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感到小蜜蜂截取的位置的時候,有些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從連續定格的三四張畫面來看,那個“熊瞎子”明明是從前面的這個地方跳下去了,可是當隊員們趕到的時候才發現這裡根本就是一出斷崖。
而且是足足十米多高的斷崖,斷崖下面是一塊平地,但是不遠的地方卻是一處湖泊,嚴格的來說應該也是雨水積蓄而成的堰塞湖。
“陸遙,你說這熊瞎子該不會跳到那處湖泊裡去了吧?”王石本來是一個經驗十分老道的特戰隊員,可是眼前所發生的這件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了,在他的心裡彷彿此時唯有陸遙可以解釋這些事情,他第一時間便問道。
陸遙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從旁邊搬起一塊西瓜大小的石頭奮力的朝着斷崖下面扔去。
過了足足半分鐘,隊員們才聽到一聲石頭落地的聲音,徐龍拿起了手中的觀察儀,王石擡起手中的狙擊槍朝着聲音的方向看去。
其他隊員們也紛紛圍在兩人跟前,迫切的想知道下面究竟什麼情況。
“小陸,以你的實力尚且不能把一塊西瓜大小的石頭扔進拿出堰塞湖,相比那熊瞎子也根本不可能跳進去的,由此看你你之前的推斷是完全正確的,這隻熊瞎子真的不簡單啊!”徐龍將手中的觀察儀遞給旁邊的人,拉着陸遙走到旁邊低聲的說道:“你看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徐隊,我覺得一直觀察我們的那隻眼睛很有可能就是它,雖不知道它這麼做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我想它一定還會再來的,與其費力去找他,還不如我們……”陸遙笑聲的告訴徐龍他的想法。
聽了陸遙的話,徐龍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便按照陸遙的辦法去做了。
集合隊伍,繼續朝着預定地點趕去。
……
……
獵鷹突擊隊的情況比陸瑤他們這邊順利了很多,在洪雁的帶領下,一路上選擇的路線雖然比較崎嶇難行,但卻是即安全有隱蔽。
不過順利並不代表沒有意外情況的出現,半個小時之前他們在一處山洞位置發現了兩名和他們一樣穿着迷彩服,畫着迷彩妝的軍人,如果不是洪雁反應迅速,禿鷹和禿鷲兩人差點就將這兩人給拿下了。
當時那兩名軍人一定都沒有注意到有人來到他們附近,眼看着禿鷲和禿鷹兩人就要出手的時候,洪雁突然發出了一聲刺耳的獵鷹的鳴叫,這才避免了悲劇的發生。
“隊長,剛纔好險啊,要不是你及時發出預警,我們倆可能這會已經坐在了回營地的軍車了!”響起剛纔的那情形,禿鷹此時人就是心有餘悸,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隊長,你是怎麼發現他們不對勁的?”
禿鷲此時也是一臉的好奇,看着洪雁。
“我早就提醒過你們,這次演習雲霧山中還有十名普通戰士,剛纔你們已經差不多摸到了他們身後四五米的位置他們還沒有發現,這說明什麼?”洪雁一臉嚴肅的看着禿鷲和禿鷹兩人反問道。
“對呀,我們怎麼就沒想到呢!”兩人不是傻子,洪雁這麼一說也是瞬間就反應過來了,異口同聲的說道。
跟在洪雁身後的蘇利插了一句:“你們真當八十九軍的精英小隊是一羣酒囊飯袋?如果沒有點真東西教官會派我們來和他們進行對抗演習嗎?”
“可是我看了他們的簡報,這支所謂的精英小隊基本上全都是當時在我們獵鷹的選拔中被淘汰的人組成的,短短几年時間,我很難相信他們會有多大的變化!”禿鷲依舊是不死心的說道。
洪雁停下腳步,拍了拍禿鷲的腦瓜子又好笑又好氣的說道:“你也說了,基本上是被在我們的選拔比賽中淘汰的人,那也就意味着還有不是的了,王石你們大家都清楚,雖然他的射擊水平趕不上鐵飛南的,但卻也是高手中的高手,要不然怎麼可能會被八十九軍的何軍長看重呢!”
“說的也是,當初要不是王石受傷,被迫推出選拔,後來被新都軍區的黃司令給撿了便宜,此時他也應該是我們當中的一員了!”
以爲和蘇利並排跟在洪雁身後,揹着一把長長的狙擊槍的小個子也和了一句,又問身前的洪雁道:“洪隊,目前精英小隊中其他人大家都已經瞭解了,可是還有兩個人大家都沒接觸過,你給大家講講吧,尤其是那個隊長徐龍,我有一次聽咱們教官提起過他,好像你和他還有過一面之緣呢?”
“好吧,本來準備在今天夜間宿營的時候給你們講講的,但是現在看看周圍也沒什麼異常情況,而且飛南問起來了,我也就給你們講講這個徐隊長吧!”洪雁罕見的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徐龍,我不知道現在他的代號是什麼,但是我卻記得他曾經的代號——海雕!”洪雁說完後,停頓了一下。
“什麼?洪隊,你不是開玩笑吧,不是說咱們獵鷹小隊近十五年來只有一個人的代號中用“雕”這個字嗎?”聽了洪雁的話,即便是平日裡一貫冷靜的蘇利也驚訝的說道。
“不錯,獵鷹小隊近十五年中唯獨我的代號是金雕,其他人已經在沒有用過這個字眼了,但是徐龍的代號曾經的的確確是海雕,這個我不會忘記的。”洪雁一時間像是陷入了沉思一樣,慢慢的回憶起當時自己剛進入獵鷹特種突擊隊時的情形。
當年洪雁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刺頭兵,隔三岔五的總是給當時他所在的連隊惹麻煩,領導關過他禁閉,也嚇唬過他要給他記過,可是每一次他總是不長記性。
如果不是他惹得麻煩都是一些“善舉”所帶來的,而且當時他的軍事素質十分過硬,連長差點讓他滾回老家。後來有一次獵鷹特種突擊的領導下基層選拔人才無意中發現了他,他現在說不定已經復原了呢。
特種部隊用有些領導的話說,不是刺頭兵領導還不要呢,這一點倒是和洪雁身上的那股氣質完美的匹配到了一起。
在獵鷹突擊隊中,洪雁認識了比他早來一年的徐龍。
那個時候的徐龍並不是獵鷹的正是成員,而是臨時的編外人員,他是從海軍部隊中選派出來到獵鷹小隊學習訓練經驗來的。
雖是編外人員,但是當時他的軍事素質太過優秀,而且是爲了組建海豹突擊隊做準備,所以獵鷹突擊隊的大隊長才破例給他一個海雕的代號,也算是拉近兄弟部隊的感情。
在洪雁進入獵鷹之前,自由搏擊這一項中沒有人是徐龍的對手,甚至連當時的教官也僅是和他打個平手罷了,以至於隊員們平時總是圍着他轉,想要他傳授一些搏擊的技巧。
但是年輕氣盛的洪雁那時候可是趕上五天攬月,趕下五洋捉鱉的主,他可不吃這套,看徐龍有些不順眼,進入獵鷹小隊第二天就想和徐龍比試一番。
起初徐龍不答應,洪雁就堵在徐龍的門口不罷休,後來還是大隊長出面做工作,兩人才約定來一場點到即止的比試。
這件事情當時在整個西京軍區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連後勤那些煮飯燒水的後勤兵們也是傳的沸沸揚揚,軍報的記者當時還分別給兩人做了採訪,軍報上都刊登了出來。
這一場原本是私下的比試,變成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軍區大賽。
“原本我們的比賽被安排在了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裡,當時西京軍區的一些領導也抽空來了,比武場附近圍了足足幾百號戰士,不過他們大多數都是徐龍的支持者,畢竟徐龍的實力他們都是有所耳聞的,可我還只是一個初入獵鷹的新兵.蛋.子。”洪雁嘴角上揚,微微的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不過我當時根本不在乎這些,一心只想打敗他。”
“比武正式開始後不久,原本的晴空萬里被烏雲所籠罩,驚雷和閃電此起彼伏,不大會便是傾盆大雨一瀉而下,我和徐龍兩人那時候已經打出了真火,誰也不願意暫停,再加上部隊領導的指示,就在那樣的天氣下,我們倆帶給了大家一場可謂是兩敗俱傷的比試。”
“或許剛開始我們倆都有些顧忌,畢竟領導都在,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兩人卻打的不可開交,拳頭打的發麻,腿也是處處淤青,鼻子、臉上都是血,如果不是戰友們衝上臺來將我們倆分開,可是最後誰第一個倒下還不知道呢!”
洪雁說到後來,聲音小了很多,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有些不舒服,像是很不願意回想起來當時的情形一般。
“洪隊,那後來呢?”所有人一口同聲的問道。
“後來我和他都在醫務所躺了整整一週才勉強能夠下地,可也就是從那以後,他便被他的老部隊招了回去,我便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如果今天不是看到他的照片,我都不敢相信,海軍出身的他竟然會在八十九軍這種邊疆野戰軍團。”洪雁將自己的心裡話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戰友們。
“這個徐龍很強嗎?”鐵飛南是獵鷹的頭號狙擊手,平日裡話比較少,有點惜字如金的感覺,今天算是他說話說的比較多的了。
“現在我不知道,應該比我差不了多少了吧!”洪雁其實也不知道這些年徐龍究竟是怎麼過來的,他也只是按照自己這些年的近況推斷的說道。
“看來這一次對抗演練並不是一件無聊的事情,至少這個徐隊很讓我們期待啊!”蘇利也是說了一句。
洪雁沒有再說下去,但是作爲平日裡和他同食同寢的戰友們都知道他的心思,其實他也很希望當年的老對手如今帶着自己的部下再來一次不同形式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