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怡的離開莫說是對於陸遙而言有些難以接受,便是離疆和霍婷婷等人得知這一消息後心裡也不是那麼容易接受。他們兩人的愛情故事可以說是經歷了許多的磨難,能夠也今天也實屬不易。
黃若雲離開後陸遙雖然儘可能的表現的堅強,可是,誰都能看的出來,陸遙在那樣的打擊下是多麼不容易才挺過來的,好不容易前不久盼到了路威那裡帶來了一絲好消息,如今,一切又都變成了這樣。
可是,眼看陸遙如此,離疆和霍婷婷又都只能是心裡爲他感到難受,嘴上卻又什麼都不能說。
有些話,越說越可能揭起別人的傷疤,有些人,治癒自己的良藥便是自己。
回到雲中閣後陸遙一天一夜沒有出門,直到第三天早上,衆人起牀的時候才發現陸遙已經不在雲中閣了。
起初,小道士文宣和陸一謙都有些擔心。
後來才發現陸遙原來並不是失蹤,只是出門在雲中閣後的人工湖獨子散心去了。
“孩子,吃早餐了嗎?”
陸一謙看到陸遙走進雲中閣大門,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不過,他嘴上不說,心裡卻已經是十分難受了。
雖說他不是陸遙的親生父親,兩人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在一起生活了將近二十年,兩人之間早已經耳濡目染的有了許多的相似之處,雖不及心意相通,卻也是相差無幾了。
陸一謙如此,陸遙心裡也很不好受,但是,他這一天一夜的閉門也是讓自己想明白了許多的事情,尤其是今天早上在湖邊看到一行大雁南飛,其中一隻老雁捨棄大部隊來照顧掉隊的孤雁,那種超越物種的感情讓他備受感動。
此時,他何嘗不是那隻即將要掉隊的孤雁,而陸一謙又何嘗不是那隻爲了照顧自己而放棄大部隊的大雁。
孤雁尚且知道奮力的去追趕隊伍,而不讓自己的父母和自己一起遭受北方的嚴寒,自己一個活生生的人類,又怎麼不懂。
“乾爹,我沒事了,您別擔心了!”
“嘿嘿!”
陸遙堅強的一笑,攙扶着陸一謙一起走進了客廳。
按照原計劃,今天將是所有人進入試煉秘境一起修煉的第一天。
匆匆吃完早飯,他也趕去了鼓嶺山。
昨日一整天,苗景天和離疆、霍婷婷、別克等人幾乎都泡在秘境之中,他們都在忙碌各自的事情。
其中,尤其以苗景天將要在試煉秘境重新移植的那些名貴藥材最爲費神。
有很多的名貴藥材都是很難移植的哪一種,尤其這一次還是將它們移植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幾人更是付出了好幾倍的努力,其中,離疆甚至消耗了很大的精力來幫助苗景天。
萬幸,這一出秘境空間的土壤與外界有着很多的相似之處,大多數的藥材一直進去之後很快都表現出了喜人的長勢。
但萬幸之中總有不幸,其中,有一株苗景天耗費了近一年時間纔將其培育成功的主母草,還是很遺憾的宣告了移植失敗。
主母草,一種看起來很不起眼的草藥。
乍一看,與人們常說的狗尾巴草極其相似。
如果是普通人,很難將主母草和狗尾巴草分辨開來,但是,兩者雖然看起來模樣相似,但功效卻是兩個南轅北轍的極端。
一株狗尾巴草的命運或許只是填滿一隻山羊的牙縫,但是,一株主母草卻可以讓一位瀕臨死亡的人類得到生命的延續。
不過,主母草雖然有奇效,卻也有奇毒。
苗景天千辛萬苦的培育它,便是看中了它的毒性。
所謂大道至簡,大智若愚,對於醫者而言,毒性強烈到一種極限的程度,則又是一株救命的仙草。
所以,在修仙者心目中,主母草還有另外一個更加貼切的名字,主母毒仙草。
主母草的對於所謂的活死人,肉白骨,有着奇效,可它的培育也足以用嘔心瀝血來形容了。
爲了它,苗景天的確是付出了很多。
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主母草移植進入秘境空間後不到十分鐘時間便枯萎了,任憑苗景天和離疆等人想盡一切辦法也是沒能讓它活過來。
此時,陸遙來到秘境空間的時候,正好趕上苗景天十分不捨的準備將已經枯萎的主母草連根拔起,儘可能的保留其一些藥性,以待後用。
“師父,苗大哥,抱歉,我來晚了!”
陸遙進來之後看到衆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心有疑惑的走過來,說了一句。
“你能來真的是太好了!”
“走吧,我帶你四處轉轉!”
離疆苦澀的一笑,道。
“不用了,師父,我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陸遙感激的一笑,道:“這株主母草並非是沒有救了,苗大哥你暫且不要將它拔出來,給我一些時間,讓我試一試!”
“你有辦法!”
“你真的有辦法!”
或許是陸遙的好消息來的太過於突然,又或許這個好消息來的正好是時間,苗景天一時間竟然忘記了這個空間的一切都無法逃出陸遙的感知,也忘記了在這個空間中,陸遙和創世神沒有太大的區別。
唯一的區別只是時間的見證。
“交給我吧!”
陸遙笑着拍了拍苗景天的肩膀,隨後徐徐蹲下身來,只見他雙手合十,像是施展魔法一般的指指畫畫片刻,空氣中竟然出現了一股時分龐大的靈氣雲。
沒錯,秘境空間中濃郁的靈氣在這一刻結成了一簇雲朵一般的形狀,快速的朝着這一處移動過來。
幾乎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空中突然降下一陣靈氣雨。
而且,更爲神奇的是這一場靈氣雨全都落在了主母草附近,絲毫沒有浪費一滴在其他的地方。
即便是站在主母草不到一米外的苗景天和離疆等人身上都沒有濺到一滴雨水。
“這麼沒想,他對這片空間的掌控能力已經達到了這種程度!”
“太好了!”
“……”
這可謂是一場千載難逢的奇觀,衆人看着主母草漸漸的從枯萎到綻放二次生命,都是毫不吝嗇的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