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強跟藍澤離開警察局打算出去看看有什麼線索,臨行時攬過志勇,“來來來,志勇同志。”
“少強同志有話直說。”怎麼就拉拉扯扯的,志勇說道,回頭看到藍澤沒有異常的表情。
“是這樣的,我們外出,你就好好看着老猶,中午就不要出去吃飯了。”少強說着就跟藍澤出門去了。
在少強跟藍澤出門後一個婦女提着籃子走進了警察局。
繁華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夏日的嚴酷,女人們的瘋狂購物,各家商場都在大搞促銷活動,飲料狂潮,大大小小的商家搞出個冰涼夏日的綽號,大量地吸金。
少強看着人潮,煩躁地擦着身上的汗水,旁邊一個穿得清涼的妹子晃着雪白的大腿,走過來拉着少強,送了把小型的膠紙扇,上面畫着美女出浴圖,水汽濛濛的,若隱若現的誘惑。
“你好,我們店家搞活動,今天這裡買二送一,還有小禮物贈送,買到就是賺到來了,機會只有一天哦,快過來瞧瞧吧。”妹子熱情地招待着客人,就想做成這單生意。
少強盛情難卻跟着妹子走過了她促銷的地方,反正也是渴了,在哪裡買不是買啊,藍澤默默地跟在身後,左右看了看,都讓擺攤的人擋住了大部分視線。
妹子的小攤,那是賣礦泉水的,好樣的,超市裡面賣二塊五,這裡賣五塊五,就是包裝不同,貼了張紙,藍澤一臉懵逼地看着少強豪爽地買了兩瓶,送了一小瓶王老吉一塊錢的那種,對方妹子說去去火氣。
離開了那清涼的妹子,少強也發現了自己貌似吃虧了,怎麼就不划算的樣子,可能想多了把,隨手把手裡的一瓶礦泉水遞給了藍澤,自己把王老吉喝了下去。
“給你。”少強說。
“我說你見到姑娘就走不動了吧。”藍澤接過礦泉水喝了一口,戲娛的說,“真土豪啊,五塊五來着”。
“不喝還給我。”少強說道,把爪子伸了過來。
“給了我的,還想拿回去,都喝過了,還要?”藍澤躲過去,晃了一下半瓶水,說。
“還回來。”少強不想給他喝了,那妹子也不容易對吧,買瓶水怎麼了?
“真變態。”藍澤又喝了一口礦泉水說,搖了搖不多的水,走在了前面,少強看着沾了對方口水的瓶子,想着要是自己奪過來喝下去的樣子,自己把自己噁心了一把,把手裡空掉的紙盒扔進了可回收垃圾桶後,打開了新的礦泉水喝了下去。
藍澤帶着少強擠開人羣,進了一條偏僻的巷子,一個人都沒有看到,來到案發現場。
“當時,隊長就是在這裡捉住了兇手的。”藍澤指了指一個偏僻的轉角後,來到了一個巷子說道:“也怪對方倒黴,剛好隊長在這邊捉人,就遇到了,你看這裡是死角,連攝像頭都沒有。”
少強擡了擡頭看了四處,這裡確實是個適合作案的地方,巷子裡面還有點陰涼,這裡安靜,沒人,而且死了也不容易被發現。
“找到兇手怎麼還不定案啊?”少強問道,故意殺人,還成功了,怎麼着也要判個終身的吧!要是倒黴點就槍斃啊。
“還不是隊長想讓你歷練歷練。”藍澤說道,他這搭檔呀,啥時候用腦子思考啊!
“兇手都捉了,又認罪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少強問道。
“隊長說了,兇手用刀殺人,身上藏有槍械,要我們查出槍械來源,槍支可不是普通老百姓就可以擁有的。”藍澤說。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之前我不是負責東商大學兩起自殺案件的嗎?你給我的資料裡面我看到了林氏集團,當時有點印象,好像之前也有一單案子關於林氏集團董事長的。”少強抓抓腦袋說。
“林氏董事長也算是個人物,娶到了世家千金可惜好景不長,最後死了,聽說是車禍還是自殺來着,我記得是楊隊長負責的,你是想?”蘭澤說道,他確實沒有認真調查過林氏董事長的事,不過少強怎麼會提起的呢。
“那就對了,林氏前期還沒有成立之前走過黑道的生意,我聽蕭師兄說過,當年他就捉過一個涉及槍支交易的犯人,不過涉及槍支數量小,後面招出了一個林氏高管而已,你說要不要查查我們這一區的龍頭企業啊,說不定有什麼發現。”少強興奮地說。
“查龍頭企業查到什麼時候,而且照你這麼說,小型企業就沒有問題了嗎?”藍澤毫不猶豫地潑了一下冷水,少強整個人都癟了的樣子。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謝楠跟我說過,疑犯林敏似乎認識老猶。”藍澤摸了一下下巴說道。
“那我們趕緊回去吧。”少強興沖沖地說。
“等等,別衝動,我們先回去炸一炸老猶,那我們這樣...這樣...再這樣。”藍澤跟少強嘀咕,少強直點頭。
等他們說好準備回去時,少強一把湊近蘭澤說:“什麼時候跟謝楠混得這麼好啊,好小子,有出息哈。”
“滾遠點。”藍澤一把推開這貨。
突然藍澤的手機響了,藍澤接過電話,臉色開始變得難看了起來,拉長了臉,把手機掛了,放進口袋裡,也不說話。
“你怎麼了。”少強見搭檔臉色不好開口道:“家人出事了,需要錢,你直說,兄弟沒錢也會幫你的。”
“沒錢還幫我。”藍澤眉頭都低了下來,籠罩一股低氣壓。
“還真出事了,兄弟,我這個月月薪給你了。”少強說道,他可是月光族,對兄弟也是沒話說了,補了一句:“節哀啊,兄弟”。
“滾,你家纔出事了。”藍澤拿起空了的礦泉水瓶就往少強腦上砸了過去。
“沒事幹嘛這幅死了人的表情。”少強摸了一下被砸的腦門說,就那麼一點力氣,還不痛的,原本還想說幾句話的少強聽到藍澤的下一句話,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罪犯老猶死了。”
“窩草,老子好不容易找到點線索,他給老子死了。”少**躁了起來,拿着自己還沒有空的礦泉水瓶就蹂躪了起來,擰成了麻花狀,藍澤慢慢地看着他在發瘋,好半響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
“兄弟,節哀啊。”
“滾,鬼才是你兄弟,你個小白臉。”少強一把推開了藍澤,往警察局方向走去,藍澤跟在後面走,剛來到繁華的地段,促銷小妹又想拉客,被少強冷冷地一個眼神嚇着了,等少強他們走過之後,促銷小妹就看着他們的背影罵道。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坑了幾個臭錢嗎。”說着,又開始拉住另一個路過的人開始推銷起店家的產品。
少強回到警局一把扯過志勇的衣領問道:“叫你好好看着罪犯的,好端端地怎麼就讓他死了呢?啊?”
“少強同志,我。”志勇看着少強近距離地拉着他的衣領,雙手放在少強的手上,想把自己的衣領扯出來。
藍澤看到了,抱着少強,把他們分開了,嘴裡說:“先聽聽他怎麼說,做事情不要衝動。”
得到解放的志強離開了少強一步,纔開口說道:“今早我去看他的時候還好好的,下午就看不開了,是自殺死的,死的時候還留下一封信交代了罪發的經過。”
那天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我猜測許許她出軌了,但是我不相信,她是那麼美好的一個人啊,她不在乎我的樣貌也不在乎我的年齡,就跟着我,把她的第一次給了我(後來發現那是人工的),我愛上了這麼單純的她。
可是漸漸地我發現她開始物質起來了,她說這是爲了我們家,最後她要求我買套房子就嫁給我,我同意了,那些錢都是我撿回來的,花在她身上值了,正當我開始準備賣我老屋時,我發現許許最近老是夜不歸宿,首飾越來越多,我決定跟蹤她。
許許真的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她不止跟過一個男人,我發現她騙我的時候,我很生氣,但是我還是決定原諒她,畢竟我愛她,我想給她一個家,我把婚事都定下來了,那天她出去後我就跟着她,我看着她跟別人調笑,看着他們進了酒店。
我去喝酒了,回家穿上好多年,沒有穿的大衣,買了一把刀子,刺向了毫無準備的她,被抓了,我這次也沒有想要活了,人老了,老是想念過去年少瘋狂的樣子,一切都回不去了,但是我不後悔。
許許踐踏了我的真心,我要了她的命,我們誰也不欠誰了,只是活着太累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死了這一切都結束了。
……
看着老猶的絕筆,少強很是氣憤,藍澤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你們不覺得老猶的死有點奇怪嗎?常言道好死不如賴活着,最糟糕也是一死,他沒必要這麼急纔對的,是不是查到什麼刺激到他了?”
志強搖了搖頭,“案子也沒見有什麼進展,不過要問謝楠同志才行,她一直在跟着着案子。”
藍澤點了點頭說:“老猶死了,連親戚也沒有一個,看來還是得警局出面把他葬了。”、
少強說:“還要把他葬了,真麻煩,我看他就是亂說一通,還撿了一百五十萬,咋就不見我撿過!”
藍澤讚許地看着少強,“不錯哦,腦子越來越好使了。”
“滾草,又不是傻子,這都看不出來。”
“你不知道藍澤一直看不起你嗎?”謝楠從後面走了出來,答道,成功地幫藍澤拉了少強的仇恨。
“現在讓謝楠給我們分析分析吧。”藍澤說道,謝楠也不客氣走了過來坐下,說:“老猶一死線索就斷了,我是找到了一些新線索,可是你也見了,我剛從楊隊長辦公室出來,楊隊長讓我先保密的。”
“連我都沒能說嗎?”少強說道,沒有線索怎麼破案啊!謝楠看着他說:“就是因爲是你纔不能說,怕你打草驚蛇。”
藍澤一看有戲,就追問道:“線索可以不說,老猶怎麼死可以說了吧。”
謝楠說:“又一個吊死鬼唄。”
說完背後涼風陣陣的,自己都不想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