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是一個傳奇,從出道到現在,未嘗一敗。對於很多人族的修士來說,那更像是一種信仰。
郭明剛一出現的時候,很多修士還在擔心,擔心郭明是不是對方的對手。可是郭明接下來的表現讓他們震驚,不過旋即他們卻不覺得有什麼難以接受。
因爲他是逆天子!
這個理由便已經足夠!
郭明的那具道身看唐依依暫時沒有危險,便轉身望向了那個節節敗退的玉仙強者,眸中兩道神光噴吐,化爲了兩柄絕世的神劍,狠狠地斬向了對方的後背。
那個老者臉色大變,倉促地躲開,卻陷入了酒仙散人的神國之中。
酒仙散人望了郭明一眼,輕輕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郭明也含笑示意,這時他把目光落在了那六萬神族的將士身上,眼中的神色變得冰冷起來。
他已經從虛空中的痕跡還原了剛纔大戰的場景,對於這六萬多神族的將士他自然不會放過。
那個神族的青年硬着頭皮走了出來,他沉聲道:“逆天子,如今你已經貴爲玉仙強者,對我們出手,未免有些失了身份。”
郭明冷笑道:“誰告訴你,我達到了玉仙境界?”
那個神族的青年一怔,郭明卻是從淨土之中召喚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葫蘆,他輕輕地擰開了瓶塞,往虛空之中一拋。
那六萬多神族頓時臉色大變,因爲從那個葫蘆之中傳來了一種恐怖的吸力。
那股吸力不同於一般的吸力,那更像是一種超脫於天地的意志,一種凌駕於萬物的鐵則。
面對這股力量,他們陡然覺得自己渺小的如同一顆塵埃,從內心根本就生不出任何的抵抗的想法。
那個神族的青年沒來由地察覺到了一陣虛弱,他面露驚恐之色地看着郭明,尖聲叫道:“逆天子,你要做什麼?難道你要與我神族爲敵嗎?”
郭明哈哈大笑道:“人族和神族不死不休,這早就是一個不可爭議的事實。現在你們神族更是公然闖我將相閣,難道你還指望着我對敵人仁慈嗎?”
他的話音一落,雙手捏印,那個葫蘆微動,從其中涌出了一陣細流。
當那陣細流灑落而下的時候,那六萬多將士一個個地失去了抵擋之力,身體化爲了一個個的黑點進入了葫蘆之中。
那個神族的青年也是如此,並沒有比那些將士多了幾分反抗的能力。
郭明收起了那枚葫蘆,掛在了腰間,然後看向了酒仙散人。
“前輩,可要我幫忙?”酒仙散人接連損耗兩滴精血,此時就算實力強過對方,可也是透支了自身的潛能。
酒仙散人爽朗道:“你的葫蘆重寶不錯,不知可能承受玉仙級別強者封印?”
“只要他入了這個葫蘆,他這輩子就不要再想着出去了。”郭明開口笑道。
他從腰間解下了葫蘆,瓶口對着那個酒仙散人的神國,開口道:“收!”
那個神族的玉仙強者原本正在瘋狂地衝擊神國,陡然之間他察覺到了外界傳來了一陣恐怖的吸力,他順着那股吸力掙脫而出。
等到他出來的時候,驚恐地發現那股吸力竟然蘊含着可怕的法則之力。
那股法則不是一種兩種,他隱隱約約地覺得那應該有着幾萬種。
他立刻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幾萬種法則?外界也不過有三萬六千種法則罷了,而這三萬六千種就構成了天地的輪廓。
如果這個葫蘆之中也蘊含着三萬六千種法則的話,那它豈不是屬於開天闢地孕育的第一神物了?
怎麼可能?這等神物怎麼可能在郭明的手中?因爲無論是論實力還是資歷都不該在郭明的手中啊。
只是他沒有時間想接下來的問題了,郭明此時的實力和他相差不大,但是他手中的寶葫蘆卻有着改天換地的力量,他根本就沒有多少反抗的力量就會吸收進入。
蓋好了瓶蓋,從寶葫蘆裡傳來了一陣陣的嘶吼聲。
郭明輕輕地拍了拍,冷聲道:“如果你再聒噪的話,我不介意現在解決了你。”
葫蘆頓時靜了下來,可是緊接着發出了更加急促的嘶吼聲。
郭明臉色一寒,他再次輕輕拍了拍葫蘆,從葫蘆之中傳出了淒厲的慘叫之聲。那個聲音越來越急,漸漸地化爲了哀嚎之色,最後徹底地沉默了下來。
酒仙散人也是臉色一變,他試探問道:“他怎麼樣了?”
“形神俱滅了。”郭明平靜出聲道。
酒仙散人心中一突,那個老者不過比他的修爲差了一個境界。可是在郭明拿出了這個寶葫蘆之後,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這說明什麼,如果郭明要對付他,他的結局也好不到哪裡去?
“前輩,我這裡有一門療傷聖法,你看看可有什麼改進的?”郭明從眉心處提出了一縷神識,輕聲詢問道。
“千萬不要再前輩前輩地叫了,你我修爲相若,平輩相交即可。”酒仙散人急忙開口道。
郭明搖了搖頭道:“這只是我借來的力量,前輩謬讚了。”他的指尖不停,點在了酒仙散人的眉心處。
酒仙散人也不強求,看着面前的這個青年,眼中露出了欣慰之色。
不驕,不燥,有大將之風,也有着不爲人知的細膩。
他所說的讓酒仙散人看看可有什麼改進的,不過是變相地傳給自己神通罷了。
酒仙散人比雙了雙眼,靜靜地感悟着這項玄法。許久之後,他的掌心出現了七顆模糊的星辰,眼中露出了一絲驚歎之色。
“北斗續命之法果真是絕豔,我不過體悟了第一層,體內的創傷就好了三成左右。”酒仙散人由衷地讚道。
“對前輩有用,我就放心了。”郭明笑着點頭。
這次酒仙散人不管因爲什麼,可是他畢竟在用自己的生命捍衛將相閣。他已經消耗了兩滴精血,想要恢復,無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掌握了北斗續命之法便不一樣了。
再者郭明也有自己的打算,北斗續命之法太過珍貴,自己這般傳授給了對方,實際上是變相地把他綁在了將相閣的戰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