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千里的身份讓陸遙想起了很多,思緒中再一次出現了那個讓他想要忘記,卻又不忍忘記,也無法忘記的人的身影。曾經在雙塔市,陸遙和林遠道談過一次,關於當時林遠道的處境問題。那個時候林遠道已經接到了調離的任命,他不在擔任雙塔市市委書記的職務。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很複雜,其中就有一條是關於雙塔市當地一些領導幹部的聯名上書,而這些人中最爲活躍的就是已經被關在監獄中的褚天養和還沒有被動過的政法委書記馬斌。那個時候陸遙除了因爲修仙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之外,沒有任何的勢力可言,甚至和方京華也沒有建立如今這般的親密合作。
那個時候,陸遙對於政治的角逐什麼也不懂,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陸遙經歷了很多,見識了很多,他終於明白,林遠道當時並不是被逼退位讓賢,他只是換了一種方式繼續戰鬥,也是因爲他遠離了雙塔市那個是非之地,纔有了不被人關注絕地反擊的機會,一舉將教育局長褚天養給辦了。
不過,現在陸遙也是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政法委書記馬斌有着很深厚的背景,這一點但從馬千里一個官二代能夠擁有如今的財富便可以看出來,更何況馬千里還和聖師有關係,這更是一個不簡單的信號。
若是在沒有看過包紅英那段影像資料之前,陸遙或許有很多的地方不明白,但是自從看了之後,他明白了許多,看來這馬斌和馬千里父子和天塔組織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而天塔對於他的戰鬥一直未曾停止過。
同時,他也知道了爲什麼褚天養和褚明輝父子當時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包括高考的時候褚明輝想要給自己下的那種藥,那不是簡單的人就能擁有的,此時將這一切和天塔組織聯繫起來,一切就都更加容易理解了。
更重要的是,陸遙也終於明白了林遠道當時對於自己的保護,林遠道的政.治.鬥.爭最終爲自己爭取了一線生機,也是因爲他的努力,天塔不得不放棄了對於雙塔市的控制,讓自己有了喘息的機會。
“這一切都經過確認了嗎?”陸遙認真的確認了一遍。
“嗯!”陸一謙鄭重的點點頭,應了一聲。
“乾爹,您辛苦了,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再坐一會!”陸遙覺得自己現在需要反擊一下了,這不僅僅是幫包紅英的忙,也是在幫自己。
陸一謙在童鐵鑫進來後,兩人一起去樓上休息了,而陸遙也是洗漱一番進了自己的房間。一進房間他便撥通了靳玉龍的電話。
“先生,我是陸遙,您現在說話方便嗎?”陸遙在電話接通後主動說道。
“陸少爺,終於等到你的電話了,我以爲這些日子你已經把我給忘了呢!”靳玉龍打趣的說道。
“先生是我的恩人,我忘了誰也不敢忘記您啊!”陸遙尷尬的笑着回了一句。
“……”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陸遙便約了靳玉龍見面,靳玉龍也答應了,兩人約定半個小時後在西京市龍泉賓館碰面。
……
此時,靳玉龍和喬龍二人還在盤龍山中和一些政府的工作人員一起確認這一次盤龍山發生的事情,當靳玉龍和陸遙通完電話後,喬龍悄悄走到靳玉龍身邊,小聲的問道:“教官,是陸遙打電話過來嗎?”
“嗯,他約我見面!”靳玉龍沒有隱瞞,把見面的事情告訴了喬龍。
喬龍沉默了一會後,問道:“教官,您看我們需要側面問問陸遙關於那些寶物的事情嗎?”
“看情況吧,當時候我試探着問一下,如果陸遙願意說,那是最好,如果他不想說,我們再從長計議。”靳玉龍對於喬龍的這個問題也是一樣的沒有把握,他想了想還是決定邊走邊看,畢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人都會變得,陸遙是不是還是曾經的那個陸遙,需要親眼看過之後纔能有所決斷。
靳玉龍是龍組出身,雖然曾經離開了一段時間,但現在又重回龍組擔任教官職務,有些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己,雖然他知道這一次有重要的寶物在盤龍山中出現,但是因爲種種原因他們無法進入,他和喬龍都認爲,或許陸遙是解開這一切謎團的最好人選。
這也是他爲什麼如此爽快的答應了陸遙見面的邀請的原因之一。
……
……
喬龍並沒有跟隨靳玉龍一起下山,他留在了盤龍山繼續工作,當靳玉龍走進龍泉賓館的時候陸遙已經在那裡等了許久了,二人許久未見,一見面便彼此來了個大大的擁抱,看的來來往往的客人都是滿臉的怪異。
陸遙已經安排好了包廂,兩人一起進去,剛坐下,靳玉龍便說道:“短短數日,你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先生何出此言?”陸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訝異的問道。
“我是金丹境中期,可是現在看你,我一點也看不透,甚至是感受不到你身上的仙力波動。”靳玉龍認真的說道:“這樣的情況一般有兩種,第一種,你仙力盡失。第二種,你如今的境界已經在我之上,我自然感覺不到。”
“我……”
陸遙剛想要說出來,卻被靳玉龍打斷了,說道:“你不要說,讓我來猜猜!”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金丹境的巔峰了吧?”靳玉龍閉上眼睛細細的去感受,大約五分鐘左右,猛地睜開眼睛說道。
“先生,實不相瞞,我如今是元嬰境初期的修爲。”陸遙並沒有要炫耀的意思,只是靳玉龍猜錯了,他搖搖頭,輕笑着說道。
“什麼,元嬰境初期!”靳玉龍自認爲已經猜測的夠大膽了,可卻沒有想到陸遙短短一月不見,陸遙竟然已經是元嬰境的修爲了,那個自己做夢也不敢去想的境界,大吃一驚,猛地站起來喊道。
靳玉龍的動靜太大了,以至於門外的服務員第一時間推門而進,微笑着問二人有沒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地方,在得到二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後才離開。
靳玉龍被陸遙的話震驚了,良久,纔看着陸遙緩緩地問道:“陸遙,你看我今年有多大歲數了?”
陸遙不明白靳玉龍爲什麼會這麼問,但還是認真的上下打量了靳玉龍一眼,試探着說道:“五十歲?”
“錯,我幾年剛好一百歲!”靳玉龍沒有認真的說道。
“什麼,先生,您不是開玩笑吧?”這一次,輪到陸遙震驚了,他一直覺得自己眼中的靳玉龍撐死也就是五十歲的樣子,但是此時卻聽到對方這樣一個回答。
但當看到靳玉龍的神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陸遙纔再次問道:“先生,您能告訴我這是爲什麼嗎?”
靳玉龍今夜有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自然也不會隱瞞自己的事情,他認爲有些事情時機已經成熟了,自己沒有必要再隱藏下去了,便把很多的事情告訴了陸遙。
原來,靳玉龍的確是已經一百歲了,他也告訴了陸遙一些自己不爲人知的事情,原來靳玉龍也如同陸遙有一次奇遇,他當年無意間踏入了一個上古遺蹟,在那裡他被困了接近六十年,直到他的修爲一舉突破金丹境初期,晉升到金丹境中期他才從那個神秘的地方脫困。
而他進入那裡之前年紀和陸遙差不多,等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八十歲的高齡了,但奇怪的是他出來後無論是樣貌還是身體的其他方面看起來都和當初進入那裡的時候差不多,他便順勢將那六十年的事情隱藏在了自己的心裡,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後來,他因爲一身的修爲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龍組,經過一番考覈後他成爲了龍組歷史上最年輕的總教官。在世人的眼中他的年齡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計算的,這麼多年過去,他在常人看來也僅僅是五十歲出頭的中年大叔而已。
靳玉龍講完這些,陸遙也是終於相信了他的話,他更明白靳玉龍說這些的用意,很簡單,靳玉龍從那個地方出來已經三十年了,可是他的修爲卻依舊是當初離開時候的金丹境中期,而陸遙短短的一個月,竟然從金丹境初期一舉突破到了元嬰境初期,這樣的修煉速度可謂是天才坐着飛機都趕不上的。
“先生……”
“陸遙,你不要多想,我告訴你這些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用意,我只是想告訴你,修仙對於每個人都有着不同的意義,而每個修仙者都會有自己的奇遇,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到元嬰境初期,肯定是有着非同凡響的奇遇。”靳玉龍打斷了陸遙的話,說道。
“嗯,先生,陸遙受教了。”陸遙感激的看着靳玉龍說道。
“好了,說說你約我來的原因吧!”靳玉龍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他還是將話題引到了兩人約見面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