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慢慢流逝,沈一川的進攻也不再是那麼的不可抵擋了,陸遙終於是有了喘息的機會,甚至還能偶爾反擊一兩個回合,給沈一川製造不小的麻煩。
“原來如此,我就說呢,沈一川這傢伙什麼時候實力變得如此強悍了!”僞裝成張淵得那個男子此時也是看出了名堂,他也終於看明白了沈一川得秘密。
“元廷峰,你難道是死人嗎?”沈一川漸漸的失去了對於局面的控制,餘光又看到一旁僞裝成張淵模樣得元廷峰一臉的不以爲意,甚至還有一絲隱隱的得意,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若不想我把今天發生得事情一五一十的稟告少主,趕緊過來幫忙!”
“沈兄,不是吧,以你的實力還解決不了一個小娃娃嗎?”元廷峰不僅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反倒是出言譏諷道:“沈兄,我知道少主對於這小子十分的看重,能夠將他拿下便可以從少主那裡得到不少的好處,我元廷峰何德何能,敢和沈兄爭這份貪天之功呢,我看我還是爲你掠陣,這功勞全都讓你你吧!”
元廷峰本來還有一絲出手相助的念頭,卻不料沈一川到了這個地步依然是如此的強勢,那口吻幾乎是命令自己一般,讓他很不爽,而且,也是在剛纔沈一川拿少主恐嚇他的那一瞬間,他想明白了意見事情。
沈一川和元廷峰都是天塔組織的人,可是沈一川卻比元廷峰要早加入組織一些時間,他在少主那裡更是大紅人,沈一川在組織的地位不是他所能比擬的,今日莫說是自己不敵陸遙,估計就算是自己敵得過陸遙,這一份功勞也會被沈一川所竊取。
此時於其助沈一川拿下陸遙,倒不如讓他們二人纏鬥,如是陸遙能夠戰勝沈一川,最好是將沈一川給擊殺,那到時候陸遙自己也必然實力不濟,自己再出手將其擒獲,豈不是輕而易舉,這份功勞想跑也跑不掉,如果陸遙敗下陣來,沈一川獲勝,元廷峰便可以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穩妥,他爲沈一川掠陣,不搶他的功勞,到時候沈一川也拿自己沒什麼辦法。第二個選擇則是比較大膽,他可以乘着沈一川疲乏之際出手將其擊殺,那這份功勞便會落到他一個人手裡,那個時候,只要他自己不說,又有誰知道這一切呢?
元廷峰一想到這裡,心中更加是美滋滋,他來回的在陸遙和沈一川的戰圈外遊走,看似爲沈一川掠陣,其實是時刻把握着局面的走勢,最初最後的判斷。
“臥槽,元廷峰,你打算做什麼,造反嗎?”沈一川漸漸的疲於防守,根本找不到一絲反擊的機會,心中緊張萬分,乘着一次陸遙攻擊的空檔,飄身向後閃過開來,冷冷的衝着元廷峰的方向大罵着說道。
“沈兄,你這是什麼話,我豈敢造反,你可不要把這麼大的罪責安在我的頭上,我只是不想和你爭功罷了!”元廷峰裝作一本正經的答道。
“元兄弟,我……”沈一川此時也是看清楚了元廷峰陰謀,他也馬上改變了說話的語氣,本想向元廷峰服個軟,好讓他念在少主的份上出手相助,可他的話剛說了一半,陸遙便已經殺到,慌亂中全力去迎戰。
“噗!”
這一次,又是一股鮮血噴出,只不過噴血的人不再是陸遙,而是換作了他沈一川,剛纔陸遙使出一招看似綿軟無力的怪招,沈一川連忙迎了過去,卻不料陸遙的這一招看起綿軟,其實勢大力沉,只是一招,便將沈一川的身子擊飛。
沈一川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別捏的弧線,鮮血也是如同雨後的彩虹一般畫出一個半圓弧,洋洋灑灑的落得一地。
“沈兄,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想故意放水嗎?”元廷峰見此情形心中更是大喜,可他卻偏偏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說道:“你可小心我把剛纔發生的一切如實稟告少主,讓他治你的罪!”
“元廷峰,你個狗東西……”沈一川沒想到自己之前恐嚇元廷峰的話此時竟然被他原原本本的還了回來,一時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再次噴出,在面前形成了一道血霧,遮擋了他的部分視線。
沈一川和元廷峰這對同盟者此時變成了這般,陸遙卻是落得歡喜,陸遙之前雖然看透了沈一川的秘密,但是他卻也忌憚元廷峰的存在,雖說沈一川的實力會隨着他體內的藥力消散而大打折扣,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實力也尚算不俗的元廷峰虎視眈眈,所以陸遙一直謹小慎微,哪怕是逐漸地佔據了上風也不敢輕易的冒進。
可此時的情況完全和陸遙猜測的不同,沈一川和元廷峰這兩個同時想要自己性命,而且出身於同一組織的人不僅沒有絲毫的同仇敵愾,反倒是窩裡鬥嚴重,這讓陸遙改變了戰鬥策略。
剛纔對於沈一川的那一記重擊也是讓驗證自己想法的最直接的表現,他將身後亮出一大片的空檔給元廷峰,然後盡全力去攻沈一川。結果呢,結果和他猜測的一般無二,即便是他將一大片的空檔故意漏了出來,元廷峰依舊是不曾出手,任憑自己一擊將沈一川擊成重傷。
“真是天助我也,既然如此,那我今夜就讓你們有來無回!”陸遙心中暗道一句,腳下連連踏出移形化影的步伐,一個閃身衝到了沈一川的身前,一記重拳便是砸向了沈一川的胸膛。
沈一川和陸遙已經纏鬥了許久,自然是知道陸遙力量的恐怖,見他這一拳威力如此恐怕,竭盡全力的防守自己的胸前位置。他雖然此時落到了下風,但卻也不相信陸遙能夠輕易的將自己擊殺,甚至心中還在盤算着渡過今夜的危險之後該如何去收拾元廷峰這個小人。
可是,他做夢也想不到陸遙的那一拳竟然會是一個虛晃的招式,當陸遙的拳風掃到他的身體的時候,猛然間消失不見了,同時陸遙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如同已經勝利了一般的笑容。
“不好!”沈一川的汗毛瞬間炸立,想着一切陸遙可能會有的變招。
可是,他的這個念頭卻成了他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個想法,一個愚蠢的想法,他的瞳孔中只看到陸遙突然一個大鵬展翅高高躍起,雙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雙臂,再然後他只覺得身體中傳來一陣劇痛,便再沒有了任何的意識。
沈一川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可元廷峰卻看的清楚,他見證了一個讓他可以終生噩夢連連的畫面。只聽到“刺啦”一聲,沈一川竟是被陸遙生生的從身體中間撕成了兩半。
內臟,肋骨,血液漫天飛舞,甚至是濺射到了一旁爲沈一川“掠陣”的元廷峰一身,一臉。一時之間全場死寂,連原本興致大盛的元廷峰也是瑟瑟發抖,他曾經殺過很多人,也曾親眼目睹過很多人被別人殺死,可他卻從未見過如此蠻橫的殺人方式。
元廷峰看着前一刻還在那裡咒罵着自己的沈一川此時此刻變成了這個模樣,連一副全屍都沒能留下,空氣中到處都瀰漫着血腥的氣味,甚至徹底的掩蓋住了被他血洗的夜總會的中傳來的血腥味,心中竟然是生出一絲恐懼。
在這一刻,他原本所有美好的計劃全都飛灰湮滅,他再也不去想自己應該如何搶下沈一川的功勞來,而是隻想着自己該如何活下去,如何從如同從煉獄中走出來的修羅一般的陸遙的手下活下去。
“該你了!”陸遙一舉擊殺了沈一川,雖然心中長出了一口氣,但卻並沒有完全放鬆戒備,他還需要提防着元廷峰,可久久不見元廷峰出手,便以猜到了些許,背對着元廷峰,冷冷的說道。
元廷峰此時聽到陸遙的聲音,就如同聽到了閻王爺的勾命宣判一樣,身子經不住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嘴裡含含糊糊的說道:“你不能,不能,不能殺,不能殺我,我,我,我……”
“烏拉,烏拉,烏拉……”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而且聽聲音應該是直奔他們這個方向而來,陸遙不僅皺起了眉頭。
雖說他曾經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甚至在這個城市裡也已經殺了兩三個了,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會牽扯到警察來,此時,他本可以出手將元廷峰擊殺,可卻斷然不可能搶在警察到來之前做到,畢竟元廷峰並未經過如同自己一般的撕殺,精力尚且充沛。
“我會再來找你的!”陸遙想明白了這些,冷冷的衝元廷峰說了一句,用力一個閃身,朝着遠處的黑暗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