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一天一天的臨近,今天是五月的最後一天。
即將畢業的高三學生大多數表現得越發浮躁起來,各種私下裡三三兩兩的聚會總是一場接着一場。
普通班中一些考大學無望得學生更是在校門口的小商店中整日整日得喝醉,更有甚者還會藉着酒瘋,站在學校門口大罵某位老師或者向某人表白。
韓東雖然不喝酒,但是因爲他人緣比較好,很多人都願意邀請他去參加自己的聚會。
韓東爲人又比較好說話,所以最後只得硬着頭皮,一場一場的去應酬。
因此除了在學校的時間,這段時間他和陸遙之間能夠靜下心來聊上幾句的時間都沒有。
林嘉儀從新都參加完考試回來之後,斷斷續續的請了好幾次假,雖然對外宣稱是事假,可是陸遙知道一定和上一次他從林嘉儀身上感知到的一絲怪異有關。
陸遙的生活在幾人中倒算的上是最規律的了。
每天除了學習就是修煉,除了修煉就是在離疆得指導下嘗試煉製各種丹藥。
經過這段時間陸遙近乎於自殘式一遍一遍的錘鍊和離疆的經驗指點,推雲手和破體拳的演練對於陸遙而言就像是學些和吃飯等日常活動一般隨意,即便演練上幾十遍身體也不會再出現痠痛的感覺。
摘葉手法現在也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兩手同時發出十枚暗器,而且可以在幾秒鐘之內完成兩次發射。
總而言之,現在的陸遙可以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對二十個目標完成猶如跟蹤導彈一般的精準打擊。
有時候陸遙甚至在想,如果當時在雲霧山,他有這份實力,即便是經驗不足,想必錢虎也會被打成一個篩子吧。
雖然沒有具體的參照物去檢驗現在的力量,但是陸遙明顯能夠感覺到力量又有了長足的進步,比之前七百斤力量要大了很多。
不過最令陸遙興奮的並不是這些,而是他丹田之中的先天真氣總算出現了令人欣喜的動靜。
原本若隱若無的先天真氣,在這些日子瘋狂的修練下,慢慢的壯大起來。
雖然依舊如一個頑皮的孩童一樣忽左忽右有點不太聽陸遙的“使喚”,但總歸是有了走出丹田的跡象。
對於修仙者而言,進入養氣境之後才能算得上是正真的進入了品階的修煉,同時從此以後也就需要有大把的天財地寶和靈丹妙藥來輔助修煉了。
只有親身經歷過以後陸遙才明白,爲什麼散修之中雖也有一時驚豔之輩涌現,但卻難有大的成就。
反倒是那些傳承悠久的大門派,通過無數的寶藥堆積就連那些資質平平的土地也能夠取得別人一生無法企及的成就。
修仙本就是一件燒錢的活,既然踏上了這條路誰也無法避免。
所以這些日子裡,陸遙和離疆商量之後制定了一條發財的計劃——煉丹。
隨着陸遙實力的提高,簡單的丹藥在離疆的指點下煉製起來成功率還是比較高的。
這些在離疆口中簡單的丹藥在陸遙的眼中簡直就和萬能的一般,什麼頭疼腦熱、腹瀉不止來一粒保準藥到病除,半生不遂、視線模糊來一粒,立馬見效。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些萬能藥的成本十分低廉,幾十塊錢就能煉製出很多粒。
最近,陸遙從雙塔市不同的藥店買了很多的藥材用來煉製這些離疆口中的小玩意,然後拿到三寶大藥房去寄賣。
今天是到了雙方算賬的日子了,陸遙準備過去將之前賺回來的錢再次買成藥材,回來繼續提升自己的煉丹術。
而且還能順便再到三寶大藥房的三樓去看看,能不能淘到些什麼寶貝藥材。
……
……
“你給我起來,你以爲你坐在地上不起來這件事情就完了嗎,我告訴你休想!”一個油頭粉面,打扮的不倫不類的年輕人囂張的指着坐在地下的一個老人家罵罵咧咧的說道。
“王少爺,您看您這麼一鬧,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做生意了,不如您……”一個穿着一身幹練的白色西裝,踩着足足七八公分的高跟鞋,打扮的比較幹練的經理模樣的女子站在少年身邊滿臉恭敬的說道。
“影響你們做生意又如何?”那個被稱作王少爺的年輕人一副得理不饒的人架勢,惡狼一般環視着地上的老頭和身邊的女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爸爸今天可是被你們方老闆請來的貴客,你就這樣對待貴客嗎?”
“……”
陸遙剛一進入三寶大藥房就看到一樓的大廳裡圍了很多人,原本比較寬敞的大廳此時倒顯得有點擁擠了。
二樓的樓梯口此時也是站滿了人,本來想要直接去三樓的陸遙也被擋在了很遠的地方,真的是想進的人進不去,想出的人出不來。
無奈之下陸遙只得站在那裡,成爲了一名圍觀者,朝着人羣中間發生爭吵的地方看去。
那位職業裝模樣的女人陸遙是認識的,此女名叫方怡,是三寶大藥房一樓大廳的經理兼整個藥房的客服部經理。
當日陸遙準備來這裡寄賣丹藥的時候,正是這個方怡接待的他。
這個女人真不愧是三寶大藥房甄選出來的大堂經理,那份遇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功夫真不是蓋得。
當時來人如果不是陸遙,而換成了其他人,估計這份丹藥寄賣的合同就會變成了比馬關等喪權辱國的條約強不到那裡去的沒有主權的傀儡條約。
精明如方怡,並不是爲了幫助老人解圍,而是她知道再這樣搞下去對於別人倒是無所謂,但是對自己所管轄的一樓大廳的生意那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而且這王少爺的父親此時正在董事長辦公室,和他們那位平時不怎麼來董事長在那裡談事,如果任由事情再這麼繼續發展下去,到時候董事長追究起來也是一件麻煩事。
這位囂張跋扈的王少爺,陸遙並不認識,可是看他那一頭得油光和不倫不類得打扮,就讓人不怎麼感冒。
陸遙並不是爛好人遇見不平事便強出頭,而是從人羣中傳來的隻言片語中梳理着整件事情的原由。
在人羣中站了一會後,陸遙也大概聽清楚了。
大爺的老伴生病了,子女平日裡工作太忙,老人不想打擾他們工作,就找了個遊方的赤腳醫生隨便看了一下開了些藥。
由於此時老伴一人在家,老大爺有點不太放心,抓了藥之後急急忙忙的往回趕。
轉身的時候,不小心把王少爺手中價值幾十萬的鑽戒給弄到了地上。
而且更倒黴的是,也不知道鑽戒是滾到了什麼地方一時半會沒有被衆人找到,還是被其他一些見財起意的小人撿走了。
總之無論怎樣,一時之間三寶大藥房的工作人員無論怎們努力也找不那顆在馬小林口中無比值錢的鑽戒了。
老大爺本想先將藥送回家給老伴服用,然後再回來商量解決鑽戒的事情。
可是這王少爺就是不依不饒的,甚至還對老大爺推推搡搡惡語相向。
這纔有了剛纔陸遙進門以後聽到的那些對話。
“這小夥子也真是的,對一個老人這般無禮,真是過分啊!”
“你說什麼呢,你沒聽那小夥子說嘛,那可是一顆價值幾十萬的鑽戒,又不是幾十塊錢的鑽戒,這可是一筆鉅款,弄丟了誰不生氣,而且誰知道老漢會不會一去不回?”
“尊老愛幼自古有之,錢財乃身外之物,總不能爲了區區一個鑽戒就不顧禮義廉恥吧,這也太過分了!”一個穿着比較復古的中年人說道。
“……”
“……”
一時之間有替老人說好話的,也有爲小夥子鳴不平的,總之是衆說紛紜。
陸遙此時最關心的並不是那個鑽戒,而是坐在地上的老人的身體。
因爲自從他將站在人羣最中間的幾人的樣子看清楚以後,他就一直小心的盯着老人漸漸發青的臉龐看,他覺得老人身體出現了問題。
“方經理,我勸你不要再摻和這件事,今天這件事情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大堂經理就能夠解決的,我看你還是把你們方董事長請出來吧!”王少爺朝着圍觀的人招了招手,不耐煩的說道。
方怡看着這個王少爺,真的抽死他的心都有了。
一個小小的院長公子也想請他們董事長出面,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王少爺,這樣不好吧!”方怡本想提醒王少爺,可是周圍實在人太多了,而自己又不好小聲的給他說,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對方,可是誰承想,這個王少爺簡直就是個白癡,一點也沒有意識到。
“不好了,你看那老頭臉色好像不對勁!”
突然人羣中有人喊了一聲。
“哎,好像真是哎!”
“別鬧了,老頭那是裝的,顯然是想賴賬!”
原本在王少爺和方怡說話的時候,安靜下來的現場再一次像是炸開了過一樣,議論紛紛。
“老頭,我告訴你,你少給我來這一套,你這套我見得多了!”王少爺此時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也當是這老頭想要賴賬,用腳尖子捅了一下老人的腰部。
沒想到老人像是僵硬的一樣,愣是直挺挺的倒了過去。
方怡距離老人比較近,也差察覺到了老人的不正常,在即將倒下的一瞬間馬上彎下腰將老人給拉住了。
“小丁,這位大爺說他有些中暑,你趕緊去將咱們今天坐班的胡醫生請來,給大爺看看!”方怡轉生朝着一直站在她身後的一個穿着高開叉旗袍的迎賓禮儀說道。
方怡能夠在這裡上班,對於醫學也是略知一二的,雖然她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卻很清楚,這件事情已經變得嚴重了。