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監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監獄裡的人如果娶老婆,那麼就一定要娶能喝烈酒的老婆-這個規定不是現任監獄長黑臉判官制定的,在他來遠山監獄之前,這個規定就已經存在了好多年。[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唐言小的時候,跟監獄二把手陳隊長的關係十分要好,對於這個規定,他也聽陳隊長說過很多次,而且每次陳隊長說的時候,都會用他的老婆來舉例,唐言也的確見過陳嬸的酒量到底有多麼恐怖,滿滿的一大碗烈酒,說喝就喝,說乾杯就乾杯,那氣勢-----就算是監獄裡的一些男獄警都遠遠不及。
唐言萬萬沒想到,陳叔竟然會把這個規定說給沈天心聽,而且他剛纔說的那句話是什麼來着?
“剛纔我問小沈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如果是,就必須得跟我喝上三大碗……”
後面還有一句是“小沈好樣的,已經喝了兩大碗,還剩一碗……”
唐言臉上的表情精彩至極,陳叔的話雖少,但每一句都能透露出很多消息,言外之意就是--沈天心剛剛在陳叔面前,承認了她是自己的女朋友,所以陳叔纔會跟她喝這三碗烈酒。
唐言額頭冒出一排黑線,沈天心-----她什麼時候成自己女朋友了呢?怎麼從來都沒人跟自己說過啊?
你們這樣瞞着人家確定關係,是不是不太好啊?
唐言的心情真是跌宕起伏,宛如長江之水沖天而起,黃河氾濫直入雲霄-總而言之,爽極了!
這麼漂亮的小仙女,要長相有長相,要家世有家世,要身材-----呃,暫時還沒身材,誰叫沈天心的年齡太小,今年只有十九歲呢,要是再發育個四五年,那絕對會長成顛倒衆生的絕世美人……
這樣的準美人突然間成了自己有名分的女朋友,這事無論擱誰身上,都會開心的笑一晚上吧?
……
唐言一系列的心理活動結束,聽話的拿起桌邊的酒瓶,給陳隊長和沈天心面前的酒碗分別倒滿,說道:“陳叔,心心她酒量不好,喝多了會傷身體,這最後一碗就讓我來代勞好不好?”
沈天心紅着臉,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唐言,說道:“我還可以喝,既然答應陪陳叔喝三碗,我就要喝三碗。”
“好!”陳隊長大笑,豎起大拇指給沈天心點了一個贊,又轉頭去看唐言,打趣道:“小言子,你看看人家小沈,多爽快,今天我說的算,你不能代喝,小沈就喝這最後一碗,等我們喝完,咱倆再戰!”
“呃……”唐言苦笑着接受了這個結果,坐在旁邊看着他們把這最後一碗酒喝完。
沈天心出身豪門世家,平日應酬即使需要喝酒,也都是喝那種度數極低的紅酒,像這樣的白酒可是從來都沒喝過,現在三碗烈酒下肚,她的五臟六腑,就開始很不規則的律動起來,酒精在她的身體裡瘋狂肆虐,她不知道如何抵抗,臉色也很不自然的浮現出些許痛苦。
唐言放在桌下的手,伸了過去,尋到沈天心柔若無骨的小手,兩手相連,一絲絲溫和的內火之力傳遞過去,以內火功的溫熱來調理沈天心的身體,僅僅十秒,那些不安分的酒精就被內火之力徹底制服,沈天心臉上的痛苦之色也悄然間退了下去。
“謝謝。”沈天心聲如蚊吶的說道。
唐言微微一笑,便把她面前的酒碗拿到自己身前,取來酒瓶,給他和陳隊長又分別倒了一大碗。
“陳叔,我不佔你便宜,你已經喝了三大碗,那我也先喝三大碗,然後咱們再拼。”唐言大笑說道。
“行,那你小子就先喝三碗,我抽根菸。”陳隊長也回以大笑,轉身去拿他的煙盒。
唐言也不扭捏,端起酒碗就直接幹了一大碗,幹完再滿上,仰起頭又是一大碗,第三碗酒也是這樣,一氣呵成,就跟電視劇《天龍八部》裡面,蕭峰在聚賢莊和一衆武林人士喝絕別酒一樣。
“小言子,月不見,酒量上漲這麼多啊?”陳隊長一根菸還沒抽完,唐言的三大碗酒就喝的一滴不剩,如此豪放,當真是讓他驚訝至極,要知道以前唐言沒出山的時候,酒量根本沒有這麼厲害。
“嘿嘿,還行,時代在進步嘛,我也在進步。”唐言笑呵呵的說道,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自從內火功先後突破兩次,他身體的強度就無形中提高了很多,可能酒量的提升也和內火功有點關係吧。
“好小子,來,咱接着喝,看看是我寶刀未老,還是你進步的比我還要厲害!”陳隊長哈哈大笑,舉起酒碗又要和唐言大戰三百回合。
“沒問題,來,乾杯!”唐言不甘示弱,舉起酒碗和陳隊長碰了碰,便仰起頭,把烈酒一口喝到肚子裡。
……
就這樣,唐言和陳隊長的‘酒戰’持續了整整三個多小時,兩人又都喝了大概二十碗烈酒,最後陳隊長實在是招架不住內火功突破之後的唐言,最後一碗酒他只喝了一半,便趴倒在酒桌上,呼呼的睡了起來。
唐言把陳隊長扶到他的牀上,蓋好被子,便帶着沈天心走出了這間休息室,時間已經鄰近半夜,黑臉判官卻仍舊沒有回來,看了眼天空仍舊飄搖不斷的大雪,唐言和沈天心便決定,今天不回清遠市了。
沈天心給她的司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把車子停好,進到監獄裡面來,唐言給司安排了一個休息房間,就帶着沈天心來到他以前在遠山監獄的單獨住房。
房間不大,裡面只有一張木牀,好在暖氣燒的很足,所以子裡的溫度倒也不是很低。
“今晚,你就在這裡睡吧。”唐言拉着沈天心走到牀邊,柔聲說道。
“那你呢?”沈天心紅着臉問道,也不知她臉上的紅,是酒勁沒過,還是因爲要睡唐言的牀而有所害羞。
“我睡外面的沙發啊。”唐言笑着說道。
“外面那麼冷,你不能睡外面。”沈天心搖頭。
“那我睡哪兒啊?”唐言有些疑惑。
“睡-----這啊。”沈天心臉上的紅潤更甚,指着房間裡唯一的那張木牀,說道:“這張牀這麼大,睡兩個人也不會太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