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末兒做了什麼,他沒心思去管,末兒也沒再找他談,兩個人的心裡都清楚的很,唐超對一切人都持有戒心,自然也包括末兒。
原本把末兒留在身邊,一個是因爲她長的漂亮,唐超覺得自己啥時候真的精蟲上腦憋不住的時候,可以用這妞兒來試試槍,當然,自從見識了末兒變態的實力之後,這個念頭打消了不少。
再一個原因,說出來就有些無恥了,唐超恨他的父親唐嘯天,恨屋及烏,對他派來的末兒自然也不會有太大的善意。
讓這個漂亮如天使般的妞兒幫自己保姆保鏢,他覺得心裡多少有那麼一絲報復後的快感。
“末兒,晚上警覺着點兒,說不定那個陳小五賊心不死,晚上還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臨睡前,唐超扯着嗓子對着外面喊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呈太字形,在上萬塊的席夢思牀上做起了春秋大夢。
他卻沒想到,就是因爲這一句話,讓原本同樣有些疲憊的末兒,在黑暗的客廳沙發上,一夜未眠,坐到天亮。
唐超做了一晚上的春秋大夢,等他早晨伸着懶腰起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飄蕩着一股子清香的煎雞蛋味道。
客廳裡,末兒已經把早晨準備完畢,兩個煎雞蛋外加一杯牛奶,都是在這住所裡的冰箱裡找到的。
“真沒想到,你的廚藝還真不錯!”
唐超狼吞虎嚥,兩個煎蛋胡亂幾口就全都塞進了嘴裡。
末兒淡淡一笑,也不過分謙虛,只是小口咬着手裡的麪包。
“吃完咱們就去學校,雖然我有點兒不習慣這樣遵規守據的生活,不過倒也熱鬧。”
唐超擦着嘴巴道,在深山老林裡的時間,他都是每天早晨不到六點就被變態師傅用鞭子給趕起來,看兩小時書,隨後便是一天艱苦的訓練。
和那一比,現在簡直是神仙般的生活。
不過,唐超倒是還真有點兒想念變態師傅做的烤肉,不知道那老傢伙現在在做什麼,自己走了,沒人接受他的摧殘和蹂躪,他一定很寂寞。
胡亂想了一會兒,等末兒吃完把碗筷全都收拾完畢,兩個人又踏上了前往學校的征程。
一夜時間,唐超再次揚名!
昨晚上和葉江川賽車,當時那裡就有幾個泛海大學的牲口,今天一早他們就興奮的把這個消息帶到了學校,並且加以渲染,說什麼泛海四少之一的葉江川,駕駛着一輛超級豪華的法拉利,在唐超的三菱破車面前卻輸得一塌糊塗亂七八糟。
更有甚者,把昨天晚上唐超大戰光頭的故事也加以改編,說什麼唐超一人之力單挑社會數十不良青年,三拳打的光頭滿地找牙,徹底臣服在他的牛仔褲下!
這樣一來,原本就因爲前兩天幫衆多人看病的唐超,藉助這一系列的緋聞,再次成爲全校人員關注的焦點。
他在路上就能清晰感覺到,不少穿的花枝招展的學生妹妹,看他的眼神裡都充滿了小星星,那叫一個崇拜!
衆多牲口們,則是羨慕嫉妒恨,暗歎這世界何其不公,帶着個漂亮妞兒還不夠,偏偏又會賽車又能打架,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教室裡,唐超的到來引來一陣歡呼,衆多牲口們滿臉狂熱,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一直以來,這個班級內都沒什麼混得開的人物,最多就是一個黃毛,還是郝帥手下的小羅嘍,導致在學校組織的各類活動中,甚至在日常的生活學習中,總免不得受到別人的欺負。
現在來了一個唐超,兩天時間便名震校內外,不但醫術精湛,郝帥都給他當了小弟,甚至連校外的光頭都被他打的滿地找牙。
看以後誰還敢欺負我們班的同學!
牲口啊,英雄啊!
唐超表現的很蛋定,多大點兒事兒啊。
上課鈴聲響過,這羣瘋狂的牲口才好不容易安靜下來,老老實實坐在位置上聽課。
講課的是一個四十幾歲的老婦女,口若懸河聲情並茂,唐超對此卻毫無興趣,說實話,現在醫學院講授的這些東西,他從小就在醫書上全都看過,就算是讓他上去講,也要比這個老婦女講的要有內涵的多。
閒來無事,唐超乾脆趴在桌子上無聊的玩着手指,實在是有些閒的蛋疼。
倒是末兒表現的活脫脫像個乖學生,仰着小臉兒安安靜靜的聽着,不時還拿筆在筆記本上快速的寫上一些。
唐超覺得好奇,探頭瞅了一眼,差點兒直接笑噴,他還以爲這妞兒想爭取年底的三好學生,誰知道她竟然是在畫素描!
還別說,這妞兒也算心靈手巧,畫的很是不一般,講臺上老婦女唾沫橫飛手舞足蹈的樣子,被她用一張一張的素描完全記錄下來,栩栩如生。
她畫她的,唐超對琴棋書畫樣樣稀鬆,繼續悶頭大睡,不一會兒工夫已經進入夢鄉。
這讓全班所有偷偷關注他的傢伙心裡又是一陣佩服,現在講課的老婦女人送外號斃姐,誰要是敢在她的課上隨便開小差,那是毫不猶豫等到考試的時候直接給你槍斃,就讓你不及格。
這可是從無數學哥學姐們英勇獻身的事蹟裡面吸取的教訓,所以哪怕是最調皮搗蛋如黃毛那樣的傢伙,上她課的時候也不敢有太大動作。
現在倒好,這唐超四仰八叉躺在椅子上就差打呼嚕了,這老婦女竟然完全熟視無睹?!
“他妹的,總算下課了!”
下課鈴聲響起,唐超伸了個懶腰,說實話,原來在深山裡的時候,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在白天的時候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那就是奢求。
可現在,真的沒有了變態師傅逼着學習各種鍼灸術識別各類草藥,能讓他想怎麼睡就怎麼睡,他還真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
“號外號外,年度最大新聞,北京城中醫藥聯合會下週將在我們泛海市舉行一次公開義診活動,我們泛海大學醫學院的同學們可以憑學生證隨堂參觀!”
下課時,一個牲口就跟賣報紙的小男孩兒一樣衝進了教室,一句話說完,頓時引來一陣歡呼。
“中醫藥聯合會的公開義診?什麼玩意兒?”
唐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所謂公開義診,就是北京城中醫藥聯合會的那些老中醫們,要給泛海市的人進行免費診治活動!”
坐在唐超前兩排的蔣婷婷聽見唐超的嘟囔,站起身到他身邊解釋着。
“北京城中醫藥聯合會,雖然不是國家正規部門,裡面卻集中了國內衆多知名的老中醫,他們進行免費義診,如果我們在旁邊觀摩,能夠學到很多的東西,這可是在書本上根本學不到的,對於我們醫學院的學生們來說,是一次很好的鍛鍊機會。”
見唐超還是一臉茫然,蔣婷婷乾脆耐着性子把知道的東西全都說了出來。
“這樣的義診活動,通常要三五年才能在一個城市舉行一次,可是聽我爺爺說,去年他們纔剛剛在我們泛海市舉行過一次義診活動,怎麼這麼快就又回來了?”
蔣婷婷皺着眉頭道,因爲他爺爺蔣忠良的關係,她對這裡面的事情瞭解的比較多,說是義診活動,其實就是國家拿出一部分經費,讓這羣老傢伙們四下轉轉,順便帶動一下全員學習中醫的氣氛。
畢竟現在西醫盛行,中醫被壓縮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這可是咱們華夏幾年前文明積累下來的東西,真要是完全被西醫擠壓的沒了空間,那可是天大的損失。
“義診他妹,這羣老東西無非就是拿着國家的錢四處吃喝玩樂唄!”
聽明白了的唐超有些不以爲然,他曾經聽變態師傅不止一次的說過,現在華夏大地上的純正中醫,早已經在歷史的長河中一點點兒的枯萎。
現在剩下的東西只有全盛時期的一丁點兒而已。
那些所謂的中醫泰斗的老傢伙們,也不過是三分借鑑七分坑騙而已。
當然,變態師傅說的話,唐超向來是只信三分,比如他曾經說他當初是風度翩翩賽潘安的帥小夥兒,無數姑娘哭着喊着要爬上他的牀。
唐超真懷疑這傢伙是不是連女人的屁股都沒摸過,要不然爲啥每次自己看小日本的女人動作片時,他總是躲在門外偷偷看?
“不要以爲自己懂點兒中醫就天下無敵,目中無人的傢伙!就算我爺爺,也對其中的幾個人倍加推崇,而且在中醫方面自愧不如!”
見唐超滿臉不屑,蔣婷婷氣呼呼道。
好男不跟女斗的道理唐超懂,所以聳聳肩沒反駁。
“真的好奇怪,他們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來了泛海,這事兒有些蹊蹺,等我問問得問問我爺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蔣婷婷嘟囔着回了座位,唐超卻一下想起了昨晚的葉江川。
昨晚他曾經說過,這次回國就是組建了一個什麼華夏中醫聯盟,以圖振興中醫。
這次北京城中醫藥聯合會的傢伙們來泛海,會不會和這件事兒有關?
唐超心裡琢磨着,卻見一個圓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他的身邊,正是郝帥!
“老大,不好了,陳小五又來了,而且還帶着不少人,我看他就是來找咱們麻煩的!”
郝帥是快馬加鞭來報告給唐超這個消息的。
整個學校,認識陳小五的人並不多,就像是某些裝的人說的話那樣,江湖中有他的傳說,卻神龍見首不見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