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去哪裡啊?這麼急?”
令黯然和連曉敏快要到醫院門口時,突然從旁邊的一輛車裡下來十多個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令黯然先是一驚,覺得很奇怪,這些人是不是找錯人了,自己根本不認識他們,而連曉敏則早已嚇的全身發抖,因爲這些人都是禿驢,脖子和胳膊上紋着各種紋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
“我們認識嗎?”
令黯然沒有驚慌,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另一隻手把連曉敏護在身體後面,眼睛冷視着對方。
“嘿嘿!我們是不認識,但醫院裡現在躺着的三個人想必你一定認識。”
站在最前面的人約莫三十歲左右,一手提着一把刀,另一隻手夾着一根菸,表情滿不在乎,一點也沒有把令黯然放在眼裡的樣子。
“哈哈···,醫院裡躺着人多了,還有死人,不知你說的人是死是活。”令黯然更是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裡,開始調侃這些人,想先氣氣他們。
“混蛋,羅堂主,先剁了這小子。”站在旁邊的一人有點耐不住氣,臉上發怒,提刀準備衝上來。
“恩,小四,這小子是有點狂,不過他後面的小妞給我留着,嘿嘿!”
“知道了,羅堂主,兄弟們上。”
聽到堂主的容許,後面的人瘋狂衝向令黯然,每個人兇狠的樣子誓要得到令黯然的命,而連曉敏神經緊繃,兩隻手死死抓住令黯然的一隻手。
十個人先把令黯然兩人給圍了起來,而羅堂主彷彿很放心自己的手下,坐在馬路崖上休閒的抽起了煙,還不時向旁邊路過的女孩吹口哨,路過的人見到這種情形,躲得很遠。
“我說兄弟們,我死之前也得讓我知道你們是誰吧!爲什麼要殺我?”令黯然故意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主要想知道自己到底惹誰了。
“哈哈!害怕了吧!告訴你也無妨,今天我們三個兄弟被鬼紮了幾刀,聽說你也在現場,而只有你沒事,所以一定是你搞的鬼。”小四很肯定的眼神盯着令黯然,意思你不用抵賴,我們認定是你了。
“額!”
令黯然眉頭一皺,豁然明白過來,總感覺這些人哪裡不對勁,原來都穿着布鞋,和自己打架的三個黃毛原來是一夥的。
“怎麼樣?知道惹誰了嗎?”
“恩,知道了,是我搞的鬼,你耐我何?”令黯然很誠懇承認了自己,用狂傲語氣反問小四。
“哼!看來會點氣功,黃師傅,該你露一手了。”小四忽然對着車喊道。
“砰”的一聲,一穿黃色袍子的道士從車上下來,很用勁把車門給關上,彷彿想把令黯然用門給夾死。
黃道士二話沒說,站在十多個人外圍,眼睛緊閉,嘴裡不停的不知道唸叨着什麼?誰也聽不懂,沒有一會,令黯然明顯感覺到一股氣體向自己逼近,但對自己來說,根本微不足道。
令黯然準備和道士玩玩,用了二成的功力,突然在十多個人手裡的刀脫手而出,先是在空中抖了抖,似乎在抖刀上的邪氣。
每個人眼睛瞪的很大,都不可質疑眼前發生的一幕,愣在了原地,當刀對準每個人臉時,才驚醒過來,轉身拔腿準備跑。
忽然刀一個三百六十度翻身,再次對準每個人的臉,羅堂主嘴裡的煙還在冒,只是傻的竟然忘了用手夾煙,這一切黃道士也沒有想到,先是一驚,趕忙閉起眼睛再次念口中別人聽不懂的咒語,果然起到點作用。
只見刀慢慢升高,很艱難的翻了一個身,刀尖對準令黯然,成圓形向令黯然移動,而令黯然嘴角微微一笑,但笑容立刻消失,表情一陣恐慌。
心裡卻偷笑,感覺自己可以去當演員了,自己的表情讓對方信以爲真了,只見所有的人立刻放鬆了警惕,一身輕鬆,而黃道士則沒有那麼輕鬆,頭上開始冒汗,汗珠也留下來,表情很吃力。
刀只移動了半米,停止了前進,停在空中不動了,幸好已經是深夜,街上沒什麼人,要不然看到這一幕一定被嚇成神經病。
刀忽然又一個轉身,這次對準了每個人的屁股,令黯然也不準備和他們毫時間,急着進醫院看秦舒涵。
連曉敏一直沒有敢睜開眼睛,雙手緊緊抱住令黯然的腰,兩座尖尖的山峰死死壓在背上,使得令黯然感覺很舒服,很想永遠保持這個動作,但現在不是時候。
人在前面跑,刀在後面追,每個人向兔子一樣,跑的飛快,黃道士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不知道是被嚇着了還是功力已盡,全身發軟,用手摸着頭上的汗,眼睛出了神盯着令黯然。
羅堂主不愧爲經過風雨的人,沒有向小兵那樣慌了神,一個箭步跳上車,飛快逃離了現場,也不管下面的兄弟是死是活,自己的命要緊。
“好了,他們都被我打跑了。”
令黯然拍了拍連曉敏的手背,而對方不知是不相信令黯然的話還是抱着感覺很舒服,總之令黯然說完話胳膊又緊了一下,似乎怕令黯然從她手裡跑了似的。
“你給我等着,我去找我師傅去,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坐在地上的黃道士忽然急蹦起來,指着令黯然大聲喊道,眼睛怒瞪着他,彷彿打敗了自己而感到很羞愧,這一切錯都在令黯然身上。
令黯然舉起拳頭,擺出一副要上去揍人的架勢,嚇得黃道士慌忙向後急退,令黯然嘴角斜斜一笑,不在理會他。
掰開急不情願放開自己溫柔的雙手,連曉敏撅着個嘴,很生氣的樣子,半拖半拉被令黯然拽進了醫院。
“你怎麼纔來?”剛上三樓,溫雅容上前責怪令黯然有點遲了,而連曉敏低着個頭。
“呵呵!路上遇到點事情,人怎麼樣?”
“已經甦醒了,婷姐在病房裡,你進去問候一聲。”
“哦!”
令黯然露出爲難之色,不知怎麼?有點不敢見宮倩婷,心裡有種害怕的感覺,但沒辦法,不見也得見,只好硬着頭皮向病房走去。
輕輕推開病房門,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宮倩婷爬在牀上似乎已經睡着,秦舒涵微睜眼睛,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麼?
見到令黯然進來,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頭上包裹着白紗布,讓人看了都心疼,令黯然有點怪怨自己,如果不單獨出去,也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