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遙不得不佩服這八個壯漢,即使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們除了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之外,一聲都沒吭過。
整間屋子裡只剩下了陸遙、別克、包天義和童威四人。
包天義此時看着眼前的幾人,心頭簡直在滴血,好幾次想要說話卻又沒有說出來。
最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朝着掛在牆上的一副古畫走去。
隨着包天義將古畫取下,古畫後面的一處暗格出現在衆人視野之中。
兩把寒光閃閃的大馬刀靜靜的躺在裡面。
這兩把馬刀是很久以前包天義從國外一個拍賣會上花重金買回來的。
馬刀是用灌鋼法代替百鍊法冶煉而成,刀身寬,刀尖幾近齊平,刀長82釐米,刀身寬5釐米,有護格和兩道深深的血槽。
雖然看他們的樣子並不怎耐看,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醜陋,但見識過他威力的人都知道,這兩把馬刀鋒利無比,吹毛斷髮,飲過很多人的血。
當初許多黑道用刀好手都是敗在了這兩把馬刀之下,也正是憑藉着這兩把馬刀,包天義和童威纔在雙塔市的黑道上闖出了一番名堂。
後來隨着兩人地位的不斷提升,再不需要像剛開始一樣衝鋒陷陣了,所以才小心的藏在這出暗格之中。
剛纔包天義也看到了陸遙徒手接下那些小混混的砍刀,知道陸遙的身體有古怪,一般的刀械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傷害,所以纔想到了用這兩把馬刀來對付陸遙,希望能夠破開陸遙的肌膜,取他性命。
包天義將兩把馬刀小心的捧在手裡,就像是撫摸愛人一般慢慢的撫摸着刀身。
“老夥計,放在這裡時間久了,差點都把你們忘記了!”包天義自嘲的說了一句後,隨手將其中的一把馬刀朝着身後的童威遞了過去,說道:“二弟,看來這一次你我又要再次聯手了!”
“大哥,多少年了,你今日將它們拿出來,我彷彿又看到了我們年輕時的輝煌了,呵呵!”童威接過包天義遞過來的馬刀,苦笑着說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沒想到今日會被一個毛頭小子逼到這種境地。”
“廢話少說,多行不義必自斃,今日就讓我送你上路吧!”別克自打進門之後就一直盯着包天義和童威兩人。
對於他這樣的武癡而言,在一樓打的不過癮,三拳兩腳就將那般小混混全都撂倒了,此時看着二人手中的馬刀,不禁心裡燃燒起濃烈的戰意。
“找死!”童威性格本就暴躁殘忍,此時聽了別克的話便火冒三丈,率先提起馬刀衝了過來。
童威雖然退居他鄉,過着清閒的日子,但是刀法卻是絲毫未曾落下,平日裡經常到離家不遠的公園裡晨起練上一會。
別人看他刀法精湛,只道他是某些刀法名家的傳人,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刀法其實是靠着無數次的搏殺和飲血才領悟出來的。
那是真正殺人的刀法。
別克是武癡,看到童威的起刀式,也知道這人的刀法絕對不會差,所以嘴上叫囂着,心中卻是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別克最強悍的除了力量,就是他那一身橫練功夫,但是此時面對童威手中寒光閃閃的馬刀,他也不敢輕易用身體去硬接下對方的攻勢。
只得靠着靈活的步伐和強悍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對付童威手中的馬刀。
原本瞅準機會準備一拳擊中童威握着馬刀的右手臂,可是沒想到童威反應極快,用刀背擋住了別克的鐵拳。
“嗡!”
馬刀和鐵拳的碰撞,發出一聲有些刺耳的聲音。
不過童威還是讓別克一拳打的倒退出去,足足七八步才穩住身形,嘴角也有一絲鮮血滲出。
……
“來吧,讓我也領教一下城南義哥的刀法!”陸遙看着別克在和童威的戰鬥中,已經隱隱取得了優勢,也放心許多,朝着對面的包天義說了一聲。
包天義什麼話也沒有說,馬刀橫在胸前,準備迎戰。
童威的刀法精湛,包天義的刀法更是精湛。
一把馬刀在他手中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被使得虎虎生風。
如果用三個字去概括他的刀法,陸遙馬上想到的就是快、準、狠。
一刀接着一刀,就像是海上的浪花一樣,往往是前一式剛完,後一式馬上就接了上來。
陸遙如果不是經過這一段時間在武館的特訓,哪怕是有着混元金剛鍛體術的錘鍊,面對眼前的包天義也會顯得很吃力。
但是,這只是如果。
陸遙此時已經不是空懷寶物而不自知的傻小子了,每一次總能夠將推雲手和破體拳發揮的恰達好處。
包天義的刀法快,陸遙的出拳比他的刀更快。
包天義的刀準,陸遙的出拳比他的刀更準。
不過,刀法再精湛也終歸是有跡可循,以陸遙如今的感知力,慢慢的已經將包天義的刀法套路完全摸熟了。
“噗!”
陸遙瞅準包天義刀法中唯一的破綻,在對方回劈的瞬間,一拳擊出。
包天義一口鮮血噴出,身子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
馬刀脫手而出,遠遠的掉在了陸遙的腳下。
如果不是爲了在包天義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這一拳足以讓包天義命喪當場。
看着眼前的陸遙,包天義做夢也不會想到,一個人,而且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力量會如此巨大,緊緊一拳被讓他失去了再戰的能力。
陸遙撿起地上的馬刀,慢慢的朝着包天義走去。
“大哥!”
逐漸被別克壓制住的童威看到包天義受傷,而陸遙提着馬刀向包天義走去,再也顧不得對方的鐵拳的威力,飛身朝着陸遙撲了過去。
對於童威,陸遙並不喜歡,所以看到對方撲過來後,一拳擊中了對方的右肋,直接轟飛。
別克此時也來到了陸遙的身邊,看着已經失去戰鬥力的包天義和奄奄一息的童威,問道:“陸遙,怎麼處理這兩個人?”
“王大哥還在外面等着我們呢,先將包天義帶回武館再說吧!”陸遙想了想說道。
但話音剛落,陸遙突然感覺到身後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傳來,馬上做出反應。
全力推着別克龐大的身軀,朝着側面撲過去。
兩人反應都很迅速,落地之後馬上向旁邊一滾,鯉魚打挺一般翻身站起警戒。
“錢虎,你……”
起身之後,兩人就聽到包天義朝着門口的方向大喊道。
順着包天義的目光,陸遙和別克看到一位中等身材、皮膚黝黑,病怏怏的一身服務員打扮的中年人緩緩從門口走了進來。
“廢物,你們已經失去了讓我利用的價值,不如就早早上路吧!”錢虎不屑一顧的說道。
原來,剛纔聽到陸遙兩人要將包天義帶回去審問,錢虎便突施冷箭,想要殺人滅口。
沒想到童威的位置正好看到了錢虎的動作,不顧性命的撲在了包天義的身上,這才用自己的性命換下了包天義的性命。
此時包天義抱着已經氣絕身亡的童威的屍體,兩眼充血的看着錢虎大罵道:“錢虎,枉我一心替你辦事,沒想到你竟然……”
“聒噪!”看到包天義的樣子,錢虎又是一記飛刀,直接將包天義擊殺。
陸遙和別克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狠絕,直接將包天義給殺了,臉上露出一絲震驚。
錢虎看見陸遙的樣子,大笑着說道:“今天這間屋子裡所有的人都要死!”
此時的別克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有點不夠用了。
這個中年人既然是錢虎?
可是錢虎不應該是那個滿臉白淨,鼻頭有一塊紅斑的樣子嗎,怎麼會變成了一個皮膚黝黑的服務員模樣呢?
陸遙雖然沒說,其實他的心裡也和別克一樣是被震驚的。
錢虎看了兩人一眼,淡淡的笑着說道:“這纔是我本來的面貌,還記得嗎,小雜碎,我說過我會再來找你的!”
別克自從上一次從王平和大輝的口中得知錢虎的實力後,就一直很想見見這位能夠引起幾人足夠重視的錢虎的實力。
此時看到對方那囂張的樣子,直接大喊一聲衝了上去。
“不要!”
別克藉着向前躍起的衝勁,全力出擊,錢虎站在原地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當別克的鐵拳在對方的眼球中的倒影越來越大,錢虎突然以極快的速度擊出一拳。
陸遙想要提醒,卻還是慢了一步,電光火石之間,別克已經結束了和錢虎的第一次交鋒。
“轟隆!”
兩拳相撞,發出一聲巨響。
別克的身體不停的向後退去,陸遙出手相救才勉強穩住身形。
陸遙看向別克的時候,發現別克的嘴角不停的有鮮血流出。
雖然別克硬撐着沒有倒下,但是陸遙知道這一拳使得別克已經失去了再戰的能力。
“你?”
別克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從牙縫裡艱難的說出了一個你字,就再沒有下文了。
“雕蟲小技!”錢虎直接無視別克,看了一樣拉着別克的陸遙,不屑的說道。
僅僅一招便讓擁有一身不俗橫練功夫的別克重傷,在錢虎口中竟然成了一次普通的交手,這個錢虎的實力真是強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