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季楓的話,讓徐科長和張科員二人頓時氣得漲紅了臉,尤其是張科員,更是一下坐直了身子,怒吼一聲,一隻腳高高擡起,就要往茶几上砸去。(_
就在這一瞬間,季楓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但是卻沒有動手。
砰嘩啦!
茶几被張科員一腳砸碎了玻璃,上面的茶杯和茶壺掉在地上,摔的粉碎,茶水流了一地。
“你TM算老幾?敢這樣跟我說話!”張科員一腳砸碎茶几,猶自咆哮着,“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江州誰敢對我張克然這麼說話!不要說弄髒了你的茶几,就算是把你的辦公室給砸了,誰又敢對我說半句不敬的話?”
辦公室裡的響動,頓時將一直站在門外走廊裡抽菸的蕭長河等人驚動了,他們立刻走了進來,就看到碎了一地的瓷片,還有上面爛了一個大洞的茶几,幾人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你們到底是ZF工作人員,還是流氓土匪?憑什麼砸我們的東西?!”蕭雨萱氣的俏臉通紅,忍不住怒斥。
蕭長河和林生平同樣臉色陰沉,他們見過的各部門工作人員多了去了,但是像今天如此張狂的,倒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不說別的,單單只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被人砸了茶几,這簡直就等於被人在臉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不就是一個破茶几嘛,我就砸了,你們能把我怎麼樣?怎麼,還想來打我啊,哈!那我就在這裡等着,我倒是要看一看,誰敢動我一下!”張克然囂張的大笑着,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耀武揚威。
徐科長卻是心下微微皺眉,暗罵張克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今天他們來的目的,只是爲了將蕭長河的藥品公司拖住,讓他們今天發不了貨,當然,封條肯定會再貼幾天。如此一來,蕭長河不但違法了與那些醫院簽訂的合約,同時在等不及的情況下,自己和張克然再去稍稍激怒蕭長河。
相信惱怒之下,等自己和張克然一離開,蕭長河甚至可能會直接撕了藥監局的封條,開倉出貨。這一下,就算是他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雖然藥監局不是執法機關,但是封條同樣具有法律效應。
蕭長河撕了封條,自然就觸犯了法律,到時候該怎麼做,那就是上面的人說話了。
但是,張克然現在就如此囂張,而且根本沒有把話題引到假冒僞劣藥品方面,並且砸了人家的茶几,這一旦爆發衝突,肯定會有些麻煩,跟他們的計劃可是完全不符啊。
要知道,別的不說,就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他又豈能容忍得了如此挑釁?尤其是張克然在說話的時候,還是髒話不斷,囂張的幾乎能把屋頂掀翻架勢,徐科長暗道,就算是換做自己,恐怕也絕對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
然而出乎徐科長預料的是,季楓就彷彿沒有看到眼前這一幕似的,他只是微微一笑,示意蕭雨萱和蕭長河等人坐下,隨手又點上了一支菸,等抽的差不多了,這才微微坐直了身體。
張克然原本砸了茶几,就是想挑釁的,但是看到季楓根本沒有反應,他就不禁愣了,難道這個傢伙只是個外強中乾的傢伙,還是隻會說大話?
如果季楓不接話,張克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表演下去了,他總不能拎起東西在辦公室裡狠狠的砸上一遍吧?
就在張克然發愣的時候,他看到季楓坐直了身體,似乎是要說話,他頓時挑釁的目光望了過去,嘴角帶着得意的笑容,不可一世的看着季楓。
看到他的樣子,季楓只是微微搖頭一笑,慢條斯理的說道:“發完火了?那好,現在我們可以算算賬了。第一,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面前的這張茶几,是我蕭伯伯最喜歡的,很有感情了,茶几本身的價值,再加上你們恐嚇我,又對蕭伯伯造成了精神損失,加在一起不多,有個兩百萬也就可以了!”
張克然一下跳了起來,幾乎被嚇了一個哆嗦:“放屁,你這是在訛人!”
季楓根本不跟他爭辯:“是不是訛人,你會知道的。現在說第二筆賬,剛纔我就說過,如果我再從你的嘴裡聽到半個髒字,你一定無法活過明天,我說話,一向算話!”
他的聲音很平淡,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張克然本人在內,都有一種感覺,季楓真的會說到做到。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張克然的心中,卻是無可抑制的升起一股寒意,徐科長看着那張平靜的臉龐,更是後背冷汗直冒,心撲通撲通的直跳。
他們二人逐漸的意識到,這個年輕人,可絕對不會是蕭長河的員工,一個普通的員工,是絕對不會有這種氣勢的,更不敢用這樣的口氣說話。
“哼!現在可是法律社會,說這大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張克然冷哼道。但只要不是聾子都能聽的出來,他心中怕了。
蕭雨萱更是恥笑不已:“你也有臉講法律?!”
張克然頓時臉上一紅,剛想發怒,就想起辦公桌後面還坐着季楓,因此到嘴邊的兇話又堪堪嚥了回去。
季楓根本不把他看在眼裡,他轉頭對蕭長河說道:“蕭伯伯,今天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蕭長河遲疑了片刻,終於是點了點頭。在他心裡,卻不禁有些感慨,自己真的老了,以後的世界,是年輕人的天下了。而且,女兒顯然是找了一個較爲強勢的男朋友,倒是以後不要受委屈才好!
在公司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蕭長河所想的,竟然都是這些。或許,這也是人老的一個表現吧。
蕭雨萱一聽季楓要插手這件事,頓時心中輕鬆了不少,她偷偷的對季楓眨了眨眼睛,美眸中情意綿綿。
季楓微微一笑,旋即臉色便恢復了淡然,他轉頭看向了徐科長:“廢話不用多說了,給指使你們來搗亂的那個人打電話,告訴他,現在我們正在出貨,你們的封條本身就不合法,我們不需要遵守。想要對付蕭伯伯,讓他直接來找我,記住,我只在這裡等他一個下午,如果在晚上七點之前他沒有出現……後果自負!”
季楓那穩健而又冷漠的話語,讓徐科長和張克然頓時心中咯噔一聲,他們意識到,今天似乎惹到硬茬子了。
“當然,你們可以在這裡打電話,但是暫時還不能離開,因爲我們的茶几,你們還沒有賠。”季楓又補充了一句。
徐科長和張克然的心頓時惴惴不安了起來,季楓一上來就要跟他們背後的人物對話,這顯然是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那麼,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怎麼會這麼強硬?
要知道,像蕭長河這樣的小商人,最怕的就是他們這些部門的刁難,一般情況下都是託關係花錢疏通,或者主動讓出一部分利益,大家共同賺錢,只有這樣才能生存下去。可是,這個年輕人根本不把這一套看在眼裡,顯然是根本不屑與其他人分利益,這得多大的來頭啊?
季楓站了起來:“這間辦公室就借給你們用,記得要快點打電話,我們這裡可是不管飯的!”
說完,季楓就對蕭長河笑道:“蕭伯伯,我們出去吧,可不能打擾了人家!”
知道季楓會插手,蕭長河的心態也放鬆了下來,只是他的臉色還有些難看。
“生平,你也出來吧,對待客人是要禮貌,但如果是對待豺狼,還是用獵槍!”蕭長河冷冰冰的說道。
林生平自然是不想在這裡呆着,他也很是看不慣徐科長二人的嘴臉,見到老闆發話,他頓時高興的點點頭,跟着走了出去。
辦公室裡,只留下了臉色難看無比的徐科長和張克然。
“徐科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張克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徐科長的心裡暗罵一聲,如果不是你這個蠢貨在這裡亂來,事情又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但是想想張克然的身份,徐科長還是什麼埋怨的話也沒有說出來,只能苦笑道:“還能怎麼辦,只能給你姐姐和姐夫打電話,請示一下他們,再決定要怎麼做。”
一提起姐姐和姐夫,張克然頓時來了精神,慌忙說道:“對,對!那個小子來頭再大,也不敢跟我姐夫橫!我這就給我姐夫打電話!”
看着張克然慌慌忙忙的去打電話,徐科長的心中鄙夷,又有些忐忑。這一次二人之所以會來到這裡,主使人就是張克然的姐夫,原因就在於,他和張克然的姐姐,二人見到藥品行業的暴利,便成立了一個藥品公司。
現在又利用手中的權利,去打擊其他的藥品公司,蕭家沒有什麼背景,自然就成了第一個打擊對象。
而且,蕭家和江州第一、第二、第三醫院的合作,也讓張克然的姐夫頗爲眼紅,所以才特意選了今天,知道蕭長河的公司要出貨,這纔來封了他們的倉庫,就是爲了要讓他們違約,從而被那些大醫院給解除合約。
當然,如果可以以假冒僞劣藥品的名義,將蕭家倉庫裡的藥品都帶走,那就更好了。現在張克然姐夫公司裡的那些藥品,不都是藥監局沒收的一些藥品嗎?
只是讓徐科長忐忑的是,張克然的姐夫不過是一個藥監局副局長的兒子,真的就比剛纔那個年輕人的來頭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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