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忠做了一條狗一樣的選擇,薛峰此時哪裡敢再等下去,撲通一聲也是跪在了邢中天面前,說着和蔡忠一樣的話,做着和蔡忠一樣的選擇。
事已至此,沒有人在敢去質疑陸遙的能量,沒有人再敢去陸遙面前說什麼,他們唯一所能期盼的就是他們對邢中天的效忠可以平息一下陸遙的怒火,他們想要的是眼前的安寧,至於日後水家會如何報復,他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邢中天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蔡忠、薛峰以及蔡氏一族和薛氏一族的全體人,心裡五味雜陳,他自然知道他們跪的不是自己而是陸遙,可他也是覺得心情無比的暢快,爲自己當初選擇和陸遙做朋友而高興,爲陸遙今日助邢褚清成功接任藥王谷谷主之位高興。
他看了陸遙一眼,見陸遙並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便沉聲說道:“多謝兩位掌舵長老的支持,這份情我邢中天記下了,起來吧!”
蔡忠和薛峰雖然很想起來,但是哪裡敢輕易起身,他們都是偷着用餘光瞄了陸遙一眼,見他並沒有說什麼,這才壯着膽子起身。
“你,過來,我有話問你!”陸遙在蔡忠和薛峰起身之後指了指蔡全,道。
蔡全此時也終於是醒悟了,明白了,可他依舊是不甘心,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好,看在你還幾分男人骨氣的份上,今天我就饒你一命。”陸遙冷冷一笑,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的回答若是讓我滿意,我可以從輕發落,若是讓我不滿意……”
陸遙的聲音拉的很長,到了後來他直接是當着衆人的面又是一巴掌將水狄給扇飛了,水狄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樣重重的撞在小殿的殿牆上,撲通一聲順着牆溜到了牆腳下。
“嘶!”
縱使衆人已經見識了陸遙的魔鬼手段,可是再一次看到他對水家的三少爺水狄下如此重的手,依舊是惹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蔡全也是傻了眼,愣在那裡一動不動,一些事不關己的人還在纔想着陸遙會如何懲罰蔡全,卻不料眼前一花,只見蔡全整個人已經被陸遙捏着脖子拎了起來,腳尖撲騰撲騰的就是夠不到地面。
“我知道水狄根本就不是你的什麼拜把子兄弟,說,到底是什麼原因,水狄答應幫你的!”陸遙捏着蔡全脖子的手鬆了鬆,蔡全撲通一聲便跌坐在地上,一連的烏青。
只是,相比於這難以呼吸的感覺,蔡全更害怕的是陸遙接下來會如何懲罰自己。一想到這裡,蔡全的靈魂多是在瑟瑟發抖,他此時再也不對水狄抱有希望了,他唯願陸遙能夠說到做到,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後饒了自己的性命。
“水家覬覦仙草已經許久,只是一直有藍家在一旁牽制着,他們不好明着出手,這一次他無意中知道了藥王谷將會有大變,纔會臨時起了與我結拜然後推我坐上谷主之位的主意。”蔡全聲音顫抖着說道。
“水狄入谷,可有其他人知道?”陸遙繼續質問道。
“水狄一直想要得到水家家主繼承人的位置,所以他便瞞着所有水家的人,只等這一次得到仙草,在水家立下威望,他隨我入谷之事無人知曉。”蔡全見第一個回答之後陸遙並沒有什麼不滿,這一次便很乾脆的答道。
“仙草長在藥王谷的深潭之後,不可能輕易的移走,水狄若是不想將藥王谷所有人全都屠殺乾淨,鳩佔鵲巢,又有何辦法將仙草移走你可知道?”陸遙沉默了片刻,問道。
“水狄說仙草嗜血,如果用處子的心頭血將其浸泡三天三夜,然後將其移植到特製的藥水瓶中,便可以保證其存活一段時間而不枯萎!”蔡全如實答道。
處子的心頭血?
如此惡毒的辦法他竟突也能想得到,真是該死。
這話雖然沒有人說出來,但是除了蔡全之外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爲的。
藥王谷乃是醫術傳人,治病救人才是根本,這取處子心頭血的做法的確是沒有想過,邢中天聽聞之後也是倍感吃驚,這麼慘無人道的辦法也虧得水狄可以想的出來,說的出來。
“好了,沒你什麼事情了!”陸遙一腳將蔡全踢開,然後看着邢中天道:“我廢了他的一身修爲,你可將他永遠囚禁在藥王谷中,從此不得踏出藥王谷半步!”
說完,陸遙也不等邢中天回答,直接是一個閃身到了水狄身邊,如同老鷹抓小雞一樣拎着水狄便從衆人面前快速的消失了。
“呼!”
陸遙離開,衆人才敢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告訴自己,自己還活着。
……
……
藥王谷後面的事情陸遙不想再過問,他將水狄帶走乃是想要知道水狄究竟知道多少關於仙草的事情,或者說他更想知道水狄是否知道關於仙草葉片上那些紋路的事情,畢竟如同蔡全所說,水家覬覦仙草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而是近百年了。
陸遙對於水狄可不像對蔡全那樣仁慈,直接用了靈魂搜尋的辦法對付他,根本不用他回答,陸遙從水狄的靈魂記憶中便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答案。
至於水狄,陸遙現在還不想讓他死,只是讓他變成了一個白癡,然後一併交給邢中天囚禁於藥王谷。
這件事情陸遙還是做的一些文章,除了邢中天,藥王谷中便無第二個人知道這件事情。
陸遙之所以敢這麼做,那是因爲他知道因爲自己父母的關係,自己將來必定和水家有一番牽扯,而且一定是一場大戰,既然大戰不可避免,處置一個水狄便也沒有什麼擔憂的。
從水狄的靈魂記憶深處陸遙雖然沒有得到所有的信息,但也是得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他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兩天兩夜沒有出門,便是在整理這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