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中場休息時間,大家可以盡情享用我們的工作人員爲大家準備的餐點和飲料,一切餐點和飲料均有我們的主辦方無償提供。”主持人看着拍賣的拍品已經過半,適時的安排工作人員奉上了提前準備的一些甜品和飲料。
據說他們這些主辦方會在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裡連續的舉辦大小數十次古玩拍賣,爲了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和讓前來參加拍賣的人有種舒適的體驗感,他們也算是費勁了心思。
“大家安靜一下,在中場休息時間,我們主辦方也會拍賣一兩件小玩意。”主持人看着下面的人一臉好奇的表情,頓了頓後接着說道:“這些東西都是從一些古玩收藏家的手裡以合適的價格買回來的,但是因爲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所以我們的四位專家也無法爲大家提供有價值的參考,一切的一切還需要在場的各位自己去品鑑。”
“接下來我們有請我們的禮儀小姐獻上第一份拍品,一個不知道年代,曾經從沒出現過的一枚銅戒。”主持人的措辭也是十分的注意,他不僅不透露收購的價格,也不去過分的用華麗的辭藻去包裝,微笑着說道:“有請我們的禮儀小姐。”
隨着主持人的話音落下,一個穿着旗袍,身高一米七左右,長相甜美的禮儀小姐端着一個精緻的托盤,將那個不知道年代的、沒有參考標準的銅戒在主席臺上朝不同方位的觀衆展示了一番。
“這枚銅戒起拍價一萬元人民幣,每次加價依舊是不能低於一千元人民幣,現在開始競拍。”主持人看到下面的觀衆都伸長了脖子爭相目睹銅戒,報出了銅戒的拍賣價格。
這枚銅戒實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如果不是主持人說它是一枚銅戒,幾乎沒有人能夠看的出來它還是銅質的,表面既沒有銅綠,也沒有意思的光亮,甚至連上面的泥土都還沒有被沖刷得十分乾淨,如果不是今天在這種場合裡拿出來拍賣,相信即便是將它扔在馬路邊上有人都會嫌它髒不願意彎腰去撿。
拍賣場中的拍客們雖然爭相目睹這枚銅戒,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報價,甚至有人還在那裡打賭,看有沒有傻子願意出一萬元人民幣去買這個不知道真僞,沒有年代的破銅戒指。
“陸遙,買下它,這東西雖然看起來破敗不堪,但是還是有些作用的。”離疆毫無徵兆的出現在陸遙的識海中,輕聲的說道。
“師傅,你認得這個銅戒?”陸遙萬分疑惑,如此普通的東西怎麼會讓離疆感興趣呢,不禁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這個銅戒並不是一枚普通的銅戒,你可以嘗試着往前走走,走到你的神識可以觸碰到銅戒的位置,你釋放出你的神識嘗試着將它包裹起來試試。”離疆微笑着說道。
由於此時是中場休息時間,場中的衆人有很多離席去上衛生間或者隨意走動和老熟人聊聊天,所以陸遙朝着展臺慢慢的靠攏過去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
陸遙找了一個距離銅戒五六米的空座位坐下,閉上雙眼,將自己的神識慢慢的朝着展臺上的銅戒像潮水一樣涌了過去,待到神識完全接觸到銅戒的時候,他按照離疆所說的那樣用自己的神識將銅戒包裹在其中。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以往用神識去探測一個東西這樣的事情陸遙也做過幾次,那都是爲了練習自己的神識的敏感度和延伸距離,包裹住石頭的時候可以感覺到他的堅硬質地,包裹住活着的小動物的時候可以感覺到勃勃的生機,包裹住一件未拆封的快的是時候可以窺視到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是這一次陸遙將銅戒包裹住的時候卻像是一塊小石子投入了汪洋大海一般,根本感知不到任何的存在感,就像是那個戒指根本就不在那裡一般。
難道有人動了那枚銅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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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遙徹底的震驚了,他收回神識,揉揉眼睛再去看站臺上的銅戒,發現銅戒依舊是放在那裡,根本未曾被拿走。陸遙再次閉上眼睛用神識去嘗試,但是這一次嘗試的結果依舊是如此,他知道此時才明白過來,爲什麼離疆會讓他買下這枚銅戒,原來這枚銅戒真的不是普通的一枚銅戒,即便他到目前位置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陸遙聽到臺上的主持人再次說道:“諸位都是古玩界的大拿,真的就沒人識得此物,願意拿出區區的一萬塊錢買下它嗎?”
主持人話音落下,只聽得前排一個打扮的十分職業化的女性說道:“這東西根本就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銅戒了,更何況連見多識廣的陳院長都道不出它的來歷,誰還願意出錢去買這樣一個小玩意,我們的錢可以用來捐給慈善機構,但是不會浪費在這種毫無價值的東西上面,大家說是不是!”
“是!”
“對,我們可以捐錢給慈善機構,絕不會買一個毫無意義的東西。”
“就是,現在這年頭誰掙錢都不容易,沒有誰的錢是大風颳來的。”
“……”
主持人聽到這些議論雖然臉色有點難看,但是他也並不生氣,因爲他自己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此時整個拍賣場中卻有一個人十分的高興,那就是陸遙,他明白大家這樣說了,那就更沒有人願意去出錢競價了,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很輕鬆的以低價成交拿到這枚銅戒。
不過陸遙也並不着急出價,雖然是第一次來參加拍賣會,但是他對着裡面的一些規矩還是懂得,一件拍品的拍賣時間大約是五分鐘左右,如果五分鐘之內沒人願意出價,那麼這件拍品就算是流拍了,但是如果有人在流拍之前的前一秒出價的話,那麼他拿下的機率還是很高的,因爲很多人在你出家之後基本上沒有太多的考慮時間,主持人詢問三遍過後,你就算是成功了。
陸遙在等,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分半鐘,只要再堅持二十多秒,他就要出手了。
“最後再問一遍,這枚銅戒起家一萬元,如果有人願意拍賣請出價,如果是在沒有人出價,那麼就算是流拍了,我們開始下一件拍品的展示。”主持人依舊不死的說了一句。
畢竟這一次的佣金雖然是用來捐給慈善機構,但是他作爲被請來的主持人,沒拍出去一件拍品,他所獲得的利益就增加了兩千元人民幣,誰也不想和自己的錢過不去。
“趕緊開始展示下一件拍品吧。”
“這枚銅戒還是等待有緣人吧,今天就不要在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
“我出一萬,買下此物!”陸遙終於是出手了。
陸遙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原本吵鬧的拍賣場頓時安靜下來,安靜到連一根針落到地上都能被每一個角落的人清晰的聽到。大家紛紛向陸遙投去了訝異的目光。
待衆人看清楚出價的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少年的時候,原本眼神中的訝異變成了同情,他們誰也沒有見過陸遙,而且從他之前從沒有出過價,誰也不相信的見識會比陳院長更加豐富,誰也不會相信他會是錢多的燒心的那種人,但是他做出這樣的舉動,又沒有人會認爲他是一個精明的人。
主持人聽到有人出價,只是隨便瞟了陸遙一眼,便馬上像打了雞血一樣,開始舉起手中的木槌,開始全場的詢問:“這位先生出價一萬,有沒有人願意加價的,如果沒有人願意加價,這枚神秘的銅戒可就要歸這位先生所有了。”
主持人才不管你是不是吃錯了藥犯神經呢,他只要有人出價便會很高興很高興,舉起手中的木槌對着全場所有人喊道:“一萬元第一次。”
“一萬元第二次!”
“一萬元第三次,讓我們恭喜這位先生最終以一萬元的低價摘得這枚神秘的銅戒,讓我們鼓掌祝賀這位先生。”主持人滿臉笑容的重重將手中的木槌落下,隨着一聲悶響,這件在他看來和垃圾無異的銅戒也就算是拍賣出去了。
主持人說完後,陸遙站起來朝着主持人點點頭,拍賣場中也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因爲沒有人回去羨慕陸遙以低價拍下這枚銅戒,反倒是看笑話的人居多一些。
陸遙拍完銅戒之後,禮儀小姐款款向他走來,十分禮貌地將銅戒和一個木牌送到了陸遙的手中,然後離開了。
銅戒這種讓主辦方都好不抱希望的拍品並不用太多的囉嗦手續,雖然不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但是誰也不會擔心被人偷偷的帶走,陸遙拿到的那個木牌就是這枚銅戒的拍品編號,等到拍賣會結束後只要拿着這個木牌去後臺辦手續就可以了。
銅戒到手,陸遙根本就沒有心思再去關注接下來的拍賣了,他馬上將銅戒拿在手上開始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