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姚純,東商大學大二女生,同時是熱作系代表女班。
我是一個轉學生,我沒有想到在我轉學的第一天我就遇到了我生命中的仇人,林敏。她殺了我的生身母親,就在車站一條小巷子殺的。
那天是我生命中最黑暗的日子,我發誓一定要報這個仇。
我的生母是一名乞丐,我不嫌棄她,是林敏讓我變成了一個孤兒,來到東商大學是我有意爲之的,因爲我要回來報仇。
林敏這一生活得太好了,上天真的太不公平了,她殺了人居然沒有被人發現,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時隔多年我已經找不出當年林敏殺害我母親的證據了,那麼我就親自動手好了。
是我引林敏去的清靈鎮,那裡有我認識的人,我以爲把她扔進洞穴裡她就會死的,誰知道她這麼命大!
我不甘心,現在一命換一命好了,我也想過我可以不用死的,但是林敏她安排了五個男人**了我,生是痛苦了,難麼死呢?
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充斥着別人的味道,我恨不得把每一寸肌膚凌遲下來,喂狗也好,只是我不甘心啊,地獄這麼黑暗我爲什麼要一個人過來,我要殺了林敏。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一定死了吧!
沒想到我沒有殺林敏,林敏卻把我殺了。
我就是林敏殺的,我知道我會死在林敏的手上,她的手裡有我被**的視頻,我一定會因爲她而死的。
世界上唯一想要我死的人就是林敏,如果有人看到我這封信的話請幫我拿給警察讓世人還我一個公道。
我一生吃盡了人間所有的苦難,八歲開始流浪,被人拐賣,被人打罵,我睡過天橋也睡過狗窩,吃過豬食也賣過血,我十三歲就失去了我作爲少女的貞操,黑暗中我雙眼流過血水,悲苦充斥着我童年的記憶,這一切都是拜林敏所賜。
要是惡人得不到報應還用法律來幹嘛?
你聽聽上天都在震怒了,我多麼想要活着,可是林敏是罪惡的,我知道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但是沒關係了,我也不會放過她的。
我死了,我在下面等你,林敏。
姚純的母親跟父親離異獨自帶着女兒討生活,生活是很殘酷的,它不會因爲你可伶而對你法外開恩,姚母沒有技能被生活折磨得失去了菱角最後在人流較多的地方乞討,每天都會見到很多形形**的人,她也加入了屬於自己的乞討羣體。
那天,姚母的羣體說要是拐賣到小孩子的話可以分給拐到孩子的人五萬元,姚母心動了。
小林敏給了姚母五塊錢勾起了姚母心中的惡,眼前的女孩子跟自己的娃一樣大小,可是自己的孩子過得是什麼生活,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而小林敏卻穿得光鮮亮麗卻只是給她五塊錢!
小林敏的母親沒有注意到她的樣子,姚母起了惡念,要是把這個小孩子賣了,她就可以給自己好孩子一個好的環境就能過上好的生活了,想着就行動了,還沒有成功就讓一個黑衣服的人制服了,拖到了巷子裡,而小姚純也在裡面藏起來。
小姚純看着自己的母親跪着求人家,然後看着小林敏拿着刀子捅進了母親的身上,一刀又一刀的,身邊那個高貴的女人就那樣地握着她的手,一刀一刀地捅進自己母親的身體裡,害怕讓小姚純一下子就暈厥了過去。
等小姚純醒來的時候面對的只是她母親的身體,天黑了,小老鼠吱吱吱地啃食着她母親的屍體,她的天空從此沒有再亮過,被人販子拐賣,逃出後再被拐,一次次地慢慢的小姚純長大了,男人看她的臉色開始有了慾望。
還是十三歲的姚純想要用刀子劃花自己半邊臉,好在上天也是公平的,她吃了整整六年的苦,上天終於還是給她打開了一扇窗,那天她又逃跑了,因爲她知道今晚她會被送上一個老頭的牀,她不甘心,她拿着一把刀片,必要時她會劃開自己的臉,哪怕永遠做個醜八怪。
似乎是天意,她溜上了一輛豪車那裡,沒有被人發現,她順利地離開了那個鬼窩,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她根本沒有生存的能力,就在這時豪車的主人家着火了,很好,火勢很大,男主人跟女主人都困在了裡面,裡面還有一個跟她同齡的女孩。
姚純沒有多想就衝進了火海里,她想只要救出主人家他們就會報答她的。
火海里到處都是紅色的火光,她還不容易爬到女主人身邊,女主人已經奄奄一息了,還在抱着她的孩子,男主人跟她不在同一個地方已經被救出去了,在外面被人攔住搶救了。
姚純拉開了女主人的手,露出了裡面的女孩,女孩的眼睛緊閉,養尊處優慣了,卻是已經死了的,姚純費勁地把女主人拖了出去,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清原樣了,一根柱子狠狠地砸了下來,她跟女主人倒在了門口,被人救了出去。
姚純肌膚被大面積燒傷,昏迷被主人家接出國外治療,假裝自己失憶了,男女主人家痛失愛女把姚純當成是自己的女兒,而姚純臉部已經看不出本來的容顏,去整容了,變成了別人的替身。
姚純的恨,來自於林敏毀了她幼年唯一的太陽讓她掉入萬劫不復中,提前品味了人間百苦,受盡白眼,姚純甚至爲過一片面包而下跪,這一切都讓姚純心裡的怨恨在翻滾,而林敏呢?
一次偶然的機會,姚純再見到了她,只是‘她’不是她,而是吳愛,她親眼看到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她開始關注她們了,林敏是一個千金小姐,而吳愛只是一個受盡白眼的私生女,她跟吳愛做了好朋友。
歡快的時間是短暫的,姚純再次被拐賣失去了吳愛的消息,卻看到新聞上的車禍,小小的她意識到哪怕自己奮鬥五十年都動搖不了林敏,恨意跟惆悵在打架,壓抑的仇恨越發洶涌,若是等到爆發的時候只會更加劇烈,而上天終究垂憐了這個睡在地上長大的女孩。
姚純遇到了男主人一家,他們養了她,教育了她,給了她生活上的富裕,但是仇恨卻沒有絲毫減小,每天都在收煎熬,等到她今天終於見到了恨了十幾年女孩,她才發現自己早已經隱忍得無動於衷了。
姚純看着林敏在作死,甚至推波助鬧,看林敏的笑話,卻死在了她的手裡。
謝楠讀完姚純的信後,因爲少強不喜歡看文字,她就加上自己的推斷把信中的內容重複了一邊,少強跟藍澤很認真地聽着,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疑點。
姚純來到東商大學時已經大二了,那麼她怎麼可能遇到吳愛呢?唯一的解釋就是吳愛還活着。
少強問:“兇手就在身邊,那麼誰是吳愛呢?”
謝楠說:“我記得檔案裡有一個叫吳玲的女孩,你們查過她沒有?”
少強轉過頭看向藍澤,藍澤搖了一下頭,突然審訊室的門被推開,楊隊長走了出來。
“走,我們去實訓樓A看看。”
楊隊長決定去實訓樓看看,這個想法早就在腦中的,也許他漏了什麼線索。
此時的實訓樓大開着,裡面現在還鎖着案發現場,空蕩的大樓,會讓人覺得恐怖,彷彿是一個吞噬生命的大嘴。
電梯從1樓到9樓,出了電梯,楊隊長就看到靠右的男生廁所,旁邊有一扇窗,少強也站在旁邊,這次拿出相機,往看到的兩邊照了一下,順便拍了一下天花板,上面剛好有一盞燈。也站在楊警長旁邊,從窗戶往下看,可以看到三三兩兩學生走過時停留,討論的樣子。
“這裡真高啊!”少強看了一下明顯低於這棟樓旁邊的小樓,其實這裡屬於學校比較荒涼的地方,像是被空出來一樣,外圍的建築物起碼離這裡超過一百米,所以看外面很低的樣子。
“是啊,這可是個好地方。”楊隊長撇了少強一眼,就先走過去。少強打了個寒顫,這是他頭一次跟着實戰調查負責全局,平時也會從別的案中聽到“好地方”這三個字,沒有比這一次更深刻的理解的了,什麼好地方,當然是作案的好地方。
少強跟在楊警長的後面,看着這通向作案現場的走廊怎麼看,怎麼陰深,要是謀殺案,那作案的人智商有多高!少強捏了一把汗,現在的高智商大學生,想想都有些後怕。
走廊上回蕩着噠噠的聲音,一步步接近女生廁所。
突然楊警長擡手止住了少強前進的腳步,注視前方。
有情況,少強也放下了手中的照相機,手伸向了放在腰側的槍。
周圍陷入短暫的安靜,楊警長和少強集中精力注意看着前方,那裡是女生廁所,裡面傳來滴滴的水聲,像是剛有人用過的樣子,走廊保持了原來案發的樣子,這裡已經被封鎖起來了,按理來說應該沒有人能越過警戒進來。
現在他們明顯聽到走動的聲音,女生廁所裡面有人!
那人是誰,很可能就是兇手,來這裡消滅證據,想着,少強拿着手槍指着那個方向,剛想喊裡面的人出來。
這時,門被推開了。
吱吱吱呀!
少強緊張的注視着,手裡握着槍,一雙男裝皮鞋出現在眼前,視線往上。
呼,“李毅,怎麼是你。”只見李毅也是一臉吃驚的樣子,顯然被眼前兩名男子嚇着了。
“我過來處理點事情。”李毅。
“在女生廁所處理事情?”少強皺了一下眉頭,“這裡已經不能進來了,你不知道嗎?”
“對不起,警官,男生廁所壞了,我還有重要的實驗成果要回來拿,導師可以作證,所以必須要回來的。”
楊隊長擡手阻止了少強的問話,少強不問了。
楊警長看了李毅一眼也走進女生廁所,少強隨後。
李毅看了這兩人,也許意識到自己的不對,聳聳肩也走了進來,門在後面緩緩關上。
廁所上還有些水跡,像剛衝過什麼東西似的,楊隊長皺了皺眉頭,似乎自己錯過什麼的樣子,回頭看了李毅一眼說:“你東西拿好了?”
“回警長,還沒有,剛要去拿,那我不妨礙你們辦案了。”說着李毅退了出去。
楊警長給少強一個眼神,少強會意跟了過去,回來後說,李毅只是拿了一堆書面資料,還有一些成果樣品就走了。
楊警長沉吟了一下說:“藍澤,你去調查一下這個李毅。”
藍澤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