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火光繚繞。[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酒碗與酒碗碰撞到一起,發出一聲極爲清脆的聲響。
“乾杯。”童冰臉‘色’稍顯紅潤的說道。
篝火已經點燃了十幾分鍾,周圍的溫度也漸漸升高,再加上唐言時不時的向童冰體內輸送內火之力,所以,即使樓頂依舊寒風呼嘯,童冰也再沒感受到一絲寒冷。
“這哪是杯子啊,這是碗。”唐言笑着說道,“咱們這應該是-----幹碗纔對。”
撲哧----
童冰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自己幹碗吧,多不好聽,我就說乾杯。”童冰微笑着把酒碗湊到嘴邊,仰起頭把這一碗烈酒一口喝掉。
“哎我說,童小妖,你瘋了吧?”唐言瞪大眼睛看着童冰,這滿滿的一大碗酒,她怎麼就一口乾掉了呢?
“你才瘋了呢!”童冰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把喝空的酒碗放到酒罈邊上,說道:“唐小賤,再倒一碗。”
“……”唐言很無語,一邊捧着酒罈給童冰倒酒,一邊說道:“這又沒人跟你搶,你慢點喝不行嗎?”
“不行,我就要一口喝掉。”童冰帶着醉意說道,她的小臉紅撲撲的,也不知是喝酒醉的,還是被篝火的火焰烤的,看起來-----極爲秀‘色’可餐。
“你要是再這麼喝,我可不賠你喝了,這哪是喝酒啊,都快成玩命了-----”唐言氣呼呼的說道,本來這大晚上的發神經,非要跑樓頂喝酒的行爲就已經很讓唐言無語了,沒想到一喝起來,居然就是乾杯----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喝這麼猛幹嘛呢?這又沒有老虎讓你打……
“你才玩命呢,誰告訴你乾杯喝酒就是玩命啊?唐小賤,我可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陪我喝酒,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理你了!”童冰嘟起小嘴說道。
“……”唐言真是哭笑不得,心想-----這小妖‘精’到底是受什麼刺‘激’了啊?怎麼就突然變得這麼奇怪呢?
……
於是,在篝火的映襯下,一聲又一聲的‘鐺’和‘乾杯’飄散在空氣中。
還不到半小時,這壇最烈的酒,就已經被喝下大半。
唐言的酒量雖說算不上是千杯不醉,但僅僅半壇酒,還是難不倒他的,所以,他的臉‘色’和沒喝之前,就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可是,唐言沒事,童冰卻‘有事’了。
她本就酒量不佳,喝酒的時候又喝的太猛太急,火辣辣的烈酒鑽進她的身體,把她燙的全身彷彿變成了一個火爐,五臟六腑也開始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來,唐小賤,再給我倒一碗。”童冰醉醺醺的說道,拿着酒碗的手,已經開始顫抖,就好像風一吹,酒碗就會摔落下來一樣。
“倒你個大頭鬼,都醉成這樣了,還喝啊?”唐言真是氣壞了,這酒碗都快拿不住了,居然還要喝?
“喝,必須喝,給我倒-----”童冰無比固執。
“不倒,這回真不能倒了,再喝你就該喝暈了。”唐言伸手把酒罈拽到身後,擺出一副堅決不給童冰倒酒的架勢。
“你敢不給我倒!”童冰氣呼呼的說道,同時還把手伸向唐言身後,要自己再把酒罈拽回來。
“我就敢。”唐言嘿嘿一笑,伸手抓住了童冰伸過來的手,不讓她去拽酒罈。
“哎呀,唐小賤,你鬆開,我還沒喝夠呢……”童冰輕皺秀眉,對唐言攔阻她的動作很是不滿。
“真的不能再喝了,你都喝醉了。”唐言好言相勸,他是真的不敢再讓童冰喝了,樓頂本就風大雪大,雖說有篝火和內火之力的幫助,童冰的身體還不至於被凍到,但要是再繼續喝下去,身體出現問題的機率就會成倍增加,所以,這回唐言打定主意,堅決不能讓童冰再喝酒了。
童冰小手被唐言抓住,自然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可她掙扎了幾下才發現,她根本無法掙脫唐言的大手。
“你----討厭!”童冰很是委屈的說道,她現在就想痛痛快快的喝一場烈酒,可現在才喝了一半,唐言就死活不讓她再喝了,痛快被中斷,童冰很不開心。
“就算你罵我是‘混’蛋,我也不讓你喝。”唐言嘿嘿笑道,同時又催動內火之力,傳遞到童冰體內,助她抵禦風寒,也助她緩解烈酒對五臟六腑的侵害。
“……”童冰無奈之下,只好放棄掙扎,任由唐言抓着自己的手,感受着身體裡面溫熱的氣流。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除了寒風呼呼的吹,這裡就再沒有其他聲響。
唐言微笑着不說話,童冰嘟着嘴也不說話。
這樣的寧靜大概持續了十幾分鍾,童冰纔出聲打破沉默。
“你和她……一起喝過酒嗎?”童冰帶着醉意問道,聲音很輕,若是唐言不仔細聽,可能都聽不到這個問題。
唐言稍稍猶豫,便如實回道:“喝過。”
那一次,唐言帶沈天心回遠山,晚上和獄警隊長陳叔喝酒的時候,沈天心的確在場。
“那你和她……一起來過樓頂嗎?”童冰繼續問道,臉上的紅潤瀰漫成片。
“沒一起來過。”唐言說道,心想,大半夜跑樓頂喝酒的行爲,恐怕也只有你這個小妖‘精’才能做的出來吧?
“真好。”童冰笑了笑,說道:“總算有一件事,做在她的前面了。”
“……”唐言滿頭黑線,心道,童冰大晚上的跑到樓頂喝酒,該不會只是爲了做一件-----他和沈天心以前沒做過的事情吧?咳,真是傻的有些可愛……
“唐言,你知道嗎?我離開了三個月,就想了你三個月,我曾幻想過無數次,當我回來與你再相見的情景會是什麼樣,可是,我的那些想象全都是夢幻泡影,因爲,你和她已經走到了一起-----雖說我是輸給了時間,但最終的結果,卻還是我輸給了她。”童冰自嘲的笑,聲音透‘露’着一股濃郁的憂傷,“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堅持到樓頂來喝酒嗎?其實,我不只是想做一件在她前面的事情,我只是想-----再和你一起瘋狂一次,只有這樣的瘋狂,纔會讓將來的回憶更深一些,我已經輸給了時間,別再讓我輸給回憶,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