,他轉頭,示意雲箋停手,而後雲奕便同樣指向劉子云,大聲霸氣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