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待在房間裡整整一天也沒有出門,除了吃飯的時候和大家一起用餐之外,一直留在屋子裡修煉,他在這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總覺得這裡修煉總是有種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他十分珍惜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
慕容家的祖廟裡此時擠滿了人,慕容扈坐在最中間的一張長凳中間,左右分別做了兩位年紀稍微比他小一些老人,三人坐在那裡看起來就像是三胞胎一樣,無論是容貌還是神情都是十分的相似,唯獨不同的就是另外兩位老者看起來臉上的皺紋要比慕容扈少了一些。
三位長者坐在那裡,其他的二十多個晚輩都是圍站在三人周圍,三人面前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擺着一張齊腰高的小方桌,方桌上面放着一個黑布包裹。
衆人的目光基本上都是定格在了那個黑布包裹上面,議事還沒有正是開始,三位長者互相低語着什麼,晚輩們平日裡也是難得相見,彼此只見也是聊着一些家常理短,練功心得等等。
慕容扈和另外兩位老者低語了一會後,擡頭看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晚輩們,數了數,人已經到齊了,他便站起身來說道:“今天把大家叫到一起,是有一件十分重要,關乎各位的事情要和大家來商量一下,之前我和你們二叔、三叔已經通過一次話了,本來他們是不同意的,但是現在事情有了一些新的轉機,我想將大家聚在一起再當面商量一下。”
慕容扈說完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兩位老者,然後又看看面前這些慕容家的晚輩們的表情,接着便將自己和陸遙之間的一些談話細節和陸遙提出的要求給大家講了一番,尤其是陸遙已經治好了慕容文的病這件事情,慕容扈講的十分的細緻,只要是他能夠想起來的,他全都說了出來。
“文兒的病真的好了?”有人驚訝的問道。
“就算他真的治好了文兒,但是我們家傳的武功秘籍絕不能給他看,萬一他別有用心,我們豈不是自投羅網了?”也有人根本不去關心慕容文的病已經好了這件事情,強硬的說道。
“二叔,三叔什麼意見?”也有人問另外兩位老者道。
“就是,我們先聽聽二叔和三叔的意見。大家再做決定。”慕容新元此時站出來說道。
慕容扈沒有子啊說什麼,坐在他左手邊的那位老者也是站了起來,說道:“你們大伯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我也說一下我的意見。”
“本來呢,我是根本不會同意的,但是剛纔大哥有和我說了一些事情,我覺得真的有必要大家在這裡一起討論一番,如果是平常的事情,我們三位老人也就做主了,但是這件事情關乎我們整個慕容家男子的一生,我們已經是行將就木的人了,但是你們還年輕,我們不能替你們做主。”老者說完後看了一眼慕容扈,又看了一眼坐在慕容扈右手邊的那位老者,問道:“你說呢,老三?”
“二哥說的對。”另外一位老者附和道。
“二叔,您一向最反對慕容家的武學外傳,更別說我們的武功秘籍給別人借閱了,您今天是怎麼了,你怎麼能夠相信一個從沒聽說過的少年人的話呢?”剛纔強烈反對的那個年輕人激動的說道。
“乾元,我知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當年因爲你妹妹偷學慕容家的武學被逐出家門這件事情你一直耿耿於懷,二叔何嘗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這一次事情與以往不同,這件事情不是族規祖訓的問題了,而是關乎於我們慕容一脈興亡成敗的大事情,我希望在座的各位都能夠理性考慮。”二叔看着那個情緒激動的年輕人慕容乾元說道。
“二叔,我……”
“好了,我知道你沒有抱怨的意思,你是一個懂事的孩子,二叔這麼多年看着你長大,知道你的意思,所以今天在這裡我們三個老頭子也不自作主張,這件事情說出來大家討論決定就好。”二叔打斷了慕容乾元的話,語重心長的說道。
如此一來,慕容乾元也不好在說什麼,只是他一直對於這件事情比較反對,就像當初得知自己妹妹偷學慕容家家傳武學的時候,他第一個站出來揭露,也是他第一個支持長輩們對於妹妹做出的懲罰。
這些年來,他對於這件事情從不後悔,雖然看着自己妹妹如今遠嫁他鄉,過着拮据的日子心裡很是心酸,他依舊是不後悔,親情和大局那個重要他還是分的清楚的,這些年來他一直私下裡悄悄地接濟自己妹妹的生活,而且還不讓妹妹知道。
“這樣吧,大家都想一想,今天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個結果,十分鐘後大家同意舉手表決,我們三個老頭子也參與表決,大家這會子都是平等的,每一個人算一票。”慕容扈看着大家不停的議論,有支持的也有反對的,如果任由這麼下去,就算再多的時間也沒有個結果,於是他站起來說道。
……
……
陸遙爭分奪秒地修煉,事實也和他的猜測一樣,在這裡修煉的確是效果奇佳,如果說自己在雙塔市修煉一個月的收穫僅僅能和自己在西京市修煉一週來相提並論的話,那麼自己在慕容家的這間房子一天的修煉便能夠比得上在西京市一週的修煉收穫,這簡直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
不過奇妙歸奇妙,陸遙此時可沒有那麼多的閒心去研究這些,過了今天,明天治療自己體內神偷祝老九的口中釘的劇毒的最後兩味藥材一到,自己就要離開這裡了,自己實在是沒有合適的理由留在這裡,只好乘着現在抓緊時間了。
這裡的修煉,還有一個非常奇怪的情況發生,那就是陸遙先前在西京市的時候用他從古玩一條街買回來的木屬性的那些東西做實驗,每一次無一例外的都是以失敗告終,但是在這裡卻是有着奇蹟的發生,他嘗試三次,其中竟然有一次成功了。
每當他釋放出自己的金火屬性的仙氣將木製品包裹起來的時候,按照以往的經驗顯示,木製品必然成爲一堆飛灰,但是這裡,小小的木製品竟然能夠散發出強的木屬性氣息,雖然依舊是無法和自己的金火屬性相抗衡,但是起碼不至於剛一開始就成了一堆飛灰。
陸遙猜測這裡很可能是因爲位於盤龍山的原因,山間叢林茂密,木屬性氣息本就濃烈,更加上慕容家的神龍木散發出來最夠強烈的木屬性氣息,這一點在自己第一眼看到那個白布包裹的時候就能夠有明顯的感觸,只不過當時自己實在是昏迷的太快了,而且後來自己就在沒有見過神龍木。
陸遙對於神龍木現在是充滿了好奇,但是別人家的寶貝自己不能去惦記,否則那樣就和神偷祝老九一樣成了賊了。
……
……
“父親,您真的打算和他做交易嗎?”祖廟中的議事結束了,衆人離開的離開,繼續閒聊的閒聊,慕容新元跟着自己的父親也是朝着家裡走去。
“剛纔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何況他治好了文兒的病,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感謝人家,如果再白白得了人家的好處,若是傳了出去,我們慕容家以後還有何顏面出去行走江湖。”慕容扈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說道。
“可是用神龍木來做交易,是不是顯得太過於貴重了,我們家裡還有一些其他的寶貝,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足以讓人眼紅,如果實在不行,讓他自己到藏寶閣中去選一件,也好過用神龍木來做交易吧!”慕容新元依舊是不死心的說道。
“新元,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物是死的,人是活的,神龍木在我們慕容家已經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一個人懂得如何去運用它,反倒是這些年來他給我們慕容家帶來了多少的災難,如果能將此物以一種利益最大化的形式交易了出去,豈不是最好的選擇。”慕容扈語重心長的說道:“更別說這神龍木失而復得本就有人家陸遙的功勞,而且你也看出來了,文兒如今的狀況,我想他現在的練武天資足以將你們任何人都比下去,難道這不是人家陸遙的功勞嗎?”
“再者,你想想,如此年輕的一個少年,卻有着神鬼莫測的能力,我們慕容家如果能夠和他身後的師門搭上關係,豈不是一舉多得嗎?”慕容扈接着說道。
聽了父親的一番話,慕容新元也是順着慕容扈所說的方向想了想,覺得事情的確如此,便不失時機地拍了個馬屁說道:“還是父親高瞻遠矚,未雨綢繆,孩兒受教了。”
“以後慕容家究竟是交給你來打理還是交給乾元來打理,現在還不知道,你平日要多學多看少說,和兄弟們處好關係最重要,待會去找慕容朗,看看那兩味藥材什麼時候到,然後順便準備一下明天的事情,如果你能夠和陸遙把關係處理好,將來說不定勝出的機會更多一些。”慕容扈對着慕容新元說完之後,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慕容新元站在原地好一會,然後也是轉身離開,去辦父親交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